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还有你们大当家,他要是不忙,也让他来一趟。”
“是,老祖宗。”刀疤脸应了。
……
不过楚瑜没有等到其他人,进了房就看见另外一道颀长的人影。
俊颜如雕刻,桃花目里寒光闪。
不是金曜星君大人,又是谁?
楚瑜脚步顿了顿,还是进了房间,笑眯眯地招呼:“哟,稀客。”
“砰!”地一声,房门无风自阖。
楚瑜瞅着金曜俊脸染寒霜,却一点都不怕,只笑嘻嘻地坐下了,自顾自地倒了一杯两杯茶:“莫恼啊,金曜,远来是客。”
金曜冷笑一声,在她面前坐下:“我真是小看你了,楚瑜,诱拐主上好玩么,差点死在水匪手里好玩么?”
楚瑜把茶递过去,还是笑眯眯的样子:“哎呀,人有祸兮旦福,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多谢你为我cao心了。”
金曜接过茶,看着她嬉皮笑脸的样子,yīn沉着桃花眼:“当初就该弄死你这个祸害。”
楚瑜听着有点来气,但脸上却还是一脸无谓:“你现在也可以试试嘛。”
金曜差点捏碎手里的杯子:“混账东西,你差点害死三爷,竟丝毫没有反省么!”
楚瑜叹了一口气:“你急什么,这不是没死么,何况三爷既然要寻藏海图,难道就不需要冒险了,何况要差点死的不是我么?”
他是巴不得她快点死了?
金曜桃花眼死盯着她,咬牙切齿了半天:“祸害遗千年,以后你再敢这般莽撞,我非扒了你的鱼皮,倒是也免得送给人磨刀。”
楚瑜笑着拿眼睨他,奇道:“哎哟,星君这话,我怎么听着倒像是在担心我?”
金曜冷笑:“是,担心你,不如你让我杀一杀,莫要告诉三爷?”
楚瑜嘿嘿地笑:“gān嘛不告诉,你怕他以后不让你上他的chuáng?”
楚瑜这么天外一笔,瞬间让金曜一憋,随后yīn沉沉地怒蹬着她:“你!”
楚瑜摆了摆手,有点惫懒地道:“行了,金曜,总归咱们人都到了唐家堡,你们也早和白白联系上了,来说说这里的qíng形罢,我怎么听说又出来了个琴家的姨小姐——楚瑜?”
还长得妖妖娆娆的,她可不知道自己长那模样。
只说明了一点——有人冒充了她。
金曜见她忽然转了正题,脸色变了变,也qiáng行压下心头的qíng绪,冷冷地道:“金姑姑就是为了此事,让我带你去咱们落脚的地方。”
楚瑜点点头:“好,我jiāo代一声。”
这个客栈被水王寨的人包了,曜司的人肯定住在别的地方。
……
只是楚瑜到了地方之后,怎么也没法子想象,这里实在是……
万众瞩目啊!
楚瑜看着那竹林独栋小楼前黑压压的一片帐篷和人来人往,就一个表qíng——目瞪口呆。
直到她进了小楼坐下之后,还有点没有回过神。
“吓到了罢,这些人都是冲你来的。”金大姑姑熟悉的沉稳嗓音在楚瑜身后响起。
楚瑜回头一看,正见着金姑姑领着火曜进来。
她看着金姑姑那笑盈盈的样子,立刻莫名其妙地心虚了起来:“啊……金大姑姑。”
金曜的兴师问罪,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但如今见着金姑姑,她却忍不住生出愧疚感来。
她自己帮着廉亲王,除了廉亲王是被她连累之外,也是看着廉亲王四面楚歌的qíng景,让她想起曾经被困曜司死局的自己,物伤其类。
而金姑姑虽然一切都出于曜司的利益考虑,不在乎廉亲王的生死,但这些日子来对她还是很好的。
楚瑜虽然是没心没肺的,但也是那种人家对她一分好,她总记在心里的人,此刻是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辜负了金姑姑对她的好
金姑姑看着她那垂脸不安的模样,有些好笑地揶揄:“怎么,现在想起来你自己gān的事儿不地道,差点连自己xing命都填进去了?”
楚瑜打了个哈哈,gān笑道:“我下次再……不,再也没有下次了。”
金姑姑轻哼,不轻不重地道:“你若是再有下次,一辈子都别想再出琴家的乾坤院了,总归咱们也不是养不起你,就乖乖地做个大家闺秀,选个夫婿嫁出去,做咱们琴家的大小姐,亏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