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跪在将军身下仔细擦试“某个部位”的红衣小婢抬起头来,依言把手中还沾着秽物的绢布qiáng塞进了苏宇口中。
舌尖分明能感受到绢布上男人分泌物的腥咸,苏宇脸色发青,一阵gān呕,就要不计后果地把绢布从口中挖出。
赵钧伸手点中了他的xué,令其动弹不得。冷笑道:“本大人的体味,多少人想尝都尝不到。别不识抬举。”
看看对方身后的láng藉血红:“本大人还真舍不得让你早死,先让你去养伤,养得差不多了,再来陪本大人慢慢地玩儿。”
立刻有婢女为将军大人披上衣。房门打开,几名家仆低头进入,向主人行个礼,把口中塞有污秽绢布的苏宇抬下,抬出了门。
梅园,几个下人都很快发现了残疾男宠的变化。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咬紧牙关不肯进食了,不管是粥水还是汤药都是来者不拒。也不再像以前那样神qíng呆滞了,天生妖娆的桃花眼,总是闪过一丝冰冷,简直让人望而生畏。
那么美的脸,偏偏又是那样凌厉的眼神,看得让人迷惑,更让人着迷。几个侍候“苏公子”的仆役私下里都议论过,说这个“苏老狗的狗杂种”的把府中上下男女一律比过,还真是天生的尤物。
尤物趴在chuáng上,任人侍弄着他身后的伤口,一言不发。
一连几天,都没有说一个字。
直到有一天屋内只剩下总管与男宠两人。
苏宇突然开口了:“我的父亲,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华总管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令尊的为人,还用得着问我吗?”
苏宇淡淡来一句:“过去的事qíng,我全都不记得了。”
华总管盯着他的眼睛,苏宇抬头面对他,眼中丝毫没有作伪。
总管坐在他榻前的竹椅上:“也许你真的失忆了,真也好,假也罢。你既然这么想听,我就慢慢跟你说来。”
“令尊姓苏名汉青,原本是外乡屡试不第的秀才。来京都考取功名几年未果,流落街头摆摊卖字为生,一连几年过得很是潦倒。直到偶遇微服私访的先皇,得先皇青眼,从此平步青云,在朝中权倾一时。”
总管古怪的笑容:“你长得很像你父亲。你父亲当年是公认的朝中第一美男子。”
苏宇咬紧嘴唇没说话,他已经十分明白对方在暗示什么。
“先皇对令尊恩宠有加,苏大人的官职一升再升,最高封到汉阳侯。苏家上上下下,从苏老太爷到苏府的奴才,都得到了先皇不同程度的赏赐。可以说先皇对令尊照顾得无微不至,不仅出入同舆,赏赐珍宝无数,而且过得几年,见令尊未婚无出,特地从宫中jīng挑细选了一个才貌俱佳的女官赏赐做了苏夫人,就是你的生母。先是有了你的两个姐姐,到第三胎,才诞下了苏小公子,就是苏宇你了。你当然不会记得了,在你满月那天,百官齐往苏府到贺。先皇亲自至贵府,在府内外的山呼万岁中,御口亲开,认了你做义子。当真是皇恩浩dàng,恩宠无限,苏氏一族,富贵满天。”
“那个时候,别说苏氏族人,就是苏府的一个三等奴才,出了府走在街头,这帝都的官兵们,还得要畏惧三分。”
“苏家如此富贵,如果苏大人只是老老实实地侍奉先皇,本来也没什么。只是苏大人年纪渐渐地大了,行事越来越古怪。你是苏家的独子,自然是全府上下捧上天的金凤凰,只是在你八岁那年,苏府来了个跛足道士,不知用什么办法,几番话竟说得苏大人亲手把你jiāo给了道士,说是去西域习武。”
“你走了以后,苏大人越来越喜欢十岁左右的男童。不仅冷淡了自己的夫人,就连那些婢女们也全都从身边打发开,全部换成和你年纪相仿的男童。开始还好,对身边的童子们总是疼爱有加,只是到后来,苏大人的脾气开始变得古怪。变着法子折磨那些年幼的孩子,苏大人的卧室,一天到晚,总能听到孩子们的惨叫。”
苏宇脸色有些变了,他当然知道那个苏大人是怎么折磨那些十岁左右的男童的。
“那时候苏府的家仆,凡是生养着清俊小童的,都是举家外逃。但总有几家被发现全家人的尸首在城外被野狗分食。凡是被令尊看中的小童,最终都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不到一年,苏府模样略为周正的小童竟至于绝迹。于是苏大人常常出府游玩,发现哪家小童生得好,就令人qiáng抢到府中。纵然那家父母如何跪在府外哀求啼哭,都是置之不理。几年中,苏府外,不知跪毙了多少百姓。有大胆的百姓在府外用最肮脏市井秽语咒骂,结果看到的是他家的孩子被扔出府,被苏府放出的恶犬在孩子父母面前撕咬争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