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卫的眼皮子底下烧了宁王妃的住处……这可不是小事呢。
虽然现在皇上也怀疑宁太妃,但到底没有确凿的证据,就这样烧掉一个太妃的住处,有违国法。
不过现在烧也烧了,担心也没用了。
而且,很快,清韵就知道她白担心了。
安王府被烧一事,安郡王怒不可抑,派人严加搜查,把废墟里里外外都翻了一个遍,总算找到了点蛛丝马迹。
在废墟里,找到一块令牌。
那令牌他不认得,但他敢确定不是王府之物。
安郡王也没有多想,毕竟刺客在烧王府时,难免会掉落随身之物,胆敢烧掉他的王府,找他的晦气,这口气,安郡王咽不下。
他带着令牌就直接进宫找皇上了。
当时,皇上正在御书房和大臣商议朝政。
安郡王求见,还是为了王府着火一事,皇上就停了手头的事,让他进去了。
进了御书房,安郡王就将找到的令牌,递给皇上,道,“皇上,这是在王府废墟里找到的令牌,不是我王府之物,应该是敌人留下的。”
孙公公接了令牌,递给皇上过目。
看着那令牌,皇上眉头皱的紧紧的,道,“这块令牌看着倒是有些眼熟。”
说着,他把令牌递给镇南侯,让镇南侯看看。
镇南侯拿着令牌,左右翻看,道,“臣没有见过这样的令牌,但是这令牌上的花纹,我倒是见过,皇上还记得臣那件从北晋威远大将军儿子身上扒下来的金丝软甲吗,软甲内侧就有这花纹。”
听到北晋两个字,安郡王眸光一缩。
御书房内其他大臣就jiāo头接耳了,怀疑安王府着火,是北晋所为。
皇上又多看了令牌几眼,恍然道,“怪不得朕觉得眼熟了,朕想起来了,当年朕在战场,曾带兵夜袭北晋,本想杀了北晋威远大将军,他暗卫出来阻拦,朕一剑划破他衣裳,从他怀里掉出来一块令牌来,和这个一般无二。”
安郡王没想到这令牌会是北晋威远大将军暗卫的,但是北晋怎么可能会烧他王府呢?!
这明显是有人嫁祸给北晋!
正想着呢,就听右相道,“宣王送夜明珠去北晋贺寿,被人掉包了,北晋逮着不放,一定要逸郡王和献老王爷亲自去北晋赔礼道歉,为此,差点bī死逸郡王,现在北晋威远大将军的令牌却出现在安王府,罪证确凿,北晋威远大将军是不是也该来我大锦朝给安郡王赔礼道歉?”
皇上左右翻着令牌,道,“要是早两日拿到这令牌,倒也不用逸郡王跪在祭坛以证清白了。”
说完,皇上把令牌放下。道,“北晋仅凭夜明珠是逸郡王母妃之物,他一心想拿回去,夜明珠丢失就断定是逸郡王偷窃,如此糙率的断案,朕不屑为之,朕记得北晋威远大将军的暗卫身上都有这图案。胆敢火烧安王府。还烧的那么彻底,只怕躲藏在朕眼皮子底下的眼线还不少,传令下去。全城搜捕!”
令牌只能算是物证,还需要人证。
吩咐完这些,皇上又看着安郡王了,“如今安王府被烧。只怕一年半载都不能住了,朕另外赐一座府邸给你。”
安郡王憋了一肚子邪火。还得乖乖谢恩。
从御书房出来,就有公公上前禀告,太后找他。
安郡王就去永宁宫见太后了,自从知道安王府被烧后。太后就心神不宁,总担心安郡王会出事,如今见安郡王好好的站在跟前。太后一颗心总算是又落回肚子里了。
太后也听说了安王府是北晋烧的,安郡王望着太后道。“事qíng只怕没那么简单,我和北晋无冤无仇,北晋为何要烧我王府,便是要烧,也该烧宸王府才是,然后嫁祸给我,让我和大皇子内斗,岂不更好?”
太后听着,连连点头,“哀家看上回宸王府观景楼被烧,就是北晋所为。”
只是当时大家的心思都放在乔迁之日,府里走水不吉利上了,并没有深究,再加上封地的事,这事就不了了之了。
如今想来,宸王府观景楼十有八九就是北晋烧的,yù嫁祸给安郡王,只是宸王府没有追究,北晋不死心,所以又烧安王府了。
能在青天白日下烧掉宸王府观景楼,那夜深人静之际,烧掉安郡王,再正常不过了。
太后猜测着,安郡王不知道说什么好,他能说他怀疑安王府是楚北烧的,然后嫁祸给北晋的吗?
若是之前,朝廷还bī着逸郡王和献老王爷去北晋赔礼道歉,嫁祸给北晋,还会有人信服,甚至是深信不疑,但是现在没人怀疑夜明珠是逸郡王偷的了,皇上也派人告诉宁王,不会让逸郡王和献老王爷去赔礼道歉,在这样的qíng况下,还嫁祸给北晋,完全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