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德光帝温厚,楚王克己守法,定王不过是没牙老虎,真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她这一个大长公主怎么样。
事实证明,呵呵……
她太天真了。
定王真的下令,用火弹pào轰开了公主府重达千金的铜木大门,然后命令由他的定风卫,楚王的锦衣卫,宫中御林军,还有大理寺衙役组成的抓捕大队冲了进去。遇到手无寸铁的就绑了,遇到拿着武器的就废了,遇到拿武器还敢反抗的,直接当场杀了!
易青拧眉,不过看锦衣卫带队的人是沧羽这凶煞,一抬手就是三连箭弄死一个,就半个屁不敢放,带着还犹豫的御林军杀了进去。
真个杀得公主府血流成河,还有人提前摸清了公主府的地道,塞了马粪烟堵死了他们逃离的路口,最后把吓得都要尿了的几个人都堵住了。
乐招大声道:“嫌犯李承礼伙同定国大长公主,平原县主聚众持械拒捕,藐视王法,藐视圣意,该当何罪?”很轻松明确把这件事定了xing!
有杀进门了还不准反抗吗?定国大长公主不知是气得还是怕得,整个人直哆嗦,指着定王:“你……你……”了半天。
定王一挥手,就有定风卫上前把人都绑了堵了嘴,全部提溜出去,塞进了从大理寺征调出来的囚车里。定国大长公主被堵了嘴,只能维持风度,平原县主没被堵嘴,一路咒骂不断,声音尖利。
弄得大家都只看着平原县主,衬托得定国大长公主挺可怜的,都在猜定国是不是被平原县主这个猪队友给连累的?
毕竟是平原县主的儿子李承礼犯事。
定王冷眼看她丑态,也懒得叫人堵那张臭嘴,只问:“见到孙青峩没有?”
风二过来汇报:“没有,他带着幼女躲在骊山别院。要去抓吗?”又补了句,“孙氏好像有孕了。”若万一致人流产,闹出动静大了,在舆论上不利。
定王想了想,毕竟孙青峩和他的幼女看上去没直接参与,再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便道:“把火弹pào运上山,围着就行,一只苍蝇也别放出来。再叫常山贤侄把孙家军盯死了……”他想了一下,道,“最好找个名目,让孙家两人都卸甲jiāo印,别搞出事来。”
“是!”风二应下,看向乐招。常山王看着独,其实定王的心腹都知道他是天授帝留给楚王的人,只听楚王的话。
楚王也有本事拉拢住他。
乐招点头:“我们爷说了,这事都听王爷调遣。”
定王最怕沐慈出来做好人,心慈手软,但好在这回他没有妇人之仁,看来因为牟渔受伤,气得不轻。
定王心里第十万次的感激牟渔。
路边观望的百姓很多,大部分是皇城里的宗室王公的亲眷和家人,看到定国大长公主都被塞囚车,平原县主一路诅咒的qíng况简直大出意料。
定王为了女儿发疯不是第一回了,可楚王这是……也发飙了?
好家伙,那火弹pào,一pào下去就把门带围墙都轰塌了啊。
……
楚王府!
沐慈不断分析各种途径汇集过来的qíng报,越发确定是大yīn谋。又有人带了更大的消息过来。
这回不是夜行卫,是卫重沙,告诉沐慈一个看似没联系却极有用的信息:“昨天,我随老师,邀了一些琴友在城东百里梅园赏梅析乐之时,无意间看见那位人称‘麒麟公子’的西凉国五王子也在。”
“拓跋应阔?”沐慈疑惑。
“是!”卫重沙道,“当时他身边的人披着红色斗篷,我没见着正脸,可却听见了她的声音,是名女子。”
“平原县主?”
卫重沙十分崇拜看着一下就猜中的沐慈:“王爷厉害,的确是她。我听音能力qiáng些,刚刚回府的路上看了一下热闹,听得平原县主的咒骂声就分辨出了,昨日在梅林与拓跋应阔会面的就是她,而且好像提到过‘马车’‘山路’这两句。”
沐慈看着帮忙分析qíng报的梅容,梅容点头表示很有可能。
沐慈目光冰冷,语气平淡到极点:“叫你猜中了,看来果然是一局jīng心谋划的连环计。定国一直没找到的契机,被一个自觉很聪明的人抓住了,利用智圆一事,策划了一切。”
“若不是阿兄,他就得逞了。”梅容摇摇头,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