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板咯吱的声音直到很久方才散去,门外蹲着的秦十八,腿麻的都站不起来了。
“主子那小身板儿,可受得住?”秦十八无端的抖了抖。
身后几个兵丁一脸赞同:“咱家主上猛如虎啊!”
温言筋疲力尽,浑身瘫软的缩在秦厉怀里。尝到小夫郎滋味的秦厉一脸喜滋滋的揉搓着温言白嫩的小手。
“终于洞房了,这回你可安心了?”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叫温言有些愣怔:“你说什么呢?什么叫我安心了?”
秦厉笑了笑:“不管你之前怎么想的,总之在我这里,就只有一句话。我秦厉,今生只要温言一人。我们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从今往后,便是真正的夫妻。你冠了我秦姓,便是我秦家人。日后就算是死了,我们也要葬在一起的,永远不分开。”
“谁,谁要跟你……”温言小声嘟囔。
“嗯?不愿意呀,那是不是刚才为夫表现的不好,要不,再给为夫一次机会吧,包您满意。”
“哎呀你……”
温言没说出口的话,又一次被溺死在秦厉的温柔之中……
此后,咯吱咯吱成了秦家军中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奥秘。
而与此同时,同在灵山的陈六,就没那么幸运了。
也不知打哪儿出现的大个儿,长的还挺英俊。每夜趁大家睡着了,就把自己薅出来好一番捶打。每夜都把自己搞的筋疲力尽,浑身酸痛。
吓的自己以为得罪谁了。
可夜复一夜,陈六发现,自己变得越来越皮实了,特别抗打。有时也能跟那人对上几招。
后来陈六咂摸出味道了,这人是教自己练功夫呢。
自个都十□□了,根骨也就这样了,不像人家自幼习武的。他修习内功过了年龄,眼下也只能练些硬功夫。好歹有个自保的能力。
如此之后,陈六便不再纠结,开始认真练起武来。
就算是大个儿没来的几日,陈六也没有偷懒。
不过今夜,除了他,连冯新也被揪出来了。
冯新一脸莫名,一会儿看看陈六,一会儿看看大个儿。
“什,什么情况。”
陈六朝冯新诡异一笑,又到大个儿跟前谄媚道:“师父,放着我来。”
大个儿看了眼冯新,又看了眼陈六,面无表情的指了指旁边的空地:“你去那儿练,他,交给我。”
冯新往后退了两步:“这,你,你要干嘛啊!”
陈六耸耸肩,给冯新一个看似无奈,实则幸灾乐祸的笑容。
然后,就听见冯新嗷嗷的嚎叫,惨不忍睹。
“怪不得你前几日弄的好像被人揍了似的,原来,真是被人一顿胖揍啊。”冯新扶着腰,慢腾腾的往营帐挪。
“我说六子,这人谁啊,跟咱多大仇啊。”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没看出来人家在教你功夫啊。等着吧,让他揍几天,就舒服了。”
“还真没见过这么教功夫的。”
二人回到营帐时,‘元宝’还在熟睡。
冯新小声道:“那人咋不叫元宝呢。”
陈六白了他一眼:“你忘了卧牛山的猪是怎么死的了?”
冯新恍悟,复又嘬嘬牙花子:“若这厮脑子正常点儿,咱们就能跟着他学了,总好过跟那个暴力狂啊。”
冯新哼哼唧唧的躺下了。
第二天夜里,冯新被揍的更狠了……
午饭时,冯新嘶嘶哈哈的揉着酸痛的胳膊腿儿:“六子,我怎么觉得他揍我,比那时揍你还狠呢。”
陈六瞅瞅冯新,道:“可能你年纪比我大,需要多捶打吧。”
说着,又将手里的窝窝头送给了‘元宝’。
冯新砸么砸么:“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陈六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看看四周的变化,眉头微微一蹙。
他挪了挪屁股,往冯新跟前凑了凑,低声道:“新哥,你觉不觉得,咱们做的活计好像怪怪的?”
“哪里怪?”
陈六又往前凑了凑,岂料脖领子被人拎住了。
“元宝,你干嘛?”
“说话不要凑那么近哦。”
陈六&冯新:“???”
瞧着元宝没有要松手的意思,陈六就保持这个姿势,小声说道:“你瞧,咱们明明是来修建王陵的,应该是顺着地势往深处挖才对。可咱们眼下做的,却是将这一处地方给填平。这不对啊!”
冯新看了眼,道:“你想多了吧,那王陵若要修建,必是占地极广,咱们做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且,你又没见过工事图,哪就确定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