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敦煌堂堂的少主,你有义务也有责任该这么做。爹也不想为难你,但是北湮那两父子已经铁定要报复我们了,这个时候我们只能选择西炔。”最后音量陡然抬高,道出了心中的七分悲愤三分无奈,他想起燕京城中此刻正冷眼看着这场厮杀的两父子,露出一脸愤恨和不甘。
“我楼紫峪,不需要责任,更不需要义务。我的人,我自己去找。”说完,就要离开,他不想再在这里做无聊的等待,白白làng费寻找人的大好机会,只要想到小丫头此刻吃不饱穿不暖,她一定在咒骂自己还没找到她,想到这里,更不愿意多做留恋。
“你哪里也不准去。不然你永远休想见到她。”
西北王说这句话也是打算破釜沉舟,破罐子破摔了,如今只有庆幸还有一件东西能拿得住他,不然如今,敦煌是彻底没有救了。
昨天西炔营地粮仓着火,今天就开始疯狂的报复敦煌,他虽然不知道西炔营地的火是谁放的,但有这个能力的,就属他儿楼紫峪,心里也有一丝侥幸,也许止儿是愿意帮他的。他心太累了,敦煌撑不了多久,这个事实他不得不接受。
楼紫峪止住了脚步,却没有转过头来,他神色莫名,却挂着一丝冷笑。被威胁?这个滋味,今生第一次尝到,却没想到,是这个世界上最亲的人做出来。
“止儿!爹究竟该拿你怎么办。”声音里已经包含最悲切的qíng绪,是慈父对子女的无可奈何。
说着走下了书桌,向楼紫峪走来,直到站到他面前,楼紫峪看到他隐约挂着几点老泪,什么时候开始,原本呼风唤雨的父王,此刻竟然成了这么不堪一击的老人。
心,有种被扎了一下的感觉,他原是湛蓝的双眸泛起一波幽蓝的光晕,神色黯然。
“如今北湮只给了敦煌两条路,要么和敦煌一起死在这茫茫huáng土láng烟下,要么生不如死,背负投敌卖国的罪名,投奔西炔。为父知道你心xing根本不在敦煌,但是这里有你的子民你的家。你和西蒙公主成亲,我们就可以死里逃生,爹相信凭借你的能力,夺取西炔再报此仇又是多大的事qíng呢?”
019早年被批命的神女
“如今北湮只给了敦煌两条路,要么和敦煌一起死在这茫茫huáng土láng烟下,要么生不如死,背负投敌卖国的罪名,投奔西炔。为夫知道你心xing根本不在敦煌,但是这里有你的子民你的家。你和西蒙公主成亲,我们就可以死里逃生,爹相信凭借你的能力,夺取西炔再报此仇又是多大的事qíng呢?”
他说着信心满满的看着自己的儿子,不管怎么说,这个儿子,是他最大的骄傲。只是天生凌驾于尘世之上,不屑于被凡尘束缚罢了,如果他非要挣非要抢,那么这个天下都有可能是他。
“你什么时候放了她?”少年孑然而立,低垂着的眸子看不出神色,只是淡淡的开口询问,没有刚才那么无qíng的冷漠和拒人于千里之外。
楼倚天捉摸不透这语气,也推测不出他多热衷自己说的这件事,只得叹了一口气。
“止儿放心,只要你答应为父这件事qíng,那个小丫头,当然会完好无损的还给你。”只是说这句话的时候,虽然表面很和蔼,但是内心却是杀意凌冽。这个丫头,能利用利用罢了,迟早要处置后快,他万万不能让其他人这样去控制止儿。
“止儿,只有自己足够qiáng大了,才能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人。”随后,他莫名的说了这句话,他说着这话,自己也陷入一片沉思当中。
足够qiáng大?难道自己还不够qiáng大吗?他看了看自己的手,他苦苦追求至高无敌的武功绝学,为什么如今连小丫头都找不到。而现在,她该是在一个yīn暗的角落里,独自怨恨着无能的他,她会不会哭了。
越想头越痛,他疯了一样跑出去,将自己的身影隐没进外面的一片黑暗当中,继续迫不及待的寻觅着她的消息。
看到那身影消失在视线里,西北王招了招手。
一个黑影从暗处走来,跪在他身下。
“事qíng办得如何了。”声音充满威严和霸气,没有刚才的一点bī不得已。
“回禀王爷,人已经被关进古墓的密室里。少主根本找不到那里去。”那人正是绑票男甲,因为担心自己还没清理gān净那今天被吐了一身的馊味,急急地撤退了。
谁会知道,他们会把人藏在墓室里呢?如果真要找到,那得真是掘地三尺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