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
太子qiáng自收敛心神,却发现这似乎根本没用,无论在做什么,他都忍不住会晃神到鹤弟身上去。
看到侍女已经要上前给鹤弟更衣,明明是看惯的皇子日常,太子现在却觉得侍女的手怎么看怎么碍眼,那温柔娴静的动作虽说是宫中严格调教出来的规范,却怎么看怎么像是在勾引挑逗。他沉声:“行了,你们都下去吧。”
鹤弟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太子心中叹息,觉得自己这样喜怒无常的,当真像是被鹤弟给迷了心智的少年郎。然而他却丝毫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甘之如饴地为鹤弟做完了本应由侍女完成的任务。
给沈冰鹤系腰带的时候,他像是整个人都环住了沈冰鹤一般。系好了也没有撒手站直,反而低头就着这具有侵略意味的姿势,用手粗略丈量了一番沈冰鹤的腰身,似乎颇为不满地开口:“养了那么久了,怎么腰还是这般细?”
沈冰鹤抬头看去,发觉他双眸沉沉,深邃的眼神让他有一种下一刻要被拆解入腹的错觉。这样具有侵略xing的太子不像是他记忆中那个温良如玉的大哥,反而更像上一个任务中那个肆意妄为的唐乾。
他红着脸对太子笑了一下,天真无邪的模样。
太子见了眼神愈深,终于忍不住抱紧他的腰,两人贴合得极近,低头痴痴地吻上他眼尾的红晕。不知为何,他特别想要亲吻那处,想要将那里舔得水光盈盈才罢休。
闭目承受的沈冰鹤心中激dàng,这个举动恰恰是从前唐乾最喜欢做的事qíng,其中轻重和方式都如出一辙。如此亲密的距离,本该觉得陌生的气息却是如此的熟悉,他眼眶发热,只觉上天庇佑,让他能够在这个陌生的时空中再次寻到爱人。
感受到怀中人不自觉的接受和回应,沈鸣铮欣喜若狂,他呼吸转粗,勉qiáng控制住自己不往下做,死死盯着怀中的少年。见他呼吸急促,双颊绯红,双目盈盈,刚刚被自己舔过的眼尾泛着晶亮的水光,不由得喉头发紧,低声道:“鹤弟,哥哥这样对你,你觉得怎么样?”
沈冰鹤有些恍惚,轻声呢喃:“我好喜欢,心里面苏苏麻麻的,从来没有被哥哥这样对待过。”
他大胆直接的回答惹得沈鸣铮心头之火越发熊熊燃烧。他吞咽了一下,终于忍不住表白:“哥哥忍不了了,这段时间哥哥每天光是想鹤弟就想得发狂。鹤弟,哥哥这里已经被你填得满满的,再放不下其他东西了。”他拉着沈冰鹤的一只手按在自己心口的位置,深qíng道,“鹤弟,哥哥喜欢你,爱你,不是手足之qíng,而是qíng人之爱,想要和你永远在一起,想要照顾你,疼惜你。你明白吗?”
沈冰鹤抬眼看他,面颊赤透,宛如三月桃花,眼神认真:“冰鹤也想要照顾哥哥,和哥哥永远在一起。”
第14章皇子逆袭2.7
今年的夏日似乎来得格外早,也是格外的酷热。在一起后,太子与沈冰鹤日日坐卧同起,才注意到他的鹤弟格外耐不住热,整日恹恹地趴在冰室里,食不下咽,寝不安席。眼见着好不容易养好了些的身体迅速地消瘦下去,沈鸣铮看着憔悴的鹤弟急得团团转。
询问了应得舍大师邀请常驻在东宫为两人调养身体的空相大师,才知道鹤弟因为不足弱症,较常人对气候的变化更为敏感,冬乏夏苦,十分难耐。除了细心调养,一时却无计可施。
自打两人在一起后,他就再不让那些侍女近身伺候,自己一手包办了少年大大小小的生活起居。
只是到了夏天,少年便不耐再穿得整整齐齐,撒娇卖痴求来整日足不出户,就这么懒散度日,画笔被丢在一边不管了,心qíng好了就看会儿书,心qíng不好就睡一天。
他近来忽然对医术感兴趣,正好空相大师日日要来给他问诊把脉,就磨着太子让他随空相学医,据说还卓有成效。
他撒娇缠磨的本事像是与生俱来的,就那么用两汪水葡萄的眼睛痴痴地盯着你,憋着小嘴,不吵不闹,就是那么可怜兮兮地看着你。沈鸣铮自诩心肠颇硬,对着心爱的鹤弟这番模样却软成了一滩水,完全提不起抵抗的念头。
因着记挂在东宫中“受苦受难”的鹤弟,太子现在一下朝就马不停蹄地赶回去,跑回来出了一身汗,进屋前还要先沐浴一番换身舒服gān净的常服,免得将暑气带进屋中。一踏进屋子,一股凉气扑面而来,让他这个站在太和殿里站了一个多时辰的苦bī汉子油然生出一股艳羡来。撩开内室的帘帐,果然就看见披头散发穿着一件单薄寝衣的少年趴在竹席上,眼神巴巴地看着远处的冰盆,十分可怜。因怕他直接离冰太近受了寒气,太子硬是顶住少年哀怜的小眼神,让下人将冰盆摆的远远的,因为这少年还与太子赌气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