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傅庭秋不罢休:“还有你那惯会做戏的哥哥李凤瑞,顺便告诉他,如若让我再碰见他,定不轻饶。”
李婉儿张口想说点什么,便见傅庭秋头也不回的疾步离去,跟在他身侧的柳雪裳,极为冷漠的扫了她一眼,方才离去。
傅庭秋:“两匹快马,快点。”
事到如今,柳雪裳也只能听从傅庭秋的安排,她点头称是,急急忙忙的走了。
傅庭秋靠墙站着,长长的出了口气,拆穿庄心柔是李婉儿一事,他本该循序渐进,从而利用李婉儿抓到扶桑门中人,但他来不及了,谢焉失踪让他方寸大乱。
此事还是知南楼查到的,傅庭秋叹了口气,至于李凤瑞,他早有怀疑,那日在卿门宗宗府,李凤瑞的表现虽很正常,但难免透着几分刻意为之,加上那消失的扶桑门之人,都让傅庭秋有所怀疑。
后来他拿着李婉儿的发簪去找李凤瑞,毫无修为的李凤瑞居然能与已筑基的傅来僵持良久,这越发落实他心中怀疑。
此次在临江镇,他重伤时救他与谢焉的那位老者,不出意外便是李凤瑞假扮的,他让柳雪裳调查,走访左邻右舍,证实那户人家才来不过半月。
他与谢焉受伤时的那条巷子少有人走动,如若不是有人特意安排,怎会有人及时出现?还不避讳的将他二人带回家,要知道寒江镇的本镇百姓,是最不喜领生人回家。
想来想去,傅庭秋只能想到,扶桑门有意借此机会,在他身边埋棋子,可惜的是,扶桑门低估了他,也低估了知南楼挖掘情报的能力。
庄心柔是李婉儿一事,固然藏的很是隐秘,但有踪迹之事查起来无非是时日问题。
斩断李婉儿这条线,算是暂且了却一条烦人的小尾巴。
柳雪裳归来时,身边还带了个老者。
这位老者面容苍白,目光清亮,一身古朴灰衣,手里握着把剑。瞧见傅庭秋时,目光一松,可定睛一看,老者面容严峻起来。
傅珅:“少庄主,你伤势未好,为何不好好养着?”
傅庭秋看见傅珅,面露惊讶:“父亲怎将您派来了?我不是让傅来送剑吗?”
傅珅:“老爷知道扶桑门号召修真各派,齐聚蔼雪山,又听你在此,怕你有危险,便让老奴过来了。”
傅庭秋心下稍安:“说来话长,路上边走边说,上马。”
柳雪裳很是机灵,遇见傅珅时,便多带了匹马,此时果然派上用场。
傅珅:“少庄主,稍后休息时,让老奴替你疗伤吧。”
傅庭秋心急于找谢焉,但他身上的伤势确实是一大隐患,便不推脱:“绅叔,我祖父曾得罪过扶桑门?”
傅珅前来肩负的另一个任务,便是将前尘往事皆数告知傅庭秋,傅庭秋不说被扶桑门接连两次刺杀,傅青松这个做爹的,自然也有办法知道。
仇人找上门了,傅青松怎会坐视不理?
再者扶桑门都对傅庭秋下手了,傅青松怎会坐以待毙。但他相信傅庭秋,想让傅庭秋自行解决,在解决前,还得让傅庭秋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傅珅:“这件事要追溯到扶桑门初入中原时,那时老爷子初得老爷,很是高兴,宴请修真各派,分享喜事,便是在这喜宴上,扶桑门不请自来,狂妄的想与老爷子一较高下,老爷子瞧不上扶桑门,故作羞辱,令其不堪受辱的甩袖离去。”
傅庭秋笑道:“那扶桑门初入中原便找上我祖父,是因为我祖父在中原颇有名声,扶桑门想借此扬名中原,谁知挑了个硬茬,弄得自己下不来台。”
傅珅也跟着笑道:“是,扶桑门因此记恨上傅老爷子,想方设法的同山庄作对,每每被老爷子灵机应变,如此时日久了,老爷子便有些不厌其烦,想将扶桑门斩草除根,那时的扶桑门远没有如今的难对付,老爷子找到扶桑门门主白长醉,痛痛快快的将他打了一顿,扬眉吐气。”
原来那时扶桑门便是白长醉做门主了,傅庭秋道:“扶桑门不会因此善罢甘休。”
傅珅:“自然,白长醉输给老爷子,扶桑门因此老实过一些时日,后来死心不改,又开始骚扰山庄,老爷子脾气上来了,便追着白长醉打,那段时日,江湖各派鸡飞狗跳,白长醉走到哪,老爷子便追到哪,在中原待不住,白长醉一怒之下,回了塞外,老爷子一鼓作气的追到塞外,将塞外闹了个翻天覆地,这才让扶桑门记了打。”
傅庭秋:“未曾想在我祖父手上吃过的亏,到我这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