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条巷子极有可能是那种做yīn暗生意的地方,为了躲避官府的征税,偷偷暗地里做着。
荷衣放下帘子,哼声道:“几位爷,既然把我们抬了出来,就不怕让我们知道这是要带我们去哪。有武功的人已经被你们下了药,剩下一个手无缚jī之力的我,能把四位爷怎么样?”好歹让她知道,她是怎么死的。该死的老狐狸,来了一个移花接木之计,先是通知茶桩的人他已经放了人,后来又暗地里一不做,二不休。或者,不是让她死,而是要与她达成协议,诣证李将军。妃后曾经的死土李都将军,是她临尺老弟的左膀右臂,若是这么一被陷害,不是直接削弱了君临尺的力量吗?
抬轿人只顾前行,并不回答。风从巷子里灌进来,chuī开帘子,映入她眼帘的是一片又一片小楼倒影出来的yīn影,没有阳光,宁静的可以听见风从耳边擦过的声音,轻声呼啸。
荷衣越来越觉得这只老狐狸jian诈,yīn暗。
可是,于子期又是怎么被掺和进来的。她手中的玉佩究竟可以暗示出什么?她仔细端详掌心中的玉佩,赤红的腾龙,浑然天成,并没有被雕饰的痕迹。还有行书的那个触目惊心的“邪”字。
大约行程了半个时辰,纯儿醒了,缓缓睁开眼睛,小脑袋在荷衣的腿上轻轻动了动。待荷衣感觉到她的动静,心生喜悦,“纯儿,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生怕抬轿人给她下的药伤了她。
纯儿似醒未醒,视线模糊,第一感觉是听到荷衣的声音,依旧熟悉如昨,“姐姐,我们是先回家,还是先去茶桩?”这才睁开眼睛,看见一脸安详的荷衣正心疼地目视着她。
荷衣凑近纯儿的耳朵,小声嘀咕了一阵。
先前,纯儿似如梦初醒,意识尚不清醒,听了荷衣的话,猛然地睁大眼睛,张大嘴,想要吼出来,却又不得不压低声音,“怎么会这样?”
荷衣小声地说道:“嘘……”
纯儿靠近她,机灵一变,小声说道:“姐姐,呆会我用小飞箭先对付掉两个。轿子跌落以后你就赶紧逃,知道吗?”
荷衣尚不知四个抬轿人武功是否高qiáng,但是尚可一试。试了,方知是否能从他们手中逃掉,不试就等于坐以待毙。若然不能从他们手中逃脱,顶多是被他们再次抓回去,并不会吃亏。她持相同意见地对着纯儿点点头。
纯儿在地宫的时候是用毒高手,手段当然yīn狠,只见她yīn暗一笑,手中已握着带毒的小箭,听闻着正前方两个抬轿人的呼吸声,嗖的一声将小箭扔了出去。荷衣总叹息自己小的时候不学那么一招半式的功夫,好歹在这个时候可以帮上忙,看着纯儿帅气的身手好不羡慕,就像小说里的小李飞刀――李寻欢一样的身手。
小箭一溜烟的窜了出去。荷衣来不急更多的思考,轿子已经在她眼前瞬间颠簸,倾倒在地。她的身子无法左右平衡,滚了出去。然而习武的纯儿却蜻蜓点水般的飞了出去。地宫的毒都是yīn狠的,中了纯儿的毒别说想反抗,连活命的机会也没有。
只是,她们低估了抬轿人的实力。前面的两个男人中毒之后,全身乌黑地摊软在地,手掌成爪形,撕扯着自己胸前的衣物,直至露出泛红的胸膛,****地抓捞着,呼吸困难着。
纯儿得意地笑了,冲着荷衣吼道:“姐姐快逃,我来对付他们。”说着,又扔出一枚毒药,化成烟雾,向后面的两男人飘去,看得荷衣眼花缭乱。她爬起来,直冲冲地往前跑,前面是一道弯,都怪她平时不习武,在飞人的面前行路如蚂蚁爬行。
后面的两男人吃了一垫,长了一智,捂住鼻子腾空飞起,一个挡在了荷衣面前,一个挡在了纯儿面前,“好狠毒的女人,出手如此之狠。”
黑着脸的男人把荷衣bī到了墙角,“没想到你的人还不简单。她伤我兄弟,休怪我对她不客气。”说着,转头,“二郞,杀了她。”
纯儿哼声道:“就凭你?”她真是低估了抬轿人的实力,一手准备扔出另一枚毒药时,被抬轿人不知何时拔出的剑挡了回去,反而施在了自己的身上,“唉哟。”然后,纯儿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了。她心里着急着,糟糕,解药没带在身上,怎么办?嘴里却不忘叫喊:“姐姐,你快跑。”
荷衣眼睁睁地看见纯儿身旁的男人手握长剑,准备向纯儿刺过去,惊慌地叫道:“别伤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