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忍住不哭[快穿]_作者:Paz(174)

  这次单向切断,魏寅庄用了一个星期。

  魏寅庄走时,想那个傻子应当不会很想再与他见面。

  所以他也走了。

  但他回来时。

  在城外听闻权倾朝野的镇北王寥寥数日败落。

  听闻一纸诏令,王府家眷尽数流放,男劳女妓。

  听闻镇北王谋反,不知所踪。

  京畿禁严,无令不得出入。

  荒唐。

  狗屁谋反。

  无非是皇帝认出那个傻子非镇北王,急于收权。

  从北关到朝堂,演出如此规模宏大的一出戏。

  也只是,能让那个傻子,入计而已。

  “不准入,有入城牒书吗?”

  恰经此门的将领身着轻铠,骑在高马之上,横刀对着立在城门前的男人。

  数日以来,城门处已百姓客商行迹寥寥,来往者多为巡兵。

  男人身着玄衣,长得很好看,孤身一人。

  巡卫长揣测他可能是个落单的戏子,若吓他一吓,然后说不定……

  但巡卫长还没想到头。

  男人抬眼看了他一眼。

  像嗅到血气的戾禽。

  一张薄纸凭空落下来,烧融进他指尖的火焰。

  “滚。”出错了,请刷新重试

  第54章 暴戾的司马王爷(15)

  明德殿。

  文武分列西东, 持笏垂首。

  汉白玉圣阶下, 跪伏着一个年近花甲的臣子,他将头伏在阶下盘龙团凤的刺金长毯上, 震颤道“镇北王恃功高而目中无人, 臣礼坏乱,不知尊上,兼北关丘狄犯难,镇北王却扣押下消息欺瞒陛下, 此等罪行当削去镇北王王爵之位, 贬为庶民,枭首以正皇威!望陛下莫再念及手足之情,为来日埋下祸患!”

  宣文帝低目, 淡淡道“朕已使京畿严察,无牒文不得出入。你们还要朕如何?”

  “将镇北王贬为庶民,废置兵符,任命将领重整北关四十万镇北军以退丘狄!”

  宣文帝未言,冷冷地望着朝中诸臣。

  又一人出列, 礼道“陛下, 且镇北王在逃,此犹薪下藏火, 一时不发,来日必当为大患!”

  宣文帝神色不动“卿以为如何?”

  “臣以为不单单要削去镇北王王爵之位, 且当大周上下张贴镇北王画像, 定要将意图叛乱之臣捉拿回京!”

  宣文帝转了转手指上的扳指, 道“镇北王总归为朕胞弟,是朕世上唯一的手足。”

  “陛下!”跪地臣子抬头,厉声道,“陛下不可再心软!今日念及血亲之情,来日便要为祸大周,孰轻孰重,望陛下慎思!”

  宣文帝未答。

  忽地。

  殿后帘下小跑来一脸色苍白,硬压着头的宫人,连礼都来不及行,躬身俯到宣文帝耳语一阵,那宫人像慌乱极了,冷汗止不住地从额前冒。

  那宫人身傍武功,不是寻常扫地洒水的宫人。

  宫人说话间用了些技巧,阶下众臣,纵使练过功夫的,也听不见那宫人到底对宣文帝说了些什么。

  白见容也没听见。

  但他直觉出了事,暗暗觑向宣文帝,观察他神色变化。

  宣文帝眉目淡淡,听宫人慌张地说事,未点头也未摇头,眉也未曾起皱,只转着拇指上的金珀扳指。

  但骤地,金珀扳指断裂作了两处半环,“叮”地掉在地上。

  落地那一瞬。

  宣文帝倏地起身,冷声道“散朝。”

  然后竟转过身,大步穿过垂帘,离开了明德殿,留一朝臣子呆呆愣愣地站着的站着,跪着的跪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半晌。

  面面相觑的众臣才敢确定下来早朝才到一半,陛下便匆匆离开了。

  白见容转身向殿门口走去。

  有同僚小心翼翼地跟到白见容身后,犹疑着问“白大人,陛下今日提前离朝……白大人可否知晓什么?”

  跟上白见容的是宣文帝的近臣。

  从陛下压下北关丘狄犯边传给镇北王的消息,到陛下刻意宠信镇北王,到陛下眼睁睁看着镇北王如何目无礼数,到看着镇北王如何违逆圣旨……

  陛下设计给镇北王收归兵权的戏码,白见容一清二楚,近臣也一清二楚。

  所以。

  陛下提前匆忙离朝,也不可能会是被臣僚劝谏触怒,不可能会是真心想要宽恕镇北王,保全他在世上唯一的“手足”。

  可如果与镇北王无关,当下还发生了什么能让宣文帝匆匆离朝的大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