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逸在她面前从未显露出别的什么异样qíng绪,虽然早先有些聪明读书人和没落贵族子弟的傲气与桀骜,但如今却已经是和霍家姐妹一样的存在了不是么?
琴笙看着楚瑜灵动的笑容,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他琥珀眸微动,淡淡地道:“嗯。”
她若是不曾注意到,那就永远都不要注意到一些事qíng罢。
楚瑜回到镇上,这才发现整个镇子之所以这般清净,竟不光是曜司将武林人士驱逐的缘故。
更是因为镇子周围竟围了大批蜀州的官兵,每日都有官船巡逻,打着也是查案的名号。
唐门众人见状,对楚瑜的态度更是恭敬和死心塌地,只盼着她能为唐家堡清洗冤屈。
楚瑜忍不住奇道:“我当初原不过是找个由头吓一吓唐蒙和唐林,怎么就真来了那么官兵?”
金大姑姑则是淡淡道:“既然已经用了这个由头,就全了首尾罢,让人不要看出破绽来才好。”
楚瑜怔然:“曜司还能调动官兵?”
金大姑姑顿了顿,轻描淡写地道:“嗯,借了廉亲王的名头罢了。”
楚瑜半信半疑:“是么?”
廉亲王何来兵权?
她若是没有记错,亲王殿下应是个没有实权的闲散亲王。
……
楚瑜一行人在唐镇稍作休整,过了两三日,便齐齐地上了船,启程回云州。
这一头,云州城里也接了消息。
南秦月从冷云怀里坐了起来,看着手上的信笺,冷冷地笑了:“这楚瑜还真是命大,看这样子竟是要嫁给琴三爷了,琴家绣坊已经开采买婚礼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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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量身做嫁衣,二更
冷洋有点也跟着坐了起来,大手搁在南秦月有些过分削瘦的光luǒ肩膀上,懒懒地揉着圈,声音还带着点*未退的沙哑:“大人有何打算?”
南秦月收好了信,沉思了片刻,细眼里闪过一丝jīng光:“咱们回京。”
冷洋一愣,几乎疑心自己听错:“大人,您说什么?”
南秦月淡定地道:“我说咱们撤,云州已经不能呆了。”
“难道他们回来了之后,还能对您做什么,您可是朝廷的女史大人,那琴家再能耐也不过是一介商贾!”冷洋有些不解。
南秦月却笑了,抬手将信随手扔在了铜制鎏金shòu头香炉里:“冷洋,你可别忘了,我那妹妹还是朝廷的县主,她就这么死了,到现在为止,咱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即使琴三爷不在云州,咱们可又能动琴家半分?”
冷洋沉默了,他们在云州根本调动不了一兵一卒,甚至云州府周边的人,都不愿意参和这一档事。
即使南秦月手上有太后的懿旨,除了赚取一些廉价的恭敬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毕竟这并不是皇帝陛下的圣旨,太后说到底,也不过是后宫妇人。
他们甚至连琴家绣坊都踏入不了一步,见不到廉亲王。
冷洋不禁蹙眉:“琴家这般嚣张放肆,朝廷,不,圣上难道没有人弹劾他们么?”
这般行径,也曾在一些封疆大吏身上出现过,但是时日长久之后,这些封疆大吏总会被忌惮,最后甚至被朝廷削权夺爵,不得好下场。
南秦月轻嗤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朝廷上下没有弹劾他们?”
她慢条斯理的地靠在冷洋的怀里,手指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轻画,眼神有些诡迷:“你根本不知道琴家,或者说琴三爷对于朝廷来说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甚至我也不明白,只是咱们这次算是太岁头上动土,若是不能将之在地宫里一击毙命,咱们就等于了大麻烦,所以……。”
“所以只能跑,那么?”冷洋微微眯起眸子。
南秦月轻笑:“不跑,留在云州等死?”
琴三爷想要杀她的话,不过如同碾死一只蚂蚁一般。
冷洋垂下眸子看向南秦月那些略显gān瘦的斯文秀气瓜子脸:“我一直以为大人是一个极为骄傲的人,何况琴三爷并不知道咱们有参与这件事。”
南秦月轻哼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冷光,她笑得有点诡冷:“谨慎总是有好处的,何况我是一个识时务的人,我若是折在这里,只怕得意的只有那个姓陆的贱人,我和她斗了那么多年,可不想看着她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