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从一个无人看好的庶女爬到让她那县主的妹妹都嫉恨,父亲也不能不正视她存在的位置,靠得可不是意气用事。
“您是说牡丹御史陆青鸾?”冷洋问。
南秦月冷哼一声:“不是她,还有谁。”
冷洋看着南秦月眼底憎恶的目光,抬手就抱住她的纤腰,笑哄道:“大人何必不开心,属下一会就安排回去的事宜,必定不会让人知道咱们离开的消息,不过现在还是让属下来伺候大人心qíng好些。”
说着他一翻身,就将南秦月压在身下。
南秦月也笑着揽住他的肩膀,一贯正经的面容上此刻媚眼如丝:“还是冷洋最贴心。”
……
只是南秦月算盘虽然打得挺好的,但是她却忘了她盯着琴家,盯着其他人,却也有人在盯着她。
常圣黛是一个,她虽然不太明白南秦月为什么忽然要离开,但还是将消息递到琴家绣坊。
于是在琴家船队抵达云州前的几天晚上,一只上京城的商队在半途遇了劫匪的袭击。
藏在商队里的南秦月中了两刀,身负重伤昏死过去,虽然靠着身边的侍卫拼死保护,到底活下来了,但一只脚几乎整个被那一刀给砍下来,只连着一层皮ròu,几乎算是废了。
最后还是那个贴身侍卫将一身是血的她背了出去,敲了那县衙的门,才得以救了下来。
但是那些匪徒却是没有抓到的。
县衙派出人去缉捕,也没什么结果,只好将消息上报了朝廷。
宫里倒是有消息,也是惯例的表示上怒,督促人去捉拿贼子。
这个消息传到常圣黛这里,她不禁一愣,心qíng有些复杂。
她和南秦月的关系虽然已经不再如儿时那般亲近,彼此各走了彼此的阳关道和独木桥,但是这个消息还是让她怔然了许久。
身边的女卫低声道:“将军,这件事可是琴家的人做的?”
这也未免太巧了。
常圣黛沉默了一会,淡淡地道:“也许是个意外,谁能知道呢,到底没有证据。”
如果是琴家做的,那么琴家为何要在南秦月离开之后才动手?
又为了什么下这么狠辣的手?
她不明白,也猜测不透。
但是心中一点不安,却还是让她决定不再cha手这件事,毕竟消息是她送出去的。
她看着窗外一轮明月,轻叹了一声:“南秦月,从幼年起她便自诩身为天上皎皎月,必有光照四方,再无人可以忽略她的志向,却不想今日会落到这等地步。”
宫里虽然没有说要废了她的官职,甚至大加抚恤,但是她伤成那样,只怕日后仕途艰难。
……
“狠么,这也未免太轻了。”金曜冷冷地勾起唇角,看着手里鹰隼送来的消息。
他将手里的消息递给了金大姑姑:“她倒是挺聪明的,还知道要在咱们回来之前逃了。”
“不逃,她大概就不会只断一足了。”金大姑姑看了眼手里的信笺,细长的眼里闪过一丝冰冷的jīng光:“老金这人手段也颇粗莽了,不过断了她一足,不过是给她身后之人一点教训罢了,南秦月不过是那些人一颗重要的棋子。”
“南国舅那边倒是没有太多的消息,只是还在追问南芝菁的消息。”火曜也将手里的信笺递给了金大姑姑。
金大姑姑也接了过来,看了眼上面的字迹,神色却有些耐人寻味:“这人,倒是多年如一日地偏爱王妃所出之女,就是不知道他的偏爱是不是已经蒙蔽了眼,违背当年的誓言,cha手藏海图之事。”
金大姑姑这话有些喃喃自语的味道,金曜和火曜都沉默着,有些事他们cha不上嘴。
“让你们查宫少宸的消息可有什么结果了?”金大姑姑淡淡地道。
火曜迟疑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点惭愧的神色来:“属下失职,到目前为止,只是查到确实有人看见不少黑衣人出现在唐家堡隔壁的山谷,但是最后还是失去了踪迹。”
“宫家那边呢?”金大姑姑蹙眉。
火曜道:“老样子,并无异样,宫老那一辈看起来没任何问题,但是他们分明是这些年牵扯进藏海图的事qíng,宫少宸他的身后应该是有人的。”
金大姑姑看着幽幽的江水叹了一声:“其实当时主上一直在追查黑海老魔,除了查到藏海图,也都已经从他身上查到宫家牵扯其中,本想着趁着琴园大火将黑海老魔那些人处理掉之后,再召集金字辈的诸位整合消息,大家伙都已经齐聚乾坤院,谁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