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这里出事了,她的心猛然一颤,这种气氛太不寻常,她沒急着敲门,见四下里沒有人,悄悄把耳朵贴到门缝前,往里细听,里面好像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却一点也听不真切,但从喘气的调调听來,应该是男人,而且不止一个男人。
咦,门怎么好像沒关紧,楚晴小心翼翼地推了推那扇门,果然沒关紧,她提了虹饮剑,蹑手蹑脚地钻了进去。
一楼沒看见半个人影,那悉悉索索的声音,似乎是从二楼传來的,这会儿,她总算听见了楼上男人们的说话声,她屏住呼吸,沿着楼梯朝楼上摸过去,她判断出声音是从文珠儿的卧房里传出來的,头一个反应便是有人打劫,可转念一想,不大对劲,如果是打劫,大可明目张胆,何以在老板娘卧房里,难道是劫色,也不对呀,如果是劫色的话,怎么都该听得见文珠儿叫喊或是挣扎的声音才对,而里面男人说话的语气,根本不是那种让人往歪处想的类型。
“喂,我说老兄,咱们真的要把这个乱党的老婆抓回去,先前她还沒晕过去,你也沒问出什么來呀,她好像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把头往墙上撞,我们若抓了个沒用的人会去,太尉大人搞不好要砍我们的脑袋!”
“你懂个屁,太尉大人明明吩咐过我们,宁可错杀,不可放过,这乱党的老婆就是乱党的老婆,你干嘛担心那些沒用的事,要不是太尉大人要见这个女的,明说了不能让我们对她怎样怎样,我非先尝尝鲜再抓她回去不可,哼!”
好哇,你爷爷的,狗太尉居然抢先一步到了这里,连殷大鹏的老婆都不放过,楚晴又惊又怒,飞起一脚,踢开房门,啪啦!
贺家的狗腿子们显然一点儿也沒发觉到,有人进了客栈,还突然杀出,连忙挡在昏迷的、额头还流着血的文珠儿身前,兵刃哗啦啦全部出鞘。
“奶奶的,你他娘的是什么人!”
面对一群面目狰狞的家伙,楚晴二话不说,手腕一翻,提剑就刺,就听见“哇呀”一声,最先扑上來的一个男子已被她一剑刺中咽喉,其余的人一瞬间全瞪大了眼睛。
妈妈咪呀,这宝剑的威力不是这么大吧!楚晴抽回宝剑的刹那,差点就“虎躯一震”,她只记得在金庸爷爷的小说里看过,人家灭绝师太之所以能打败金花婆婆,就是仗着手里倚天剑够锋利、够削铁如泥,有一柄宝剑,连胜算都要多三分,可这件事,居然在她身上奇迹般地发生了,虹饮剑细长的剑身只是轻轻的一下,就从敌人咽喉一直穿透了整个脖颈,剑尖从后脑勺透出,拔回來的时候,还连血丝都不带一条。
“是乱党,抓住他!”为首的狗腿子一声令下,七、八个人全都朝着楚晴扑过來,一时间忘了还有个文珠儿。
娘的,姐一声都沒吭,只是想救个人,不小心杀死一条狗,在这些家伙眼里就被叫做乱党了。
群扑,想灭口啊!还不知道谁灭了谁呢?楚晴一咬牙关,管他三七二十一的,反正人都杀了,为了自卫,还怕再杀几个么,在现代,如果是自卫不小心杀死了人,那也是不会判刑坐牢的,
楚晴不断提醒自己,现在她就得当一回灭绝师太,有一把堪比倚天剑的绝世好剑在手,要杀的也都是该杀的人,沒什么好良心不安,于是,她一丢架便使出荣渊在七箬教她使的“梅花五绝剑”,和狗腿子们厮杀起來。
越是跟人缠斗,往死里斗,楚晴越來越感觉到,这虹饮剑根本就是倚天剑的翻版,甚至沒法称之为“山寨版”,仗着这把宝剑,她的武功都像是突然不受控制地增强了两倍,她从前一直不明白“打了鸡血”是什么感觉,这次总算顿悟了,原來鸡血这种东西,就是能让自己体内的热血增加一倍,使劲翻腾,她专使致命的招数,一剑紧似一剑,有时居然可以一柄剑分刺两个敌人。
“喂,给我站住,是男人就别跑!”
有一人躲过楚晴的杀招,抱头鼠窜,楚晴本想跳过去拦住他,却听见文珠儿晕乎乎地唤了一声:“头好疼……”
“珠儿,你怎么样!”
楚晴一惊,赶紧回头走过去,蹲下扶住文珠儿的身子,撕下一块衣襟,把头上的伤先给她包扎好。
虽然走了一条漏网之鱼,但文珠儿的伤势要紧,幸好这附近就有一家药铺,楚晴忙去敲门请大夫过來。
“我说,这位小哥,你是这姑娘的丈夫吗?”大夫一面给文珠儿上药,一面问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