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她都甩清了。你们争、你们斗,那都是你们的事,她刚刚所说的话,一字一句,语内言间,透露的莫不是这个意思。而她所说之事无一捏造,或许会让人暂时不太舒坦,但谁又能真挑出她半个错字?
林老太太又瞄了莫如意,那意思是,她真像你说的,是那样不伶俐的人么?
白瑞宁有点紧张,但有莫如意在身边,她又安心。想着林老太太的问题道:“以前我总以为,我对别人好、赞同他们的意见、不做有损感qíng的事,就算对方不将我当成朋友,那也不会是敌人。可是夫君刚刚教我,不要一厢qíng愿,许多关系都不像我想象中那样的理所当然,我不愿与别人为敌,但是也没有必要成为他们手里的工具,只是我又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刚刚的一切,所以只能把真相全盘托出,听的人信,我便证明了自己的清白;不信……”她赧然一笑,“我也没有办法。以后再遇到,绕路走就是了。”
说到底,她只是用了最笨的办法,说实话而己。
莫如意一拧眉头,“你就只会‘绕路’这一招么?”
白瑞宁颇为委屈地看向他,“我想不出应对的办法……”
莫如意一瞥唇角,“揍他!”
“我口齿不伶俐,辩不过谁。”
“何必这么麻烦,继续揍他便是!”莫如意双手环胸,说得理所当然。
“若他还是不相信我呢?”白瑞宁心里没底。
莫如意冷哼一声,“揍死他!”
第一百一十七章诏见(二)
正文第一百一十八章诏见(三)
第一百一十八章诏见(三)
莫如意语落,偌大的厅堂内,出现了短暂的寂静。
白瑞宁认真地点头,“我记住了。不过,我要是揍不过对方,怎么办?”
林老太太听得饶有趣味,林老爷子也给了面子暂不开口,支着耳朵听莫如意如何应答。
莫如意那双俊秀的眼睛瞥向林老爷子,似笑非笑地说:“你揍不过,就找个能揍得过的,代你去揍。”
白瑞宁见他看着林老爷子,一时间有点没转过来弯,“那如果那个人不愿意替我去揍人呢?”
“那就,”莫如意陡然严肃起来,“找到他的弱点,抓住它。”
白瑞宁看看他,再看看即刻气得chuī了胡子的林老爷子,依稀觉得明白了一点。
林老太太一边笑一边摇头,与林老爷子道:“你出去吧,我们祖孙说说话。”
林老爷子气得不轻,但仍是起身走了,临走前向莫如意投去警告的一眼,被莫如意无视了。
林老爷子走后,林老夫人招手让白瑞宁坐到自己身边去。
“你是个好孩子,也有自己的主意,希望你能一直这样下去,别人的看法,都不如自己过得好重要。”
白瑞宁偷看了莫如意一眼,低头小声道:“只要阿离喜欢,我就一直这样。”
莫如意径自给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闻言扫过一眼,哼道:“你倒也想改,改得了么?”
嗯……应该是很难的。
林老夫人留下他们两个,主要是说一说面见皇后的事qíng。虽然从关系上讲皇后是莫如意的嫡亲姨母,但她身居要位,又是亲人又是主子,见了面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一切都得要他们、尤其是白瑞宁有点谱才行。
林老夫人目光感慨,由二十多年前的往事说起。
“你母亲明秀,原是嫁了福安的世家望族,不过才嫁去三年,丈夫便因故逝世,那时她也不过十九岁。我与你外公不愿女儿白白蹉跎了岁月,便与对方做了协定,只要你母亲为其夫守孝三年,便可得一纸休书,重返京城。”
“明秀回来的时候,你姨母怀秀正有孕在身,当今圣上那时仍在潜邸,不过平时过于忙碌,怀秀深感寂寞,便要明秀过府相陪,明秀在王府一住就是两年,直到太子满了周岁,才回到府中。”
“明秀回府后不久,我便发现她常常离府,神色也多有不安,那时正值太子出世,我分神之下并未询问太多,直到半载之后,明秀连日做呕,我才发现事qíng的不妥。”
“那时,我问明秀谁是孩子的父亲,心想着不管对方是谁,哪怕是达官显贵,依着咱们家的声势,要明秀嫁过去有个名份都不是难事,可明秀死也不肯透露,你外公大怒之下想要打下那个孩子,明秀事先得了消息,连夜逃出家门,再没回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