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房?”秦纵眉头一挑,满脸不置信看着眼前这个矮个子,小侍从笑得更加开心道:“对啊,殿下睡觉不喜有人在旁边伺候,容易梦魇!”
“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秦纵简直想笑出声,伸出食指和中指转了转小侍从的脑袋,打量道“你几岁入的宫?”
小侍从虽然不明真相,却还是十分认真答道:“应该四岁,要么六岁,反正我知事起就在宫里了!”
“一直在太子宫伺候?”
“太子妃大人怎么知道?”呵,看你跟你家太子一样不谙人事的行事作风就知道了,不过这话秦纵倒是没说出出来,点点头,行吧,真睡一起,怕受伤的还是自己,慢慢来!
☆、拐卖案
裴赫宸很确幸地把国师留在了自己玉泽宫的偏殿,但钦占殿一事还是没有得到一个圆满的结局,最终以礼部大小官员皆降一级,主事大典礼仪一事的官员发落地方,太子为年老的礼部侍郎求情而改为告老还乡,此事一出,虽说在权力相争的朝堂上没有惊起什么大风大浪,但还是足以威慑那些人一小段时间,帝王龙威未减,未可太过突出,否则就会成为风口浪尖的瓜分物,正如此次也有人捡了个大便宜,冼瑜被太傅保荐暂任礼部侍郎一职,待得明年科考后再改动。
冼瑜顶着焦头烂额的事好不容易空出时间来找到了老闲在的谢乾元,依旧是在云淡风轻地品茶中,如果忽略杂乱无章的折子放在茶盘旁边的话。
“这么多折子你怎么还有时间在这里坐着?”
“你希望我站着看吗?”谢乾元瞥了他一眼,明显觉得他不可理喻。
冼瑜翻了翻,“怎么这么多都是在说渝东拐卖案的?这种事不是当地府衙了结的吗?你不是御史中丞吗?”
谢乾元终于把手上的茶好好喝了一口放下茶杯,端详着他,“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哎!第一,这件事闹得很大,半个月的时间内渝东八岁以下的男童就失踪了五十个,而且没有一个人见到贩子,府衙的折子中写到可能牵扯到很多朝中重臣,地方府衙怕得罪势力,但也不想掩盖真相成贪官,所以折子分别呈报了很多官员;第二,御史中丞本来就是管很多事,统计起来,再呈上去给中央;第三,你来找我做甚?”
冼瑜有些百无聊赖拨了拨他的茶盏却被他一手拨开了,白了他一眼,“你这茶具上次好像就在燮城看过了,你带过来的?”
“在下是个除了钱什么都有的御史中丞,一套茶具我能用上一辈子你信吗?”
冼瑜有些吃力不找好地戳了戳他的手背,“其实,为什么要让我当礼部侍郎,你不用跟我装糊涂,爹都跟我说过了,原本这差事不到我头上,是你跟帝上提了句我一直有在修补礼法书籍,才让我捡了这个便宜,可是之前你明明,不对,是现在也不喜欢我!”
“呃……你不喜欢现在这个官职?”
“也不是,我很喜欢,我一直都是喜欢很喜欢礼乐的,但是,你这样做我总想知道原因,感觉有些不好意思!”
“都是男的,别扭个什么,想报答我?那你把这个案子接过去!”
“这个案子?解决了你就跟我说为什么吗?”
谢乾元面上不显,点点头,唇边还提起抹浅笑,真好,那么快就上钩了。
冼瑜则美滋滋地收了一大堆折子回去了。
秦纵从侧帘后走了出来,啧啧摇头,“一江春水向东流,难怪你一直孤家人!”
“有空把你的春水流到你殿下那里去,你安排的任务我完成了不就好,哪来那么多话!”
“说真的,你真打算捧着你前妻的茶具过完下半辈子吗?”
“你当年捧着你家殿下给你留的束发带都能把自己从个残疾人熬出腿来,哪有什么不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风雨欲来前总是会带来闷热,临近新年,燥动的同胞们,过年就要转户口了,你们还不来破5000吗,没个五千三,三千五也行啊,桑心!!!
☆、秦纵的过去
秦纵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与心中的小殿下居然会是在这样一个情况下相见,作为前锋他奉命跑到军营里去救下前几天被俘虏的士兵,摸黑潜入敌方军营,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个营帐,一撩开就看到个粉雕玉琢的小士兵,他也从军营内掀开营帐,两两相望间,秦纵一把就捂住那小士兵的嘴,把人往帐内一推,自己也闪身到了营内,动作一点也没有懈怠,反手欺身而上压住那个小士兵,压低声音正要说话就感觉到来自上方的注视,不止一个,微抬眼睑,视线再慢慢上移,结果自己差别把自己舌头给咬了。整个兵营内视线虽然黑暗,但月光和刀光的反光之下很清楚明白地看到有五个自己正要救的士兵正拔刀相向地盯着自己,双方僵持了许久,有人压低声音道:“这小子好像是咱们那边的前锋,殿下!”秦纵顺着他的方向看到被压在自己身下的少年,“那他也是来救你们的吗,白安?”秦纵还没搞清楚是什么情况就听得外面传来巡逻的声音,身下动作又是一阵连贯把人背在身后的手松开,一把把人抱起来,侧着身子在账帘一尺处蹲了下来,怀中的小殿下像是没有见过此等场面,眼珠子瞪得大大的,呼吸也是绵绵的,秦纵下意识摸了摸他的后脑,安抚后才想起后头的人,抿了抿唇,等着巡逻的人走过去后再压低声音道:“这里是每三刻巡逻一次,每次有十人,营外有十队,马棚有一队,粮仓有三队,因为怕被发现,所以只有我一个人来,有两匹黑马,夜色中不容易被发现,放在他们马棚了,两人共一匹,我们这里面是八人,殿下有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