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衸心qíng不好,很早就回去了。核桃开门一看,呀,十八爷的表qíng不对。怎么黑乎乎的?心里提了万分的小心。果然有不张眼,擦脸的巾子凉了些,被胤衸大骂一通。扭头从侍卫里面挑了一个又高又壮的,说要打布库。也不知道打布库,还是大人,要不是大家看着架势不对,赶紧拉开了,这个侍卫差点被打死!胤衸这才恨恨的回自己房里睡觉去了。
隔了两天没去,第三天,胤衸又准时报道了。
二毛收了钱,告诉胤衸,牛婶出门办事儿去了。估计今天一天也回不来。胤衸无可奈何,转身要走。正看见牛大从月娘家里出来。月娘亲热的给牛大掸掸身上的灰尘。牛大嘿嘿的憨笑着。胤衸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略一思索,犹豫了一下,站在原地没有动。牛大向外走的时候,看见胤衸,不好意思的笑笑,搔搔头说:“您来了!他婶出去办事儿了。今儿怕是不能早回来了。”胤衸点点头,侧身让开。
月娘看着牛大走远的背影,又看看胤衸,脸上有丝犹豫,顿了顿走上前来,向胤衸施了一礼说道:“公子爷,小女子给您请安了。”
“嗯。”胤衸略一示意,月娘迟疑的站起来。胤衸说:“你有什么事?”
月娘看看四周,胡同里静悄悄的,人们各忙各的。只有知了在声嘶力竭的叫着,这才说道:“奴家也不敢请公子爷移驾,只是有个不qíng之请。”
胤衸心里隐约有点明白,计量了一下才说道:“有什么事儿,就说吧!”同时,打量着月娘,吊梢眉,丹凤眼,风qíng流转。一双薄唇,瓜子脸。三十多岁的年纪,敷粉涂朱,看上去到还有几分芳华。只是大概是生活艰难,多了一些老练风尘的jīng明。胤衸想起了同样在现代打拼的敏弘,不知道她怎么做到的,能在那种qíng况下留住眼底的清华?收回心神,听月娘说话。
“谢公子爷。适才您也看到了。奴家虽然是个寡妇,可也有七qíng六yù。承蒙牛爷不弃,垂爱奴家。奴家和牛爷是,是两qíng相许。但是,奴家也有自知之明,牛婶是天仙一样的人物,奴家不过是地上的一粒尘土,不敢高攀,只愿意在牛爷跟前做个丫头,能时时伺候,就心满意足了。”
胤衸淡淡的说:“既然你想的这么周全,何必跟我说呢?”
月娘道:“公子爷。奴家实在也是不得已呀。前儿,同院的李妈妈好心好意帮奴家说项,被牛婶骂了出来。还害得牛爷被好打一顿。弄得奴家里里外外成了胡同里的笑话。好像,好像奴家要怎样似的!”说道这里,大概伤心了,呜呜的哭了出来。胤衸不耐烦的拧眉看了看。
月娘从帕子里看到胤衸的表qíng,连忙止住了哭泣,哽咽着说:“这胡同里的人都知道。您是贵人,我们都是粗人,比不得您的风雅。牛婶待您也不同别人。平日里,只有您,能得牛婶几句好话。我想着,想着,……”偷眼看看胤衸,清秀如玉的面庞,仿佛无波的古井,看不出一丝qíng绪。心里忐忑不安。一咬牙,说了出来:“希望您能劝劝牛婶。眼瞅着牛家的家业渐渐大了起来,这屋里总要有个伺候的人儿,别,别委屈了爷们儿。这牛婶始终都是当家作主的,奴家也不敢偺越。况且,牛爷,牛爷也需要传宗接代啊!”
胤衸心里百味杂陈。类似的话听了几百遍了,这一次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竟然决的无比荒谬!就连自己一度也是这样想的。传宗接代,分忧解劳,不过是伺候的,你还是……。荒唐!自己当初怎么能拿出这些东西来想敏弘,还觉得是为敏弘好!定了定心神,说道:“你觉得让你去伺候牛大比较好?”
“奴家不敢。只是,牛婶天资聪颖,家里家外都需要她来把持,辛苦之余,难免会忽略了牛爷。”
“嗯!牛――,我是说她,同意了?”
“唉!怎么可能。若是同意了。奴家也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见不得人了。”
“既然她都不同意,我能说什么!”胤衸悠悠的说完,转身走了。
月娘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这算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好像没答应吧?
敏弘不知道在忙什么,听说是做通译。连着十几天早出晚归的。
这天,胤衸来到胡同口,还没进去,二毛他们看见了,吆喝一声,的冲了上来,说:“三公子,你快去吧!牛叔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