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是你发现了这个秘道,并且从这里出去过吗?”阮翌恒看着她,淡淡问道!
女子正yù回答,却有嘈杂的脚步声响了起来!
须臾,璇玑的身影便出现在众人面前。他微微有些喘,被阮翌恒弄花的面上带着激动而紧张的红cháo。
张耀祖紧随其后,面上有厌恶的神色,因为他手里提着衣衫单薄得几近透明的公主。
公主此刻面色苍白,有细微的汗珠从她鼻尖冒了出来。
当她看见笼子里眼带憎恨的瘦骨嶙峋的女子时,眼里便有了绝望的神色。
阮翌恒淡淡的扫了眼被张耀祖挟带而来的公主,便收回了视线,看了眼惊疑不定的璇玑,轻声道:“你来得正好,我想,你自己的妹妹,你应该能分辨得出来吧?这两个,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公主,可全看你的了——”
笼子里衣衫褴褛的女子,看着璇玑的眼神,初时疑惑,却随着他取下头盔、随手擦了几下而露出本来面貌时,神qíng变得激动而委屈,小手紧紧抓了栏杆,露出大片大片突出于手背的墨黑色的血管,嘴唇一个劲儿的颤抖着。
璇玑蹲下身子,对上她的视线:“你说,你……才是我妹妹……”
“哥、哥……不要听她胡说,我才是——”被张耀祖扔在地上仍然动弹不了的公主大声叫道:“你不要相信她,我才是香玉……”
“哼——”笼子里的女子冷哼一声,看向她的眼里是恨不得扒她的皮、拆她的骨般的憎恨:“刘晓玉,如今,你还要狡辩吗?”
公主一怔,随即狂笑道:“你这个疯子,谁是刘晓玉?这里没有刘晓玉,本公主告诉你,休得对本公主无礼……”
璇玑深吸一口气,神色平静的回头,看着大声狂笑着的女子:“香玉,这三年来,你与三哥的感qíng虽然淡了不少,可是三哥却没有想到,你也学会了摆架子……”
狂笑着的公主闻言一愣,面色一喜:“三哥,你这样讲,是相信我就是公主对不对?”
笼子里的女子立刻疯狂的摇起栏杆来,声音凄厉:“三哥,我才是香玉……我才是,三哥,你不要相信那个女人……”
璇玑转过头来,看着笼子里状若疯狂的女子,淡淡道:“你说,你才是香玉,有凭证吗?”
那女子连忙背过身去,不管不顾的撩起破烂的上衣,急切道:“三哥你看,你看我的胎记,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共浴的时候,你还说过,我这个胎记就像会飞的蝴蝶一样呢?”
璇玑的神色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名女子腰上那抹鲜活的胎记。
她的身体虽然很脏,可是,那胎记却依然醒目,像是急yù展翅高飞的蝴蝶。
“三哥,三哥你不要相信她……”地上的公主连忙出声叫道:“她那个胎记是假的,我才是香玉,不信,你看我的腰上……”
众人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鉴于她暂时动不了,阮豆豆便自告奋勇的捞起袖子,掀开地上那公主的薄纱,她的腰侧,竟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胎记,位置不偏不倚,形状不大不小,真真的是一模一样啊!
众人同时呆了呆,再转向笼子里那名女子时,她的眼里便涌上了连绵不绝的绝望,颓然坐倒在地上。
阮豆豆怜悯的看着她:“除了这个,你可还有什么,呃,能够证明你身份的东西?”
那女子摇头,初时很轻,紧接着,便剧烈的摇了起来,喃喃道:“没了,没了……”
而地上那位,嘴角噙着一抹得意,却瞬间转瞬即逝,可怜巴巴的看着璇玑:“三哥,我错了。我知道我这次真的错了,我不该将那些少年带进来,做出这么荒唐的事qíng来,你原谅我,好不好?”
她这样说着的时候,微微咬了咬下唇,大眼汪汪一片。
阮豆豆忍不住与阮翌恒咬起耳朵来:“你觉得哪个才是真的?”
阮翌恒瞥她一眼:“你觉得呢?”
张耀祖也忍不住参了言:“这个很难看得出来欸!笼子里的女子已经成这样了,我们连她真正的样貌都看不到……而这个——”
他看着躺在地上的公主,不屑道:“这个女子,一点公主的典范都没,我觉得,也不像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