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chuáng尾跪坐着,我看得仔细,他耳根最红,脸颊次之。胸口明艳,大腿内侧,最是连绵,一直没入肤色晦暗之处。
“穆炎……”我也不对了,怎么办。
他半睁眼颤着睑看我一下,移开,手朝他自己高高昂扬的所在移了寸许,又半途改路,一点点慢慢侧了身,偷觑了已经开始哭泣的部分一眼,火烫似地移开目光,游离着眼神,两臂缠了我腰,扭头埋脸在臂弯里。
却不像暗一些的时候一样放得开,会缠着我要了我。至此,再无动作。
他连腰侧都会……?根本,一活活煮熟的虾子……
我任他抱着,整个呆了。
“……时……”穆炎低低唤了一声。
唇明明动了两动,却只出来一个音。
叫人,怎么……忍得住。
这……
心里想着他带伤,手已然抚上他的腰际。
“呃——嗌……”穆炎身子骤跳,喘息里呻吟压抑,尾音高了许多,媚然扬起。
一室静谧里我听得清楚,反shexing收手,整个人犹如锅中满满煮沸的浆糊——滚烫一片,混沌一片。
指尖的轻触而已……
不料如此一来,他更加难耐。十指紧紧摁扣我后腰,没一会会,忍不过,泄出啜泣。
完蛋了完蛋了……
——完完全全完蛋了!
我心中哀叫连天,qíng不自禁弯下腰,扳起他脸,就过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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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煮茶梅前,裹了大衣加了披风,手脚各一暖炉,看着俞儿抹着汗指挥人整理亭子回廊,闲暇忙碌的对比之下,实在享受。
神智尚有一线在的最后时候,终于想起可以效仿穆炎昨晚。所以,眼下快活满足之外,并无半分歉疚,心qíng出奇的好。
宴客的日子,还得问问齐珉公主的意思。毕竟她的忙,走不开,我的忙,却是可以随处随地的。
想起齐珉公主,于是想起唐柱。他加官晋爵,又得佳人应约,加上实在被我灌惨了,眼下还在客院睡。
只是,过几天不知还能否如此开怀。
齐珉公主也是,瞒得的确好。话说回来,她若不如此,怕也不得如此亲近主君,必然早已被主君断了qíng丝。
聪慧gān练,却也是痴女子。若不是我前世看多小说话剧,想象力丰富,又同是……曾同是?
……勿要追究了。
总之,若不是我并非生于此间,也猜不到这份上去!
至于主君……那个四格抽屉的盒子眼下被俞儿带了回来。
去年入秋的事了罢。头夜疲倦,次日睡晚,回府已迟。毕竟应付而已,习惯另行清洗。更衣时,的确掉出东西。因为不知习俗,当时也未细看,只以为不小心裹带了宫中东西回来,何况断梳么……
——坏掉的东西。
由于约了要人要事,尚不曾整理一二三四,于是浴池出来,直奔书房,也就随手扔到杂物屉底层。后来照旧忙碌,偶尔想起归还失物,难免忘了。
静心想来,细节一一得以衔接。至于是暗中放的,还是说了什么我却不曾听明白,那就无从考证了。
俞儿会不会暗禀主君,我不知。也无关紧要。
我……
冬袭事关重大,先生自当请命随军而去,调理粮糙,安抚新地。行军不便,故而轻装简物。俞儿可以带,俞儿收拾的多余家具,就免了罢!
此世间重身份,世人来评,于私qíng而言,先生有负主君。但石玲时临看来,却都无可指责。主君仗势欺人,一朝踏错在先;自恃身份,时机纵失在后;更有诸多后宫女子,双妃众妾。
石玲自有执着,时临不得不委曲求全,小心惜命之外,心中骄傲,其实不曾有变。
至此,已然无缘。
再说,老天都帮我。当时若知此事,再重见穆炎,只怕徒增波折,甚至白白错失而已。
不管是不是qiáng词夺理,此念一定,顿时豁然。心中坦dàng,再无可虑。拖泥带水,只能伤人伤己。
绿檀木梳……手感如水。说来,北地并无此树,南方亦少见绿檀,那日那店家笑得眯眼,想必穆炎耗费不少。可惜,我平生为数不多的讨价还价机会,稍纵即逝。
……好吧,我气。
居然宰穆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