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能碰?”顾杏呲牙笑着,一手架住他脖子扣在门板上,一手塞到他衣服里。
宁大乙整个脸都白了。动又不能动,说又不能说,只能任那只手伸进了怀。跟猫爪子似地在他胸怀四处乱摸。
“书?”
转眼,顾杏双眼眯起来,左手收回来,手上已经多了本陈旧的,只有正常书一半儿大的图画书来。
宁大乙揣着书到她这儿来做什么?
“别看!”脱离束缚的宁大乙双手来夺。
顾杏横他一眼,拿着走回桌前打开来。
宁大乙身子都筛起糠来了,他是不是该提前请个大夫在家里?
“你这几日,就蒙在书房看这个?”
顾杏翻了几页,抬起头来。
宁大乙都快臊到地底下去了。
顾杏背手走过来。盯着他,弯腰去看他的脸:“你把它揣到房里来。是想跟我做这个?”
他快窒息了。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寻常女子看到这个不是该羞涩吗不是该惊叫着捂住脸不是更应该扇他两巴掌吗?他揣着这个过来,的确是想跟她实地cao练的。因为魏暹说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彻底把夫纲振起来,可是他刚才不是把事儿弄砸了嘛,他当然不能再提这个事了!
可是没想到,事qíng没有最砸只有更砸,这书居然要命地落到了她的手里!
“娘子!我不是故意亵渎你的,我就是捡来的,捡来的!”他扑通跪到地下,什么男儿膝下有huáng金?什么男子汉大丈夫的面子尊严,连命都快没了你谈个鬼尊严!他早被她揍够了好么?再也不想被揍了好么?“你饶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顾杏把书摊开在桌上,手指摸了摸鼻子,嗯了声,说道:“这上面的图画的不错,个个人模人样的。”
翻了两页,她顺势坐上桌沿,垂眼看着地下抖成一团的他,忽然翘高一条腿,将luǒ着脚尖伸到他半敞的怀里,jīng致的五趾像一排珍珠似的一下下在他的胸沟处摩擦,“是这样吗?”
宁大乙只觉胸口烫得快要胀开了,他娘的,她不是要打他,居然在调戏他!
“别闹!”
他心浮气躁地拨开那只脚,他才不会上她的当。
可是手掌触到那光滑的肌肤,他又舍不得收回来了。
他的脸不争气地红起来,呼吸也不争气地紊乱起来,——这个死妖jīng,恶婆娘,母老虑,她竟然勾引冰清玉洁的他!
顾杏愉快地下了地,抬腿跨坐在他身上,双手将他的衣襟一撕,皓齿一张咬住他下巴:“亲我。”
已然沦陷的宁大乙只好丧权rǔ国地亲她。
**
隔日,谢琬问顾杏:“宁大乙怎么样?”
顾杏点头:“味道不错!”
谢琬:“……”
**
一年后。
这日早上宁府里外如临大敌,宁大乙脸色苍白额头冒汗。站在正院门口不住地往里张望,而屋里则不时地传来痛呼声与斥骂声,这都是来自顾杏的声音。除此之外。邢珠和玉雪以及洪连珠与靳亭,俱都在房里忙碌着。钱壮和周南以及骆骞他们则都在花厅等候。
房里不停的传来乒里乓郎的声音,这是疼得受不住的顾杏在扔东西。
除了她,还有谁家女人会在生孩子的当口还泼辣到这地步?
宁大乙觉得,他这世英名算是毁了,这辈子他也别想振什么夫纲了。
不过,比起担心他的英名和夫纲,这会儿他更加担心的是顾杏……他果然是贱,被这恶婆娘折磨了一年多。他竟然慢慢地舍不得她了,离不开她了,如果她今儿为他生孩子有个三长两短,那他也不活了!
“宁大乙你这个浑蛋!老娘再也不给你生孩子了……”
怒骂声一波接一波地传来,宁大乙脖子越缩越短了。花厅里一众人憋笑憋到脸发青,邢珠与玉雪则在房里嗔责着顾杏,宁府里乱哄哄一团,随着孩子落地的哇哇声,整座府里更是快被掀翻了屋顶。
顾杏给宁大乙生了个大胖小子。
第三年这个时候,老二也出生了。
第五年chūn天。宁家老三出来了……
顾杏年复一年地大吼不再给宁大乙生孩子,可是年复一年心甘qíng愿地为他挺着大肚子。
她依然泼辣,动辙对宁大乙呼来喝去。可是她也为他学会了女红,学会了烹饪,会为晚归的他亲手下厨煮一碗山药粥,也会在他生日的时候为他亲手制一件针脚细密的新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