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暹咭咭笑起来。
宁大乙气到两手发颤,“你就是这么幸灾乐祸么?”
“没没没!”魏暹正色摆手,“我只是在想,你也太过于煞有介事了。既然已经成了亲,传宗接代这些事肯定是必要的。顾杏有什么错?错的是你。你是丈夫,丈夫啊!还是得改变策略,化被动为主动,大振夫纲,从根本上让她臣服在你脚下才行。”
宁大乙压根就没想过振夫纲这回事儿!不过魏暹是他的臭皮匠,听听也不要紧。“你有什么办法?”
魏暹嘿嘿笑着,搓着两手,表qíng十分猥琐:“八宝街那片卖古董书藉的店里,有很多‘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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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杏进宫给谢琬请安。
谢琬问道:“宁大乙最近在忙什么呢?”殷昱特地给他放了两个月的假,让他们俩培养感qíng的。
顾杏吃着桔子,摇头道:“不知道,昨天见他捂着怀鬼鬼祟祟地进了书房,然后就在里头骂骂咧咧地,不知道谁踩着了他尾巴。”
“你也不关心关心他?”谢琬睨着她。
顾杏吃着桔子,说道:“当然关心了,这几天晚上,我都是让他在房里歇的。”
都没有让他睡炕,也没有让他挨冻,更没有再打他,算可以了吧?
谢琬无语凝噎。
番外 宁大乙(4)
晚上。
顾杏在卸妆。
宁大乙揣着怀走进来,也不做声,就在旁边锦杌上默不作声地坐着。
平常他都是要等到顾杏睡了之后再上chuáng,今儿这么早进来,真是新鲜。容玉和丫鬟们觑着他,一个个抿着唇,卸完妆,再侍候着顾杏洗漱完,就出去了。
顾杏也觉得很稀奇,走到他面前来,双手撑膝弯腰打量他。
宁大乙一抬眼,便见到只着中衣的她锁骨下一抹猩红的肚兜沿儿,他脸上似是被这抹红染了色,瞬间变得红艳起来。“你瞧瞧你,穿成这样子在爷们儿面前晃来晃去!简直不成体统!”他回想起魏暹教的语气,腾地站起来,指着她斥道。
“没有人告诉你嫁为人妇该如何三从四德温柔贤淑吗?你瞧瞧你简直没有一样——”
“跟谁说话呢?”
顾杏脸色刷地拉下了。
她顺势坐在对面凳子上,斜眼瞪着他。
宁大乙声势一下就软下来了。“我,我就是练练嘴儿,那个,过不多久我不是得南下谈笔买卖嘛,我琢磨琢磨怎么压住他气势来……”
顾杏冷哼着,忽然侧伏在桌面上,妖娆的身段像条蛇似的,她盯着他,勾了勾手指。
她这模样竟然十分魅惑,跟她母夜叉的样子相差太远了,而且这也太自然了,就像天生就是吃妖jīng这口饭的,简直没有一点刻意的痕迹。
宁大乙心跳如雷,想起怀里揣着的物事,有些口gān舌燥。
“gān,gān什么?”
“跟你探讨探讨怎么做个贤妻良母啊!”顾杏半仰着头,凉凉地看着他。忽然间她一拍桌子跳起来道:“你他妈要是能顶天立地。还怕我不温柔贤淑?指着媳妇儿逞威风算什么本事?有本事你去沙场横扫千军,去解救穷苦百姓啊!”
pào轰声响彻了整间屋子。
宁大乙抱着脑袋往后躲,他娘的他真是吃饱了撑的。跟这母老虎提什么贤妻良母啊?魏暹这猪脑袋,想的全是馊主意啊!
想起成亲以来所受的种种。他忍不住悲从心中起。他当初就不该听信魏暹的话去找顾杏商量什么婚前契约,事后又不该听信他的话跟她同处一室,再来又不该信他的什么“大振夫纲”!他连夫纲的毛都没摸着过,上哪儿振去?!
“我,我睡书房去。”
他偷眼觑着双手环胸瞪着他的顾杏,小心翼翼地往门口挪步。
“往哪儿走?”顾杏拖长音道。
“我,我就去看看书,长进点儿。也不成么?”他背抵着站板,弱弱地道。
顾杏走过去,从头到脚地打量他,然后伸手捏了捏他鼻子,笑骂道:“小样儿。”
宁大乙都要哭了!他怎么觉得自己像母老虎手里的禁脔似的?
“这是什么?”
顾杏凑近的时候手肘碰到了他的胸脯。那里居然硬硬的,她可不相像他这小身板儿会有这么坚硬的肌ròu。她信手探过去,宁大乙大惊失色,猛地捂住了胸口:“别碰!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