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于此......”这里我于此,内容重复,而且......怎么就不说重点?摩挲着他,忽然间右手上一捏一拧。手感不错......“......断匕折返!”心里剧痛,bī供的招数不由皆顿了顿。穆炎的声音极小,发音时没有声带的振动,却听得出,几乎是哭出来的。
当年惶然的绝望,和眼下恶劣的甜蜜,两厢对比,何等煎熬。否则以他的xing子,以他的认知,说出断匕一事,如同朝我讨债,如同谴责我的不是,哪里这么容易招供了。
“穆炎。”左手环回他腰上,右手撤回来,掏了随身的帕子从上衣下方探入,而后贴着他腹部,往下挤进手去。“......”他一手握肩,稍稍用了些力想推却又犹豫,到底扣紧拥住了。表qíng挣扎,混合了数种神色,开始迷乱,有期待也有不安。不教他光天化日成何体统之类,果然是对的。很多话要说,却都说不出来,到底还是堵了他唇。吻到深处,动到快处,穆炎身子微微发颤,而后一挺,落了我右手里满满的热湿。
“穆炎,你我相识后诸事,我可有瞒着你?”相识后的,相识前的......穆炎靠在背后石墙上,摇摇头,目光落在低处,面色尚有不安,显然为自己招了的那些。“那,你告诉我这事,是不是该的?”顿了会
,点了下头。“这便就好了。你没怪我的意思,我懂。可其中的曲折来去,也得让我明白。不然,别的不说,一提起匕首,你便惶惶然,教我怎么想?”穆炎想了会,点点头,揽了我,应了声,“嗯。”
我此刻好像不宜拥抱吧......“你......”穆炎觉察,稍稍放开些,无措,询问地看着我。“回下榻处?”“......好。”他眸里颜色一深,身子又开始不安分了。“等等。”我了解,我了解。咬了他那晚后,路上又行了一日,到此后头晚没碰,后两日我忙乱不堪,他跟着人仰马翻,又去军营报到,办了些日常事务,诸如拿断杆的箭,按着铁矢数目,换了好箭之类,不得温存,说来也该耐不住了,只是两人衣衫都有些不整,怎么回去。把帕子团了收了,正替他拾掇凌乱,忽然想到一个大问题。——这帕子一天一洗,一天一换是没错......不过......城里也到处杨絮......我早上有没有拿它擦过鼻涕?
一百一十八
仲夏快过了。
然后便是季夏。
再然后,不几日便大暑。
面和了,正打jī蛋糊。没有不锈钢打蛋机,没有搅拌机,两根筷子就可以的。想当初,父亲教我这一手,是为了野营时可以少带些东西,不料教到一半,为他自己赚了串母亲的香吻,连着附带的投怀送抱。我么,随手合门,一手碗一手筷,一路打到客厅,看少儿xing教育图片去了,顺便猜猜他们到了哪一步。后来,我发觉,此招最大的效果,其实不是减重,而是唬人,都唬的一愣一愣的。重新开始读书后,还招过一阵尖叫,他们明明带了的也不用了,从“保持了近乎绝迹的古老传统的华裔处”,学了“史不可考的神秘中国功夫”回头“以一种无比贴近生活的方式,向家人展示人类文明在简陋时代的别致jīng细”。怎一个昏字了得,把我当活化石了。
如今想来父母姐弟,心里难受,却也能放心。他们都是热爱生活的人,有彼此相互扶持,又是五个人,不,八个。不......十几个了罢?而且我不是丧生在人为事故中,纯粹的自然意外,比起犯罪受害者,也就好一些了。他们虽不信鬼神,虽会落泪,大概也会说,皇甫芒等得辛苦,玲玲去陪他也好。姐姐肯定要去芒衣冠冢前骂人的,什么敢仗着自己年轻嫌弃我妹妹三十四看我不一花盆砸昏你然后帮你去做个“美容”手术之类......
眼里模糊起来。他们不知道,我眼下,比芒当初还年轻一年左右,帅得和他像表兄弟,就是切磋切磋,也未必还输他。轻功之故,打不过跑就是,起码平局。
放下东西,捂住脸。我好像,总是反应迟钝。宣纶的,迟了几个月。家人的,迟了几年。芒例外,都在梦里了。我明明不笨的。明明不的......
“对不起......”身子被大力箍住,“对不起,对不起......”穆炎?他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哭得比我还凶。“不要做了......”穆炎吸入一口气,下了什么决心一般,一迭声道,“不要了,不要了......我不要,我不要,求你,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