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看來那男人的苦肉计使得真是高明啊!”
楚晴想着当初她遇到的情景,又想想冬哥刚才的话,她几乎可以肯定地说,荣涟那男人准是不想连累她,但知道自己跑不掉,才用心良苦演了出苦肉计。
“冬哥,那个人叫什么名字,你知道么!”
“听荣涟姐说,他姓华,叫华峻山,三十七、八岁快四十的年纪!”
“姓华的,不会吧!那岂不是……”
“怎么了?郡主,你认识那男人吗?”冬哥吃惊地望着她。
楚晴赶紧摇头充愣:“哪里,我怎么会认识呢?我只是觉得荣涟姐好不容易找到个男人,结果又搞成这样,为她不值嘛,你听着,这几天多去看看她吧!等会儿去拿些贵重一点的草药什么的给她,就说是我送的,让她保重身体,至于她男人的事,我來想办法,赶紧的,你现在就去,我还得先去庄王府看天理!”
“郡主,你确定不要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他娘的就是块头大,能吓唬吓唬人,姐可是会武功的,再说,天理是我十月怀胎生的儿子,娘要见儿子天经地义,他们要敢拦着,我大不了请我爹出马,行了行了,你快去办你应该办的事吧!去去去!”
看见楚晴开始皱眉头,冬哥才答应去荣涟那里。
楚晴自己收拾了些天理曾经在穆亲王府时的细软,还有荣涟当初帮她给孩子做的几件衣裳,打成包袱,穿上平民装,一路朝庄王府走去。
这个日子,她记得很清楚,再过十天,她的儿子天理就要满三岁生日,而前两年孩子的生日,庄仰哲都会在前十天和后五天一直陪着孩子。
“王妃娘娘,您回來啦!”
当楚晴敲响庄王府大门时,出來开门的家丁,问话几乎是不约而同,还把她震惊了一把,现在这王府里不是还有位“茹夫人”吗?敢情庄仰哲果真觉得沒人能取代她这个王妃的地位,面对这种情况,她究竟是应该感动,还是应该担心呢?
“别叫我王妃娘娘,我早就不是庄王妃了,怪别扭的,还是叫我楚晴郡主吧!”
“是,王妃娘娘!”
听到家丁的回答,楚晴一脸黑线,早知道那些家伙改不了口,她还不如不说那句话,真是有够晕菜的。
“算了算了,王妃就王妃,我问你们,你们王爷在家沒!”
家丁正要回话,楚晴抬眼间,突然看见正厅门口走來一个熟悉的身影,银光闪闪的锦衣,跟反光镜似的,差点沒把她眼睛刺痛,直到那人走近,她才确定他就是庄仰哲,可他如今的打扮,越來越不像当初那个风度翩翩的白马王子了,仿佛浑身都飘散着一股官僚特有的怪异气味。
庄仰哲在楚晴跟前站定,挥手遣退了左右,细长的美目中似含着惊喜的泪水,目光直直对着眼前的前妻,双臂双手不自觉地颤动着,他似乎很想伸出手去抱住楚晴,却又见楚晴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终究还是遵循着礼数,控制住内心的激动,向她微笑道:“我们到花厅去吧!自从你走后,我一直都喝着你最喜欢的苦丁茶!”
跟随着庄仰哲走进花厅,楚晴四处望了望,花厅的布置一点也沒变,她记得,这花厅的装潢设计,都是按照她的意思所布置的,连里面种的花,都少不了几株雪白的马蹄莲。
“我相信有一天,你一定还会回到这里,所以这里的一切都沒有变,晴儿,不管你想來找我做什么?我都觉得很高兴,至少,你不是來责骂我的!”庄仰哲举杯呷着里面微微发苦的茶水,尽量用一种平和的语言说着话,甚至带着些许小心翼翼,他好像很在乎前次在青淀时,自己有失风度的激烈举动,不想再一次让楚晴看到那样的自己。
但是,庄仰哲并不知道,楚晴对他那天的表现,已经完全不再在乎,她早已觉得,从前的那个庄仰哲已经死去,在她眼前的这个人,她感到很陌生,如果不是为了借看儿子顺带试试他,看他愿不愿意帮她一次,她说什么都不想再见她的前夫,第一次发现那一抹纯白色有了多多少少的瑕疵,她就发觉,她当初是在勉强自己,为了孩子维持那段本不该有的婚姻。
“仰哲,你不要误会,我这次前來,只是想來看看儿子!”
楚晴淡淡地道。
“你也知道我回來有很长一段时间了,我之所以沒來找过你,是因为我清楚你们庄家都是顾及面子的人,我上门闹腾,会有伤你娘的体面,我也累心,所以我才挑了孩子生日前过來看他,你告诉我天理在哪儿,我去看过他就会离开,你放心,我不是來抢儿子回去的,说到底你这个做爹的,比我这个做娘的会带孩子,我沒那个资格抱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