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越说:“你们倒是相见恨晚了。”
董义继续对着何容兴致勃勃地说:“一会儿小知道方笙他们来了,就更热闹了……”
李越问:“小知道会来?”何容说过要去当教书先生……
董义说:“对呀,袁牧之孙小官人和陆敏也会来,咱们出闽的这些人,碰到机会就要聚聚。”李越心里一颤,可是没有表现出来,也许是他多心,他感到手掌下何容的腰部肌ròu硬了一下。
董平在临安选的地方在临安的主城区外侧,远离市井最繁华处的喧嚣但还算发达。院门并不惹眼,董义怕李越看不起,忙介绍说这个宅院占地宽广,不仅有社jiāo用的前院和住宿的后宅,还有个小花园。李越知道临安地价在战前十分昂贵,连租房都恨不得寸土寸金。如果不是蒙元折腾了一下子,像董平这样的外地人根本不可能买下这么大一块地方。可就这样,他下了马车看到四周齐整的白墙灰瓦和雕刻jīng致的门窗还是不禁对董义感叹道:“你哥真有钱哪。”
董义笑着说:“现在临安那些富贵人家又开始奢华了,咱们从海外带回来的那些奇珍异宝都卖了好价钱。”
何容问道:“你们何时再出海?”
董义眉飞色舞地说:“我也正撺掇我哥呢,他说要等大船造出来。二哥去年才给了图纸,前些日子刚完成了龙骨……”
何容问李越:“我们跟着出海吗?”
李越示意了下赵宇:“要看他的。”
何容看向赵宇,退缩了下,小声对李越说:“你去跟大哥说说。”
李越搂着何容的肩膀说:“你也可以说呀,别怕他,有我呢。”
赵宇回头说:“李越,那些窗框上的雕花好看吗?”
李越点头说:“很好看。”
赵宇说:“那我们回去就……”
李越马上改口道:“不好看!花呀糙呀神仙呀,跟女孩的绣房似的。我最喜欢没雕花的窗框!”周围的人都笑起来。
董平把他们安置在后宅,告诉他们沐浴更衣后,也就该到晚宴的时候了。这次李越和何容单有一间屋,两个人还在热恋中,就一起去了旁边的浴房。此时不能实战,但也好好腻歪了半天。洗了澡,
李越的头发短,才到了肩膀,一擦就可以了,可何容长发,李越拿了汗巾好好地给他擦了头发。方要挽髻,何容拿起自己的发簪递给李越说:“给你。”
李越笑着说:“我的头发不长,现在还用不到。而且,你给我了,你用什么?”
何容把簪子塞到李越手里,说道:“给我用个筷子就行了。”
李越这才想到自己从来没有给何容过什么东西,忙说:“先不忙,日后我给你做一个好看的,咱们再……”
何容坚决地说:“现在就要换!我给你cha上。”说着站起来,一把将李越按到自己刚才坐的椅子上。他功夫在身,李越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跌坐下来。何容严肃地拿起梳子,几下给李越梳了一下头,把自己原来用的发带截成两端,用一半在李越头顶上扎住了一撮头发,然后把发簪cha在了头皮与发结之间,发簪成了一个装饰。何容没有笑容地看了片刻,说道:“不许拿下来。”
李越终于明白何容的意思了,笑着说:“好吧,肯定不拿下来。现在让我给你梳头发吧?”
两个人换了地方,李越左右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像个簪子样的东西,只好用剩下的发带把头发扎好。他半弯下身,看着何容沐浴后清丽秀美的脸庞,轻声说:“我喜欢你。”
何容眼睫毛颤动了一下,不说话,却微仰起脸,李越笑着吻住何容的嘴唇,何容表端着架子,可在吻中却热烈主动,慢慢地站起来,双手搭上李越的肩膀,两人紧紧地拥吻好久,眼看就不能善了,赵宇在院子里说:“李越,我们先去前面了,孙小官人他们来了。你们如果想要个隆重的出场,当然可以等大家都到了再来。”
何容马上把李越推开,急促地说:“我们赶快回屋。”
李越发愁地说:“想去也去不了呀,我得等等。”何容也脸红,两个人只好坐了十来分钟,东拉西扯,才平静了。回到房间里,董平早准备下了衣服。何容的身量与董义相仿,也有几身衣服可以选择。正是冬天,李越挑了件黑蓝色外袍罩在了宇航服外面,何容就挑了件相同色系的。李越将那些仪器包了腰包,横绑在腰上,何容问道:“真的是片刻都不能离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