“对不住……”何容低声说,李越忙说:“我不是在怪你。”
何容幽幽地叹口气:“是我给你添了麻烦。”
李越赶快安慰:“这又不是你的错,我不想打架,你受委屈了。”外面的人言语更是猥亵,何容一副委屈的样子,眼中有了泪意。李越吸了口气,走到门边说:“你们别这么闹了。”他言语无力,外面哄笑,说他不开门就是“guī儿子”“缩头王八”“谁谁养的”等等一阵恶语。李越觉得这些人骂来骂去不过是些口水都没有真的伤害自己,自己能不伤人最好不伤人,就在门后犹豫着。
他们在外面吵闹,自然惹来了其他人的围观,不久,外面传来的议论中听出有人前来劝解。有一个人大声说:“那个长得好看的是我府中逃出的书僮,大爷我过去买的奴仆!这些人私藏逃奴可是犯法的!”
另一个人说:“这位爷,那几位住宿的看着不像是坏人,爷也许认错了呢?”听着该是店里的伙计。
还有别的声音说:“就是呀,诬人为奴可也是犯法的,要是人家计较起来,会麻烦的。”
一个声音说:“他还敢计较?你们看他们躲在里面不敢露头,就知道是gān了亏心事的!”
还有声音说:“嗨,说人家是你的奴仆就是了?怎么也要有凭证的。”
那个声音笑着说:“不会的!我的这个书僮那里有个痣,脱光光了让大家看看不就行了?”一片□声,李越生气了,把电击器滑到手掌中握着,终于打开了门。
他身材高大,气宇正直,大家都一愣。李越开口道:“你们羞不羞?就因为看了人家长得好看,就要这么侮rǔ人?如果是自己的兄弟遭了这样的对待,你们可是会高兴?”
他这么一说话,就破了气势,那些人听来,觉得软绵绵的。一个人笑着说:“可惜他不是我兄弟,而且,我兄弟不会长成那种妖孽模样,我也不会像你这么窝囊!”这是个三十来岁的壮年人,脸上筋ròu平横,笑着都有股凶气,听来他就是说何容是他书僮的那个人,他旁边的人都大声笑。李越平时与赵宇斗嘴都拙嘴笨舌,这时更找不出话来,猛地想念起董义那些人来。
何容走到李越身边拉了拉他的衣服,示意他关上门。那人见了何容,眼睛大放yín光,上上下下打量何容,说道:“小子,识相的话现在乖乖跟我走,不然,你身边的这个软蛋可没好下场。”
何容微微发抖:“你们可敢随我去见官?!”
那个人哈哈大笑:“当然啦!跟我们走,我们去官衙!”
何容就要和他们一起走,李越一把抓住他的手:“你傻了呀?怎么能随他们走?他们是不是去官府还不知道呢!”
旁边有人狞笑着说:“当然是去官府,过几个门就到了!”还有人说:“就是,里面还有审讯犯人的chuáng呢!”……
李越愤怒了,对他们喊道:“你们都滚开!不要见着老实人就欺负,遭报应的!”
壮年人冷笑道:“报应不报应是你能说了算的?我说,现在你就要遭报应了!”说着把长袖挽了上去。
何容想挣脱李越的手,低声说:“光天化日下的,我想他们也不敢怎么样。我就随他们去呗,也分辨个是非。”
李越紧握了何容的手说:“不行!”
何容微低头,看样子十分胆怯地说:“我不想给你惹事。”
李越叹气道:“是我不想给他们惹事呀。”
那个壮年人对旁边几个人使了下眼色,李越扭头,见他手一动,李越是宇航员,反应极为敏捷,忙喊道:“你可别动手!”听着倒像是乞求了,壮汉一愣,他旁边人狂笑,壮汉笑着说:“动又如何?!”举手一掌拍来。李越余光见何容抬起苍白的手掌要去迎,吓得忙开了电击器迎上了那个大汉的手掌。他动作迅速,电击器的头比何容先触到了壮汉的手掌,啪地一声,那个壮汉被电得向后倒去,砰地重重倒在了地上,一口鲜血从口中喷出,竟然有一尺多高。围观的人们都惊叫着跑开,只有那个壮汉的几个同伴惊呆在原地。
何容马上看李越,担心地说:“你受了他的掌力了吗?他可伤了你?”
李越觉得握着电击器的手有点麻,动了动胳膊,觉得没什么,就说:“只是手有些麻。”何容就要来拉他的右手,李越忙把掌中的电击器推回手腕上,让何容拉了手。何容将李越的手反复按摩了一通才放开。李越觉得手发热,对何容说:“我看你想拦他的手掌,这怎么行?你手那么瘦,一下就被打断了,下次千万别出手,我会保护你的。我不动手,只是不想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