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娘,这亲事俺不说了,这一吊钱你也拿回去,饭俺也不吃了,俺先走了”,宋媒婆深知这其中的厉害,把这花家给的好处都退了,省的被人说了闲话。
宋媒婆放下银子就往外走,一点儿情面都不讲,老太太和花大喜都努力挽留,“宋媒婆别走呀,没这丫头说的这么严重,要不咱再加些银两?”
可怎么也没把宋媒婆留住,看着宋媒婆离开,原本已经要成的亲事被花半夏三言两语的给坏咯,这家里两个大姑娘眼看就要剩下,怎叫老太太和花家其他人不气?
“俺打死你个没良心的死丫头!”老太太年过古稀,却依然中气十足,随手操起立在院门的扁担就朝着花半夏打去。
花大喜几人也是气急,嘴里也嚷嚷着让老太太打死花半夏。花半夏一个侧身躲过,没扑着花半夏的老太太顺势扑倒在地上,瞬间被烫得蹦起来。
“哎哟烫死老娘了,花半夏你个死丫头居然敢躲!”老太太气急了,在这个家还没谁敢躲自己的打。
“大喜,快管管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威严被挑战,老太太啥也不顾了,管她以多欺少还是咋的,先打死这个丫头再说!
花大喜从花半夏进门开始就憋着呢,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不动手可就不是她花大喜了。
花大喜可不是靠嘴说话欺人的,平时做事儿就干净利落,能动手绝不动口,所以她男人也是就花半夏那个便宜爹一直软弱无能,花大喜也是村里有名的悍妇。
第四章:爹是奴婿
花大喜拾起地上的洗衣棍就冲着花半夏打去,那狠绝的样子让花半夏心里最后一点怜悯化为乌有。
“啊!!!”花半夏在花大喜的棍子落在自己身上前抓住了她的手腕,果然是独挡一面的农家妇,手腕粗大有力,但花半夏也不是吃素的,抓着她的腕子慢慢拧,疼得花大喜直呼。
“你个死丫头,你干什么,还不快放开老娘,找打啊!”花大喜仍然没认清现实,现在的她受限于人,还敢大呼小叫。
花半夏轻嗤,“我的老娘,什么事儿不能好好说非要动手呢?”说完,手上继续发力,疼得花大喜直冒冷汗。
“娘,二喜三喜,快抓住这个死丫头”,花大喜忍不住疼痛,赶紧搬救兵。
老太太和花二喜花三喜根本没有想到花半夏居然敢公然反抗,一时间愣在原地,花大喜这么一喊才反应过来。
三人挽起袖子就要加入,一旁的老头子只顾照看他怀里的婴儿,花半夏那便宜爹也只是畏畏缩缩小声地劝架,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到。
只有那个小女娃从滚烫的地上爬起来,跑到花大喜的腿边抱住,哭着喊着,求她们不要打花半夏。
“你给老娘滚开,没看到老娘被你姐姐抓疼了嘛”,花大喜看到这姐妹俩都反了天了,脸上甚是嫌弃和痛恨,恨不得把她们打死。
虽然花大喜疼得扭曲了脸,但依然没有错过花大喜眼里想要打死她们的决心。
老太太三人冲上来,花半夏拧着花大喜的腕子用力一扯,直接把花大喜的胳膊给卸了,另一只手接过将要掉落的洗衣棍,抬腿踢开花大喜,手上的棍子朝着冲来的三人打去,一个转身,三人身上都挨了花半夏的棍子。
前后就是一咋眼的功夫,四个女人均被打翻在地,惨叫声此起彼伏,让燥热的夏天更加烦躁起来,也吸引了四周的邻里。
“哟,大喜家的,这是出啥事儿啦,咋都躺地上了”,原本坐在村口榕树下乘凉的那群婆娘们,看到宋媒婆气呼呼的走了,都好奇的赶过来八卦,正巧碰到这场面,大伙儿的心都激动起来,这可就热闹了。
花大喜可是村里有名的悍妇,除了村长家的人之外,大伙儿都不敢说花大喜家的闲话,要是被花大喜听了去,准带着家伙上门理论了。
说不得闲话,看个笑话总是可以的吧,再说了,她们又不进院,这外头的路还归她家管不成。
花半夏毫不在意,随她们怎么跟村民解释,丢掉自己手里的洗衣棍,上前把刚才被花大喜踢开的小女孩扶起来。
“你是我妹妹?叫什么名字?”花半夏装作不经意的问,在那四个女人的嚎叫声里,旁人怕是不可能听到。
“姐姐,你不记得青青了?”花青青深陷的眼窝,瞪着一双缺少生气的眼睛,下意识的抓着花半夏的手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