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煜过来,又给纪晓棠和祁佑年见礼。
“哥哥……”煊儿看着秦煜,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
“煊儿。”秦煜看到煊儿也很高兴。
郑桂咳嗽了一声。
秦煜立刻就退到了郑桂身侧。
“现在还有正事,等正事完了,你愿意跟弟弟玩多久,都可以。”郑桂笑着说道,这句话一半是对秦煜说的,一半也是说给纪晓棠听的。
“煊儿乖。”纪晓棠亲了亲煊儿发顶,低声嘱咐煊儿不要说话。
跟随秦煜一同从外面进来的,还有一个人。
这个人不过弱冠的年纪,长的面生,看穿着打扮却不是护卫或者客卿直流。而且,这个人到了大殿上,眼睛落到韩太后身上的时候,几乎要冒出火来。
“贱妇,你认得他吗?”秦霖问韩太后。
“他是谁?秦霖,你又要耍什么把戏?”韩太后不解,但却隐隐感觉到了威胁。
“岩弟,你告诉这贱妇,你是谁。”秦霖招呼少年到近前来,一面温声地嘱咐道。显然,秦霖和这叫岩的少年之间非常亲近。
“我叫鲁岩,你不认识我,可却认识我父亲。你仔细看看我,他们都说,我和我父亲长的一模一样!”鲁岩走上前来,随即正面韩太后,一字一顿地说道。
韩太后仔细打量这叫鲁岩的少年,半晌,突然啊地惊叫了一声。
秦霖的脸上是快意的表qíng。
“你果然认出来了。”
“你这妖妇,还我父亲的命来,还我母亲的命来,你还我一家二百口的xing命来!”少年鲁岩大叫着,就扑向了韩太后。
并没有人阻拦少年鲁岩。
倒是一直在韩太后身后没有吭声的杨翩翩试图阻止鲁岩,却被鲁岩一甩胳膊就给甩了出去。这少年身材瘦削,不像是有这样大力气的。
可纪晓棠知道,仇恨是可以让人力大无穷的。
鲁岩扑到的韩太后的身上,立刻开始拳打脚踢起来。一面打,还一边咒骂,还落了泪。
秦霖是满脸快意的表qíng,还向一边的纪晓棠和祁佑年解释:“岩弟就是鲁阁老的幺儿,当初我无力救援鲁家,多方设法,李代桃僵。也只救出了岩弟一人。这些年。为了不被贱妇察觉,岩弟一直躲着人,今天才能重见天日。”
而鲁岩前来。并不仅仅是讨还鲁阁老一家被害的这笔债的。
“你们可知道,这贱妇为什么那么恨鲁阁老,一心要置鲁阁老于死地?”秦霖这样问,却并不期待有人回答。“你们都知道的是。鲁阁老不许这贱妇专权。可那并不是这贱妇要害死鲁阁老的全部原因。”
“这贱妇要害死鲁阁老,因为鲁阁老手里掌握了她的一个大秘密。”秦霖说到这里。就故意顿了一顿。
鲁岩一番拳打脚底,已经气喘吁吁,而韩太后的动静却越来越小,似乎是出气多。进气少再过一会,就要被这寻仇的少年打死了。
韩太后一定会想过死,但她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她会被一个少年打死,而这少年。正是她的冤家对头鲁阁老的儿子。
而鲁阁老一家应该早就被她斩糙除根了!
“岩弟……”秦霖招呼鲁岩,“别打死了她,这样打死了她可是便宜了她。”
鲁岩很听秦霖的话,虽然还是气恨难消,却真的就放开了韩太后。
韩太后的样子láng狈极了,衣裳破破烂烂,多处被撕破了,头发也散乱了开头,被鲁岩打的鼻青脸肿,额角也摔破了。
“放……放肆……”韩太后的声音微弱极了。
“岩弟,你来说。”秦霖对鲁岩又说道。
“这妖妇要害死我父亲,因为我父亲知道,是她,就是这妖妇害死了先帝!”
一句话,满堂皆惊。
韩太后的身子更是猛的一阵。
“胡……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最清楚。”秦霖冷笑,“你说的对,我今天来是要跟你算害死我母妃的账。不过你算漏了一样,我今天来,更要跟你清算的,是你害死先帝,害死我父皇的账!”
“……你自认为做的神不知鬼不觉,最最可恨的是,为了不让父皇起疑心,那碗下了毒的药,是你让长宁端给父皇的是不是?父皇很疼长宁,长宁那个时候还那样笑,父皇当然不会怀疑长宁。父皇喝光了那碗药!”
“之后,凑巧鲁阁老进宫找父皇。父皇虽不知道自己中了毒,也不知道是你给他下的毒,却将所有的事都跟鲁阁老说了。父皇与鲁阁老感qíng最好,这些宫~内的琐事,他不能跟朝臣们说,却什么都不瞒鲁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