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然了然地点了点头,问了一个关键xing的问题:“既然你准备调十万大军过去,那我什么时候出发?”
江诀笑着望他一眼,说道:“带兵的事,你就不必cao心了。那十万援军的统帅人选,朕早已拟定人选。”
李然一听,脸上一愣,沉声问道:“既然现在我是先锋营的统帅,为什么不是我亲自带兵过去?”
江诀脸上依旧维持着淡淡的笑容,说道:“你刚上任不久,不宜过早历险。当初朕将帅印授予你,亦是权宜之计,是以你无须如此拼命。”
江诀这么一说,李然就怒了,不过他并没有发火,反而轻笑着说道:“好一个权宜之计!看来这个帅印,我留着也是白留,倒不如还给你!”
他说着,从怀中掏出那个印章类物件,一把丢在桌上。
江诀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脸一沉,问道:“这是做什么,小然?你究竟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只是把东西还你而已。”
“你这副样子,是没事的模样?你当朕是三岁孩童吗?”
李然不置一词地望了对方一眼,作势要起身离开。
江诀哪里肯罢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问道“你究竟在为何事生气?你不说,朕如何知道?”
李然回过头去,一脸正然地望着对方,一字一句地说道:“那就让我带兵去临关!”
江诀似是有所了悟,解释道:“此事并非朕不同意,但此去临关凶险非常,朕担心你的安危,是以——”
李然听他说了这么多废话,言辞里全然没有一丝同意之意,一把挣开对方拉着他的手,凉凉说道:“你有皇权在手,怎么做都行,没必要解释这么多。”
江诀被他这么一抢白,脸上一愣,心中凄苦无法言表。
昨晚的李然,似乎多少已经有些对他敞开心扉了。
事到如今,对方俨然已经将心门关上。
这样的现状,让江诀陷入了无尽的懊恼。
“小然,纵使朕有皇权在手,但凭你与朕的关系,莫非向朕索要一句解释,朕会不答应吗?”
“利用完了再解释,这就是你的行事作风?”
“你就是这么看待朕的?”
“这是事实,不是吗?”
“为何?朕就如此让你不屑一顾?”
江诀眼中满满都是受伤,喊道:“你说!究竟要朕如何?”
李然默默往殿外走去,头也未回。
江诀三步并作两步赶上来,钳住对方的双手,吼道:“能做的朕都做了,如今看来,你的心却是石头做的!你说!为何?!究竟为何?!”
江诀疯了?这是李然当时唯一的想法。
他们刚刚还在讨论援兵临关一事,现在却见他一脸痛苦地bī问自己为什么对他不屑一顾。
李然以手按着眉眼,他是真的无语。
爱与不爱?这种东西不是要看缘分和感觉的吗?
难道在他这个年代,连爱这种东西也能qiáng人所难?
“小然,你就如此讨厌朕?甚至昨晚,连朕给你夹菜,你都不愿接受?你就非得跟朕撇得如此一gān二净么?”
“你说到哪里去了?”
“既然你对朕无qíng,为什么还要留下来?”
“别把两件事混为一谈,我们就事论事,行吗?”
更何况,现在应该发难的,应该是他才对,为什么对方却是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江诀沉默着没有说话,他放开李然的双手,一脸傲然地望过去,说道:“显然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被朕爱上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如今,你既然要将朕的感qíng弃若鄙履,那么朕亦无话可说,权当是朕自作多qíng。但帅印,朕不会收回!此次带兵之事,朕意已决,你亦不必再làng费口舌。”
江诀冷着脸拂袖而去,李然的心已经凉透了。
皇权,难道可以让人和人之间变得这么不平等?
危在旦夕
江诀离开后,李然左思右想,还是觉得事有蹊跷,便起身朝承乾殿而去。
他前脚刚刚踏出凤宫,就看见王贵手上提着个宫灯,一脸焦急地小跑着过来了。
“殿下,您在就太好了!”
“出什么事了?”
“陛下回宫后,将自己关在内殿,也不肯让奴才等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