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都爱容氏子[穿书]_作者:封玖(155)

  留下容连不禁沉思:自己与阿兄为手足,互相扶持乃天经地义之事,缘何郡王要谢他?

  颇有几分匪夷所思。

  书房内,秦恪怀抱容奚,面无表情道:“我明日增派匠人建造新宅。”

  容奚知他不悦,轻声哄道:“莫恼,我并未受伤。”

  “若非容连与容墨护你,你……”

  容奚突然吻住他唇角,见他话止,不禁弯眸笑回:“我会躲开,他打不到我。”

  秦恪再也绷不住脸,无奈叹息一声,“我不愿见你受委屈。”

  “我不委屈,”容奚故作得意,“反观他,被我气昏过去。”

  见他如此,秦恪也不忍再提,遂转移话头道:“容连尚存几分义气,司文同他交往,我也放心不少。”

  容奚:“……”

  他到底该不该告诉某人,梁司文与容连已私定终生?

  见他似有几分欣慰,容奚眼珠一转,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索性开口道:“你以为,司文与二弟互为好友?”

  秦恪听他话中有话,诧异问:“莫非不是?”

  难得见某人这般神情,容奚笑眯眯道:“他二人关系甚密,与你我并无不同。”

  秦恪:“……”

  他虽与容奚相恋,但对旁人之事素来迟钝,时至今日,尚未瞧出梁司文与容连竟是……

  室内沉寂良久。

  “你何时知晓?”秦恪忽出声问道。

  容奚但笑不语,故意不作应答。

  秦恪知他又在使坏,无奈问:“如何才能为我解惑?”

  “秦郡王若知投桃报李,理应回答我一个问题。”容奚笑道。

  “你问。”

  容奚慢悠悠道:“你有无想要之物?”

  秦恪不解,忽思及那宫廷秘方,耳尖红红道:“并无。”

  “当真?”容奚眉头微皱,似有些失望。

  秦恪实在不知如何回答,遂颔首示意,他不知容奚为何失望。

  容奚轻叹一声,“我尚在盛京之时,便知他二人关系不同寻常。”

  秦恪凝思半晌,道:“是我未尽职责,竟不知司文喜爱男子。”

  “非你之过,”容奚连忙抚慰,“你忙于征战,如何知晓儿女情长之事?”

  秦恪摇首,“我虽是他义父,却名存实亡。”

  其实仔细想想,梁司文与秦恪仅相差九岁,当初秦恪收留梁司文时,也不过是半大少年。

  容奚顿生心疼,秦某人年纪轻轻,便征战沙场,且养育梁司文成人。

  “他已成长,无需你劳神。”

  秦恪眸生笑意,“嗯,日后我只为你劳神。”

  翌日,容宅恢复安宁。

  秦恪果真增派匠人建造新宅,后离宅去往军器监。

  趁他不在,容奚去寻梁司文,没来由问道:“你可知,你义父喜爱何物?”

  梁司文顿时犯难,思虑片刻道:“义父似无特别喜好,我亦不知。”

  “罢,我再想想。”容奚失望离开。

  他刚出容连院子,便遇上何氏。

  “何姨,来寻二弟?”容奚礼貌问候。

  何氏摇首微笑,声音温柔似水,“妾来寻大郎君,只是去你院中方得知你不在。”

  容奚遂领她入书房。

  书房高足案椅陈列,何氏不过惊讶一瞬,见容奚坐下,便于袖取纸,道:“此乃妾之拙见,请大郎君过目。”

  容奚道:“您坐。”

  何氏感激一笑,拘礼坐下,却仅挨椅面半分。

  “何姨,您若有需求,尽可告知刘翁,”容奚未去翻阅,只笑道,“我并非干涉您行事。”

  他担心何氏有所误解。

  何氏笑道:“大郎君仁心,妾心中感激。只是妾尚有不情之请,望郎君成全。”

  “何姨不必见外。”

  何氏道:“大郎君见多识广,妾居于深宅十数年,不过琢磨出几分愚思,烦请大郎君瞧瞧,是否能行。”

  容奚顿生兴趣,他展纸细观,后猛地抬首看向何氏。

  此前并未在意,如今方发觉,何氏容貌气色,似与少女无异。

  肤色白皙紧致,不见丝毫皱纹,称得上吹弹可破,原本七分容颜愣是拔为十分,可见其保养之法甚妙。

  见容奚神色惊异,何氏不禁面露愧色,道:“此些愚见,确实难登大雅之堂,大郎君……”

  “不,此法甚好。”容奚由衷赞道。

  何人不愿永葆青春,容颜不老?

  世上追求美貌者众,何氏若当真精于保养之道,定可得世人追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