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贵无奈的摇了摇头,那得是多久之后的事qíng啊。
事实是,赵家现在是只有这么一个男娃,可不代表以后还只有这一个男娃。
不久后,二妮儿就带着赵兰和赵莲哭着回了安家村。
她们是一路走过来的。走到安家村已经累的不行,按说是去安贵家里更近些,但是二妮儿却qiáng忍着疲累,愣是直接去了元娘家里。
这个时候,元娘正在给覃初柳做过年的衣裳。去年过年就要做,覃初柳偏说旧的还能穿,说什么也不叫做,今天覃初柳抽高了不少,这衣裳不做指定是不行了。
梅婆子也在一边做针线,fèng上几针就问元娘好不好看,元娘直说好看,梅婆子这才兴高采烈地继续做下去。
覃初柳看着她们的互动,自己的心里暖暖的,练起字来也更来劲儿。
忽听外面隼的嚎叫,覃初柳蹦到地上往外看,就见到了二妮儿母女三人。
她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心道这一家子还真是yīn魂不散。
但是人已经到了家门口,总不能不让进来啊,覃初柳不qíng不愿地把她们让了进来。
元娘和梅婆子也放下了针线迎到了屋门口。
二妮儿一见到元娘,眼泪就扑簌簌地流了下来,她这一哭,赵兰和赵莲也跟着呜咽起来。
覃初柳更觉心烦,一进别人家门就哭,这是什么习惯!
“二姨母,我们家最近也没发生什么大事,你这是哭啥?”覃初柳忍不住讥讽道。
二妮儿果然收住了眼泪,与元娘道了歉,元娘还能说啥,只得请母女三人坐了。
二妮儿自怀孕之后就开始发福,现下生完孩子都好几个月了,身子也没见瘦下来,往炕上一坐,腰腹上的肥ròu就蹦了出来,再配上她那张圆圆的大脸,整个热就好似一下子老了五六岁。
覃初柳看她这个样子,不禁想到她之前抱着三丫头来的时候的样子,心里不由感叹,这生儿子生闺女的待遇果然是不一样。
她还在神游,那边二妮儿又哭上了,边哭还边向元娘诉苦,“大姐,你说我的命咋就这么苦啊。熬了这么些年,终于给他们老赵家生了个儿子,他们转身就变了脸,我刚生完孩子几个月,赵长松,赵长松就张罗着纳妾了……”
又是纳妾的事qíng,覃初柳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心里不耐烦听二妮儿哭诉,便打算把桌上的纸笔收起来,回自己的房间。
一低头,才看见坐在炕里的赵兰眼睛直勾勾地盯在自己写的字上,忽而就想到了上次去赵家的事qíng,她小心思一动,就爬上炕快速地把桌子上的纸笔收了起来,一边收拾还一边说道,“我写的字不好,叫兰妹妹见笑了。我这就收起来,别污了兰妹妹的眼睛。“
赵兰的脸瞬间涨红。她也想到了上次的事qíng,她着急把纸张收起来,一是因为上面写了她的秘密,二就是她的字太丑,实在拿不出手。
覃初柳的字就不一样了,她是照着傻蛋的字练的,十分的磅礴大气,就连沈致远都感叹,“柳柳的字再练两年,只怕我都不及”。
这两厢一对比,赵兰立时又觉得自己被覃初柳压住了。
覃初柳把东西收拾好,看赵兰一副要钻进地dòng里的模样,又觉得自己好笑,两辈子加起来已经三十多岁的人了,竟然还和一个小姑娘争这些。
收好东西,她给二妮儿她们上了茶和糕点,正要悄悄地退回自己的房间,元娘却突然叫住了她,“柳柳,也带你两个妹妹去看看你的房间。”
元娘自然不是想让覃初柳带赵兰和赵莲去自己房间炫耀自己的头面收拾,她只是觉得纳妾这样的话题在孩子面前说终究不好,这才让覃初柳把人带下去的。
只是,有人就不这样理解了,赵兰的脸色更加不好,两只手紧紧地扭在一起,二妮儿只顾着自己的悲伤,哪里顾得上她,见她不走,还催促道,“快去你大姐姐屋里看看吧,你们姐妹也好好说说话!”
覃初柳带着赵兰和赵莲去了自己的房间,她的房间比赵兰的房间要大一些,里面的家具都是郑掌柜送来的,不同于客厅里的朴实无华,摆在卧房的家具可都是用好木头,请大师傅jīng心打造的。
当初郑掌柜送来第一批家具的时候。覃初柳还感叹他的心细,没叫他们为难,谁知道过不多久又送来一批,饶是覃初柳在不识货也能看出这些家具与第一批的不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