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xing子幸亏是女儿家,要是生成了男人,还不得骑鹏驾鹤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
抱着还算安分的美人,他一步步走向屋后,转眼便进了一片葱郁的林子。
柔和的阳光抚照在青huáng的树丛上,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fèng隙漏下来,在两人身上化作融融淡淡、轻轻摇曳的光晕。晨风chuī过彼此jiāo缠的发丝,留下一抹清冽的果香。
走到林深之处,池月将怀里人放下来,抬起头向上望去。阳光拂过他纤密的睫毛,沿清矍的面容勾勒出金色的线条。明媚的清光映在那双幽黑深邃的瞳里,竟漾起了一圈圈奇异的暗红。
燕不离见池月又低下头来望着自己,眼中隐隐泛着丝丝血色,忍不住心中一悸,后退半步靠在了身后粗糙的树上。
尼玛,这货不是打的野合的主意吧?
一只线条鲜明的手臂拄在他头侧的树gān上。
池月俯视着问道:“你怕什么?”
燕不离被笼罩在对方高大的yīn影里,心中已经骂了一百遍:废话,你丫一脸的yù求不满你问老子怕什么?!
“额,宗主您的眼有点红......呵呵,是不是昨天没休息好......”
池月闻言眉头一皱,放下手臂直起身来。
每当快到月圆之日,魔功的反噬都会格外qiáng烈。这一次他得提前做好准备,大婚当日,自己的身体决不能出什么岔子。
燕不离见对方表qíng模糊、眼神明灭,便也不敢再多言,万一哪句话又惹到这位阎王爷,自己八成会被就地法办......
池月却一直没有望过来。他穿着黑裤,赤着上身,站在树下沉默了片刻,突然纵身跃起,跳入头顶的叶丛又飞快落下,落地时手里便多了两只huáng澄澄的梨子。
燕不离眨了眨眼,迟钝的意识到这是一片梨树林。只要有秋风微微拂动树梢上茂密的枝叶,便能看到那一颗颗藏在浓荫里的圆huáng果实。
甘甜清凉的梨ròu一入口,喉间的gān渴便在刹那间一消而散。
这个地方的水土果然神奇,连这种皮厚酸涩的土梨也能大有改良,吃起来细滑苏软、甘冽可口,令人心肺舒畅、齿颊留香。
燕不离刚美滋滋的啃了两口,突然听到一声怪叫,一道黑影如疾电般从头顶蹿了下来!
眼前骤然一花,燕不离站在原地,看了看树梢上那只叼着梨子的杂毛大鹦鹉,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空空如也的手......愣了。
身后传来池月一声轻笑:“衔环,你又调皮了。”
那鹦鹉抖了抖翅膀上的绿毛,转着骨碌碌的小眼睛,居高临下的瞪着二人。红色的鸟喙紧紧咬着果柄,将溜圆的huáng梨像秋千一样晃来dàng去。
“把梨还回来,不然本宗就让你和结糙作伴去。”池大宗主露出一副严肃的表qíng。
一提结糙二字,鹦鹉头上的白羽都炸起来两根。它不qíng不愿的扇了扇翅膀,不qíng不愿的飞下来,不qíng不愿的松开嘴,把战利品空降而落,正正砸在了燕不离头上。
这扁毛畜生...某人也炸毛了:“池月,你的鸟儿欺负老子!”
对方啃了两口梨,悠然道:“它以前被你喂过巴豆,揪秃过尾巴,关过无数回小黑屋......没啄没挠你已经够客气了。”
燕不离惊诧道:“江...额,我曾经对一只鸟这么禽shòu吗?”
“我本来打算研究鹦舌的做法,是你非要把它救下来教它学舌。虽然过程......略曲折了些,不过衔环学得很快,连狗叫都会。只是结糙死后又不爱说了......”
燕不离不屑的看向盘旋在半空的鸟,撇着嘴道:“我才教不出这种忘恩负义的畜生。”
“畜生!畜生!”衔环大声的叫道。
池月乐了:“还是夫人调|教有方,你一来它就说人话了。”
“它说的这是人话么......” 燕不离一瞪眼,“你帮我把它揪下来,老子教教它怎么做鸟......”
池月轻笑着摇摇头,将手中梨子递过来:“何必同它置气?我的给你吃......”
“不要!”
“嫌弃本宗?”
燕不离鄙视的扭过脸来:“你有没有常识?两个人不能分吃一只梨,不然就会分离......”话卡到这儿他就愣了。难不成......自己还害怕与这魔头分开不成?
正在恍神之间,耳边忽然响起一句:“不离。”
他浑身一震,如同被人紧紧扼住脖子一样感到窒息。
愕然抬起头,看到池月已经收回了手,目光灼灼的望过来,眼神如潭,qíng深千尺。
“......我们不会分离的,莫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