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千朱花香可改变男子容貌体态,使其外貌极似女子,甚至美貌胜于女子。食毒者在食毒期间,每日必会经历一次小疼,每月一次大痛。
这里详述的每一种症状,都太想墨浅吟了,比如清浅的呼吸,比如缓慢的心跳,又比如...qíng绪波动时,变红的眸色。
而成者,除了本身百毒不侵外,血亦有剧毒,更可以解百毒,且专克蛊虫。有这样大的本事,必有巨大的付出。
食毒者寿命仅为二十岁,若用龙蛊控制,最多可延缓一年。读到这里,手里的书啪地掉落在地,二十岁?墨浅吟今年二十岁,再三个月,便是他二十一岁的生辰了!
突然想起昨日他面色凝重,隐有痛楚道:“路儿,我等不及了。”昨日,我未曾明白这话何意,那今日,我便是懂了。三个月?甚至比我那个预言还早上八个月?
心下猛地一跳,突然很想见他。丢开手中的书,直奔御书房而去。
哐地推开门,墨浅吟闻声抬起头,烛火下,照出的一半容颜更是美到极致。他唇畔含笑,揶揄道:“公主不是生气回宫了吗?又有何事这般着急?”
我也不回嘴,只是盯着他,一步步向前走。他似乎不知我到底中了什么邪,面上的笑也有些僵了。继而绕过书桌,向我走来。
“公主可是魔障了。呵呵…”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我眼前轻轻晃动,像是在叫我回魂。
“墨浅吟,你让我见见任玥好不好,我想见他,现在,立刻,马上!”突然冲进他的怀里,死死地抱住他,他身上淡淡的千朱香气曾经那样使我安心,现在却只余恐惧,这…是墨浅吟身上留下的催死的记号。
他身体有些不自然,双手捧起我的脸颊,微微含笑,眸中竟是不解和些许…不安:“公主这是怎么了?”
“我想见任玥,很想很想,让我见见他,让我见见他!”我拉着他的袖子,声音轻颤,带着哭腔。
“公主,先告诉孤,你这是怎么了?”他的声音冷下来,有些严肃,唇畔的笑却未收回。
“你让我见任玥,我有话对他说!”我也不肯妥协,瞪着红红的眼无畏地与他对视。
他的眸子开始泛红,而我也开始害怕,却更不愿低头,现在,我只想见任玥。“好。”他的声音里有些无奈,压抑和…忍耐。我根本来不及顾及他,只是欣喜他那句——“好”。
他不再看我,推开书房的门,步履如烟,我默默地跟在后头。他根本不管我是否跟得上,只是踩着自己的节奏,快得我有时候不得不小跑几步。
有许久未来过逆宫了,这段时候,都是墨浅吟主动来我的染尘殿。殿里因着夜了,光线更是昏暗,凭着几缕透窗而入的月光,若不是有几枚“檀光”,几乎是看不清什么。
他走近一个镶嵌在墙上的柜子,由至上而下的第三格里,掏出一个小小的药瓶子。“出去。”他回头看我一眼,竟已没有了笑,却分明地让我感觉到——他,仍旧是暗。
“为什么?我不!”我有些担心,暗曾经说过,他和明之间已经无法相互gān涉了,没有联系,更没有感知。
“我让你出去!”一瞬,他的眸色猩红,额角有些青筋bào起,衬着“檀光”的幽暗,显得诡异。
“我…”不知该说什么,却真的不想出去,甚至心理上对他如何换出明还有些好奇。“出去吧。”语气明显已经软下来,撇开头,似是不愿看我,“待会儿,无论听见什么,都不要进来。”
一步三回头,在合上门的那一刻,我还是忍不住抬头看他,泛着笑意的脸,我从未见他这般笑过,含着自嘲的笑。
墨奴诧异地看着蹲在门外的我:“公主为何蹲在此处?”一面听着屋里的动静一面又在担心墨浅吟的安慰,不耐烦地冲他挥挥手:“下去下去。”“这…”他抬眼望了一眼墨浅吟的寝宫,似乎很为难。
我皱眉道:“你是哪一宫的?”“奴才是御花园的。”御花园的你混这儿来做什么?”更觉好气。
或是出于那片纯真的护主之心,又或是我这个样子实在猥琐,他踟蹰着不走。
“你倒是厉害,总算将我弄火了。”我冷笑一声,“去给那片蝴蝶林施施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