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连ok都会说了!”楚晴惊异地抬头。
“不就是跟你学的么,你刚才不是还说,要我多懂些你们那儿的方言!”
荣渊伸手扶住她有些虚弱的身躯,一步一步,慢慢前行。
眼看就要到达穆亲王府时,楚晴却似想起了什么?不禁悄悄问荣渊:“你之前说那种事还会发生很多次似的,难道我们真要就这么坐视不理,荣渊,我不明白你在想什么?我现在可是很希望你跟我联手,暗地里做点儿事,总不能拿一条又一条的人命开玩笑吧!”
“听着,晴儿,即使要做什么事,我都自有分寸,我知道你性子急、气不过,但越是在这种时候,我们越是要冷静!”
荣渊正色道。
“最近些日子,我都会注意贺家的动静,还会和各位亲王交涉往來,必要时借助他们和皇后娘娘的力量与贺家抗衡,在此期间,你若真想做些事,就尽可能秘密地和七箬那边传信吧!虽然我还不是太清楚他们为何肯帮助我们,但我感觉得到,这件事并非一朝一夕的谋划,原本我并不想让你冒险,可事到如今,要打倒那些外戚,恐怕计划真要提前了,记住,只找一个人送信,身份越低微越好,信要交给的人,定为殷大鹏一个就行,让他转交黛宜公主!”
“嗯,我会懂得分寸的!”楚晴使劲点点头。虽然暗地里和荣渊做那种秘密事情,的确有不少风险,但比起当初做庄王妃的时候,她反倒觉得心里舒坦,荣渊不会不准她做这个、做那个,或许就是这一点,便是她终究喜欢上了他的原因之一吧!
文跃、荣涣、朝东,你们安心长眠,我保证,你们的仇,很快就能得报……走在归途上,楚晴一面行走,一面暗自捏起了拳头,是的,她从來不信,这天下是属于狗官所有,它也不能落入狗官手中。
“郡主,不好了,不好了!”楚晴的卧房外面,一大早就传來冬哥的惊呼声。
楚晴揉揉惺忪的睡眼,从床榻上爬起來,一面让冬哥进來,一面自己拿起桌台上的紫砂壶,倒了半杯苦丁茶,放到唇边灌下几口。
“又有什么不好了,大呼小叫的,狗太尉最近猖狂得很,已经众所周知,他又胡乱抓人了吧!只要沒杀人,就不要这么慌慌张张的,不是我说你,冬哥,你跟了我那么久,怎么我现在都能冷静、冷静、再冷静了,你还学不乖!”
楚晴慢条斯理地放下茶杯,拍拍冬哥的大胳膊,自从沐朝东被砍头那天起,她沒有一天睡好过,而对于冬哥天天早上的大呼小叫,早就习以为常,最近太尉贺少霆下令严厉缉捕乱党余部,几乎就是地毯式的搜查,不知道抓了多少人去滥竽充数,狗太尉是什么目的,她和荣渊都再清楚不过,不就是想不断地抓人,好引蛇出洞抓到赤星盟背后撑腰的官员么,抓人归抓人,只要那些无辜的人命还在,总比砍头好,留着命,今后还可能得救。
冬哥见主子一副像是完全不在乎的样子,不由急了:“郡主啊!要不是有急事,我也不打扰你睡觉了,我一大早本來出去买东西,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路过荣涟姐的绣庄,看见她眼睛红红的,针还扎到了手,我于是上前去问,她说,他男人也被抓走了!”
“啥,荣涟姐的……男人!”一听这话,楚晴双眼顿时圆睁,
若不是冬哥说出这句话,只怕楚晴早已忘记了当初有过那样一件事,那次,她去穆亲王府探望爹娘,突然发现荣涟房里传來某种听起來像是不纯洁的奇怪声音,羞得当初还是个黄花闺女的她满脸通红地离开,她曾经似乎是怀疑过,荣涟有个男人,可那时荣涟的反应,压根儿沒打算让她知道,如今,荣涟却告诉冬哥,自己的男人被抓了,楚晴的心不自觉地跳了起來,不会那么巧吧!荣涟的男人是乱党,你爷爷的,他们荣家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谁的,怎么荣涣年纪轻轻就死了,偏又轮到荣涟那个年纪轻轻守寡的寡妇要再死一次男人。
“冬哥,你那话的意思是……荣涟姐真的有个男人,而且还是乱党,不会连累到她吧!”她越发担心起來。
冬哥摇摇头:“这倒不会,听她说,那男人被捕之前,和她闹过一次,还狠狠打了她一巴掌,被來抓他的人看见了,荣涟姐非要和他一起被抓去,那男人还破口大骂,还想拿脚踢她,结果,男人被带走了,贺家那些走狗大概是见他们俩闹得太厉害,所以认定荣涟姐是受那男人虐待的,所以终究沒抓她,但是我过去的时候,荣涟姐显然是哭过,连眼睛都不好使了,她以前做刺绣,我可从來沒见她扎到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