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瓷坐在屋檐下的太妃椅上乘凉,怀里捧着个西瓜用勺子挖着吃。
“系统,你说这五年杜染之有对别人比对我还好吗?”
“没有吧?显然就连女主也不如我的待遇,那怎么这几天杜染之都不来看看我呢?”
“明明他和云轩的感情线是在几年后才开始的,难道剧情有变了?”
“大概是这几天他太忙了,宿主,他毕竟是个丞相,离京这么多天,回来之后肯定有很多要事要办。”
陆瓷叹口气,其实他也知道杜染之很忙,只是他心里还是有点慌,这个世界的杜染之把自己从小养到大,会不会就真的把自己当做个孩子养?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他岂不是还得亲眼看着自己的男人和别人长相厮守?
陆瓷胡思乱想了会,只觉得心烦意乱,便想出去转转透透风。
他和陆伯说了声,就被陆伯硬生生的塞了两个下人跟着。
陆瓷想着,七夕那天也是杜染之的生辰,自己怎么也得表示一下。但他实在是不知道杜染之缺什么,你说他缺钱吗?他一个人的钱都能救灾显然是不缺的,那他既然不缺钱又有什么想要的买不着呢?他想送的是只有自己能送给他的、别人都给不了买不到的东西。
就为了这样一件根本就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陆瓷逛了整整一个上午,累的最后连看路的力气都没了,顺着马路牙子一路往前,无意间拐进了一个小胡同。
小胡同初进时又细又长,等到转过一个弯才发现别有洞天。
里面是一间香火很旺盛的寺庙,来来往往的人络绎不绝,且都是二八年华的少女,几乎每人手里都握着根红绸带。
陆瓷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顿时来了兴趣,转过头问身边的两个下人这些是什么。
“这霖露庙是远近闻名的姻缘庙,每逢七夕就会有不少人前去求一根这种红绸带,传言只要在七夕当天把写了两人名字的红绸带绑在霖露庙里的树上,两个人就能天长地久。”
“此话当真?”
“应该……”还没等下人的话说完,陆瓷就脚步生风的跑进庙里。
跑得太急又没看路,导致陆瓷刚进门就撞到了人,陆瓷匆忙忙的上前把人扶起来,询问了几句,见人没事就往卖红绸带的僧人那跑。
两文钱一条红绸带,陆瓷一口气买了一扎五十条,准备到时候把寺庙里的树都挂满把杜染之给牢牢地绑在自己身边。
陆瓷伸手向怀里摸钱,谁知一同拿出来的还有一根写满字的红绸带。他快速的浏览一遍又神色无常的揣进怀里,将钱递给僧人,接过红绸带准备回去。
回到府里陆瓷就把自己关在屋里在每条红绸带上写上自己和杜染之的名字,一边写一边抑制不住的嘴角弯起来。嗯,就把这个当做给杜染之的礼物吧,虽然他收不到又看不到,但自己确实是送了,要怪就怪他,谁让他不知道。
而陆瓷心心念念的杜染之此时正坐在书桌旁把玩着手中的扇子。
“查到了?”
“是,小公子确实是平远侯暗中找的人,只不过并不是奴才而是江家的二公子。”
杜染之搭在书桌上的手指“哒哒哒”的敲着,整张脸都隐藏在阴影里看不出喜怒哀乐。
“他最近可有派人联系小公子?”
林景单膝跪在地上,沉默片刻。
“有,今天小公子去霖露寺时,被他派人塞了根红绸带。”
“霖露寺?他才多大就有心仪之人了?”杜染之觉得心里莫名烦躁,捏捏眉骨,“罢了,上面都说了什么?”
“七月初七,霖露寺内见。”
“砰”
墨砚被掷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书房里一片寂静。
陆瓷极其认真的写了一天才写完50根红绸带,又找了个红木盒装进去,小心翼翼的塞在床底。
今天,就是七月初七了。
杜染之一反之前几天的常态,几乎片刻不离的跟在自己身后,甚至自己上个茅房都要在门口守着,陆瓷都怀疑自己其实是一个被严加看守的犯人。
这让陆瓷找不到任何时间偷跑出去系红绸带,原本以为这个计划就要泡汤时,事情在晚上有了转机。
云轩来了。
杜染之离开之前深深地看了陆瓷一眼,走过来抱住陆瓷,轻轻出声:“宝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