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陆瓷是被叫习惯了,完全没反应;林景则是被杜染之那一个眼神吓得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公子,你还会烤肉?”云轩咬咬唇,克制自己的目光盯着篝火不再去看那个和平时不一样的他。
“嗯。”
杜染之只轻轻应了声,头也不抬的清理手上的肉,手法娴熟,利落干净。
陆瓷盯着杜染之翻飞的十指,越看越觉得他的动作十分眼熟,越看越觉得和某个混蛋的手法十分相似。
他心里有个念头越来越叫嚣,有些抑制不住。
杜染之将烤好的肉划了几块分别递给云轩和林景。陆瓷等了半天也没有等到自己那块,就伸着头靠过去,发现杜染之将自己的那块用剑一片一片的割开,他再看看另外两人手里抱着的一整块,不禁脱口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一片一片的。”
“原本是不知道,”杜染之往陆瓷嘴里塞了片肉,“但是一看见你这个人就什么都知道了。”
陆瓷没说话,只是低着头嚼着嘴里的肉,直到熟悉的味道充斥整个口腔。
“其实他就是封江吧?”
如果说以前相似的点点滴滴在陆瓷心里种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随着时间推长逐渐成长,那么今天的这片肉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碾碎他曾经所有的犹豫和踌躇,直白的告诉自己,这个人就是封江,他跟过来了。
系统短时间内对杜染之进行了上千次的扫描和查询,依旧一无所获。
“抱歉,权限太低,不能查询。”
陆瓷安慰系统几句,毕竟权限频繁太低对一个系统来说也是一种打击。
“发什么呆?”杜染之敲了下陆瓷的额头,“是不好吃吗?”说完自己又尝了尝。
“不是,很好吃,真的。”像是为了证明自己所言非虚,陆瓷连忙往嘴里塞了几片,“就是因为太好吃了所以一下子被惊到了。”
杜染之被陆瓷夸张的动作逗笑了,拿起扇子就往陆瓷头上敲:“就你贫。”
“你怎么还有扇子?!”
“我很早以前就说过,扇子多的是,随便你摔,自然也随便的起你用。”
“父亲。”
“事情办成了?”
“没有。”江不为犹豫了下,开口,“宝儿在那,我唯恐伤了他,就带人回来了。”
“而且宝儿的武功和我也不相上下。”
“当真?”江忠君面上染上几分悦颜,随即像是想到什么又垮了下去,“哼!杜墨真是会物极所用。”
“父亲,宝儿定是被杜染之所迫,本身势必是不愿的,不为倒是有一计即可救得出宝儿又可解决了杜染之。”
作者有话要说: 太困了,睡了睡了:)
大家可别学我熬夜鸭:(
☆、娇宠小公爷和白切黑温润丞相
两人在苑城待了差不多半年,除了刚到苑城的那段时间,杜染之会来陪陪陆瓷或者突然无理取闹硬是要带陆瓷一块去体察旱情之外,往后是常常忙得连面都碰不上。
通常是陆瓷睡了,杜染之才回来;陆瓷醒了,杜染之早就走了。
陆瓷对此表示很不开心但又无可奈何,好在杜染之事情忙得差不多了,不日就要回京。
“眼下七夕将至,街上也是热闹非凡。”云轩坐在马车上掀起一小块窗帘向外面看了一眼,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打趣道,“像公子这样,每年七夕大概是要被不少小姑娘缠着吧?”
“那倒不是,”陆瓷抢在杜染之之前故作苦恼地开口,“七夕是我生辰,他每次非要陪我过不可。”
陆瓷这谎撒得可谓是脸不红心不跳,完全忘了过去几年死活不承认七夕是自己生日的人是谁。
杜染之没有揭穿他,反而极其配合地捏住他的鼻子,佯怒道:“是啊,是我非要陪我家小孩子过生辰。”
“这样啊...”云轩握着袖口的手指关节开始泛白,奋力的压下心里那一丝丝蔓延上来的欢喜,如果真的如陆瓷所言,公子每年七夕都是陪着他过,那是不是说明公子如今还没有心仪的女子?倘若自己向公子表明身份,公子会不会接受她?毕竟自己是唯一陪了公子这么长时间的女子。
刚回到丞相府的前几日,杜染之不仅要去皇宫向皇上汇报旱情还要应付前来祝贺治旱有功或者借机攀附的各位大臣,忙得是脚都沾不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