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我知道了呢?”裴子瞻学着秦纵邪邪地笑了笑,伸手揽住他肩膀,用力在他后背拍了拍,“出身,对我来说,从来都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是不是真的相爱,我并不是错误的产物!父皇,接下来交给你了,望你能用男人的方法把爹爹搞定!”裴子瞻早就听到父皇在为国师重新选址,和秦纵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把父皇骂了个笨,国事不懂拐个弯,连感情也是笨得很,能心细地知道西子殷喜欢阴凉之地,却没注意到这几天他住在偏殿都没有闹什么别扭,还大老远地选了南池,才想在这附近一次性把问题解决,哪有什么婆婆妈妈,还是秦纵直接的好,突然有点想他了。剩下后头憨憨的父皇和气血溢满的西子殷。
裴子瞻脚步有些雀跃快步走回太子宫时却听得宫人通报秦纵去校场了,有些讶异,怎么气还没消吗,这几天他的大将军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转身到校场去找他,到校场时又听人说秦纵刚走,去了史笺馆,又紧跟了去,终于在日落西山前找到了秦纵,他顶着落日的余光单脚撑着坐在窗台上,眼睛停在手中的册子里没有移开,直到自己走到近前他才转过头来,一脸惊喜:“你怎么会来,是来找……书的吗?”眼中的光亮又慢慢暗了下去,“秦纵,你真像只没人要的狗熊!”裴子瞻把头埋在他的肩窝里,拉过他拿书的手,拢在自己掌中,“我找了你半天了,我们回去用膳吧!”
秦纵眼中的光亮又冉冉升起了,双臂把殿下拥得紧紧的,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如果可以,真希望时间能长些,把之前没你陪伴的日子换回来,我一定是上辈子拯救过神仙。
夜里,裴子瞻还是忍不住对坐在一旁看他的秦纵问:“所以,穆夫人的案子你查出什么了?”
“殿下是在对我用美人计?那我晚上能留宿主殿吗?”
“不想说就算了!”太子殿下明显不吃这套,扯过灯台背对他看书,
“行行行,你说不行我又没说不说。这件事在宫里所有的消息应该只剩下太子宫留下的残稿了,但是在军营里却一直是有各种版本的,之前在宫外以为是小杂记,但你说白安如此用心,那应该可能外面说的是真的,我今天去打校场的老人问过证实,又在史笺馆看过,才真正确认下来,穆夫人并非皇商之女,她本就是北漠皇商,而且还是皇商的头子,军营里的传言是她并非是来南陵嫁人的,而是作为通商的使者来的南陵,陪她来的还有一个与他关系密切的男子,但后来遇到穆将军,她放弃了皇商的身份,背弃了那个男子,让他独自回去,男子为了报复他,所以在第二年使臣来南陵帝上举办宴会时偷偷把她囚禁回了北漠!你猜那个关系密切的男子是谁?”
☆、内幕
“如今北漠的帝上,轩辕宇!”
“轩辕宇?他跟来南陵居然没有人发现?”
“当年他不过就是个皇子,有心隐蔽自然不会有人想到他会屈尊陪着皇商来做使臣!”
“有心隐蔽?你的意思是他喜欢穆夫人?”
“上辈子的事谁说得清!”秦纵拨开裴子瞻额前的碎发,正视他星光璀璨的眸子。“那都是上辈子的事,再说了,喜欢不喜欢就连当事人都不能说清楚!”
裴子瞻接触到他意有所指的目光,浅浅笑了笑,“那你说,轩辕宇既然没有没有赶在穆夫人成亲前带她走,为什么要在白安都出生后再把人劫走?”
“殿下想查?若你想查,我会帮你找到答案,但……殿下我有没有什么奖励啊?”秦纵卖乖像只温顺的猫笑得眯着眼睛。
“我觉得这件事不简单,一个北漠的帝上,在宫里重重包围下带走了一个大将军的夫人,你觉得没有内应吗,这宫里住得没有安全感啊!”裴子瞻避而不谈睁着狡黠的眼睛,像只小狐狸。
“没有安全感?那你要跟我回去住我的小窟吗?知道了,我查,你不说我也会查,你就负责验收好吗,你就能把我吃得死死的。”秦纵瘪了瘪嘴,更加乖巧地沏了杯茶放在秦子瞻的面前,耷拉着脑袋,“你白天为什么说我是没人要的狗熊?”
裴子瞻有些好笑他的反应,接过他的茶盏,边低笑边说,“狗熊很憨啊,不好嘛?我虽然明白父皇与爹爹的事,但是对于他们害了白安的事一起耿耿于怀,这些日子我通过父皇之前处理的奏折觉得这件事肯定有蹊跷,他并非那么不留后路之人,相反,父皇处事有个很不好的习惯,他不喜欢把事做绝了,就像母后和爹爹;如今我有感觉,穆夫人的案子和这件事一定有个共同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