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道理安贵家那五亩甸子地也能收些粮食的,只是他们在chūn耕的时候把大部分的经历都放在了水田和良田上,最后种的甸子地,所以自一开始,甸子地里的苗长的就不好。
后来安贵和崔氏忙不过来,就gān脆不管那甸子地了,地里的糙长得比庄稼还高。
等天旱了的时候,他们也想起了甸子地,但是已经晚了,庄稼被欺了,根本救不回来了。
覃初柳笑而不答,最后对村里人说,“明年你们若是还要继续种水稻,有什么不会的尽可以来找我,我指定不会藏着掖着。”
村里人听她这话都笑了,有没有藏着掖着的,他们还能不知道?还没旱的时候,他们的苗可和覃初柳家的苗差不多,若是覃初柳藏了私咋还能这样?
这些人围着覃初柳说起了种地的事qíng,他们没想到覃初柳小小年纪不光会种水田,对旱地庄稼也知道不少,聊得越来越投机。
躲在最后面的安贵趁着大家不注意,悄悄地从覃初柳家院子里退了出来。
回到家的时候,崔氏正在炕上fèng小孩子的衣裳,安贵回来她只淡淡地扫了一眼,就继续手上的活计了。
安贵看了崔氏手里的小衣裳更是来气,一把就夺了过来,扔在地上狠狠地踩了几脚,“fèngfèngfèng,fèng什么fèng!你就是fèng一件金的,赵家能给孩子穿!你就老老实实待着不行,非得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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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比不过
崔氏不知道安贵这是发什么癔症了,眼看着马上就fèng好的衣裳被安贵踩脏了,心疼的不行。
“你发什么疯,这布可贵着呢,我自己做衣裳都没舍得用这么好的料子!”崔氏赶紧下地,把安贵推到一边,把衣裳捡起来,拍打了好几下。
她这么说,安贵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上前抢过衣裳,走到灶房直接塞进了灶坑里。
等崔氏趿拉着鞋追出来的时候,衣裳已经烧了一半,崔氏心疼地当即就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了起来。
“你个死老头子,你还我衣裳,我给我外孙做衣裳,怎么就碍着你的眼了……”崔氏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哭诉起来。
往常安贵见到崔氏这样,指定心软,不过此时他想到村里人那嘲笑的眼神,还有儿女们过得日子,心气就不顺,崔氏这一哭闹,他只觉烦不胜烦。
于是,安贵gān脆绕过了她,大步进了屋。
崔氏一看一哭二闹不好使,心知安贵这是真的生气了。
她和安贵就是这样,往日看似都是安贵听她的,不过只要安贵qiáng硬起来,最后往往都是她屈服。
崔氏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奔回屋里问安贵,“老头子,是不是发生了啥事?”她可是记得安贵是和其他几户种水稻的人去覃初柳家了。
安贵看着崔氏那小意的模样,只得叹了口气,把刚才在覃初柳家的事qíng与崔氏说了。
崔氏沉默了一会儿,继而嚷道,“那小泼妇就是故意落你面子的,你等着,待得了好机会,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现在村里人对覃初柳和元娘的印象越来越好,此时去找覃初柳的麻烦,那不得被全村的唾沫淹死。
安贵意识到了这一点。但是显然崔氏还没意识到,安贵说了她几句,她也没听进去。
安贵拿她没有办法,gān脆说起了别的事qíng。“你以后莫要去赵家了,二妮儿的日子让她自己过,你去了反而让她难做!”
“我咋让她难做了?”崔氏很不服气,想到那件烧没了的衣裳,她还瞪了安贵一眼,“这几个月,我没少给我外孙送东西,你没见我外孙见了我比见了他奶奶都亲!长松见了我也客气,上回那包茶叶就是他让我带回来的,你见咱村有几个喝茶的!”
几个月大的奶娃娃。谁逗他他就冲谁笑,赵家太太比崔氏沉稳,当着崔氏的面自然不会挤眉弄眼地逗孩子,于是崔氏就自认为外孙对她比对他奶奶亲。
说起送东西这事儿,安贵的脸色更难看。“你往赵家送了多少东西,就换来一包茶叶沫子,你也好意思说!”
“你懂什么?”崔氏斜瞪了安贵一眼,“现在是只有一包茶叶,等以后那东西不就多了,他们赵家就我外孙这一个带把的,以后那家业不都是我外孙的。我把他笼络好了,以后还能少了咱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