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忙碌反而让他能少想些事情,或者是某个人,这样忙碌的日子,他倒是过得很自在,哪知那些人却看得越发不舒服,但是碍于对方毕竟是司务,也不敢怎么样。
“你怎么在抄写这些,这不是那些书侍的工作么?”白刑路过此地的时候,就看到林子遥握着笔,在树下写着什么,凑上前一看,竟然是一些记录,于是皱起眉问道,“他们都吃饱没事干了么?”
白刑瞪了眼屋里的人,所有人都缩着脖子不敢出声,各忙各的去了。
“无碍,我反正闲着也没有事情做,闲着也是闲着么。”林子遥晃晃手上的笔道,“我的字比以前好看了吧?”
“嗯。”白刑嗯了,心中却有了计较。
这些书侍哪里知道他们将会被这白刑整成什么样,后来司城烈也参上一脚,等林子遥回过神的时候,这才发现藏书阁里换走了不少人,新来的几个人倒是对他恭恭敬敬的,不过林子遥也不在意,继续在树下练着字,然后开始慢慢的等待。
65、梦魔、混乱、记忆
“先下去吧。”司城容摆摆手,挥退在自己身边的几个侍女,搁下手中的奏折后,到一旁的床榻就歇下了,纵然已经是登基成为新皇,但是积累的政务却是数不胜数,这段时日几乎天天都是熬到夜半之后,才睡下,而且只能浅眠,因为早上还要早起上朝。
司城容刚躺下闭上眼,不一会儿就已经睡着了,但是却感觉自己浑身轻飘飘的。
“容王爷,这玉是……”
这个声音是林子遥?司城容想要回头看去,却发现自己的身体身边动弹不得,只是冷漠地从那个身影旁边走过,身旁的白刑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感觉到自己只说了一句,白刑就只能回去了,司城容很想回头再看看,但是却发现自己身子根本就不能动。
这个是自己的记忆?司城容有些迷迷糊糊感觉到这可能是梦。
“林家实在太过迂腐了!还有那林子遥!竟然敢伤祁然!”白刑一拍桌子,猛然起身,接下去司城容耳边只听到嗡嗡的声音,然后身体不由自主地也起身怒道:“传下去,将林子遥送往长南山,充奴!”
充奴?司城容一顿,但是话已经出口了,在场的所有人,包括床上躺着的人,都一副解恨的神情,到底是为什么?这真的是自己的记忆么?司城容开始有些怀疑起来。
“也不至于要充奴那么严重,况且林子遥他也挺可怜的。”
白刑上前安慰着魏祁然,可是司城容却站在一旁看着他,魏祁然是什么样的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但是为什么要牵连到林子遥呢?司城容有些不解,而且这里到底是哪里?梦里?不,这个感觉太过真实了,不像是在梦里,那这是哪儿?
自己亲手写着诏书,盖了章,上面清清楚楚写着林子遥因为陷害魏祁然被充长南山当奴隶,司城容发现自己的手在抖,真的是克制不住地颤抖。
“陛下?”一旁的黑玄拿过桌子上的诏书,有些奇怪。
至于黑玄什么时候离开的,司城容也不清楚,回过神来,自己已经是在御花园边上的湖边,身后只跟了两个护卫:“朕……”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回头刚要问,却看到是两个不相干的人,司城容皱起眉头,将要说的话噎住,回头看着一片平静的湖面,心中有些冷意,说不上的冷,林家早晚要除掉的,这个林子遥也不能长久带着,对于他们这种上位者来说,这不过是提前铲除异己罢了。
纵然那人对自己也是无害的,但是斩草要除根,林家留不得一人,纵然是嫁出去了的林二小姐也是,必然要派人……
司城容原本有些迷茫的心突然变得坚定起来,没错,他的决定没有错,可是自己又为何会有慌张不安的感觉,那种仿佛自己会沉到湖底,周围都是冰水的感觉。
“皇上、皇上?”当魏祁然又喊了两遍,司城容这才回过神来,魏祁然现在是自己朝中很为重要的官员,魏丞相已经高老还乡,支撑着他后面的就只有魏家这个人,还有白刑以及司城烈,对于他来说,这些人是必不可缺的。
所以,就算魏祁然是装出来的,他也会顺着他的意,要林子遥充奴就充奴,要他死就得死,这样的利益是明摆着的,自己到底在彷徨些什么呢?
“你好好歇着吧。”司城容顺了顺魏祁然的头发,不难发现这人双颊上的红晕,魏祁然被称为崬国都城内的第一美男子也不是浪得虚名,这样的神态就连他看得都有些恍惚,可是总觉得不对劲,无论是手上的触感,以及那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