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耿耿于怀的是事还是穆白安的人?”
裴子瞻有些错愕看到他眼底的受伤,伸出手轻轻握了握他的指尖,看着那双布满老茧的手,“我的目光很短,只能看到眼前的人,秦纵,我……我不是不太懂这些,只是比较不敏感,你给我时间适应好吗?”想了想,顺着他的手轻轻把下巴靠在他的肩头,秦纵身上有股冷冽的味道,能让人清醒又受到忍不住靠近。
秦纵在他的殿下看不到的地方笑得满足又幸福,慢慢把人收拢,更加靠近自己。
远在千里之外东渝城的冼瑜可就不是那么幸运了,好不容易路途遥遥到了东渝,一路甚是低调搞得自己食不果腹,还在半夜睡着后不久遭到了刺杀,一个挺身从床板上跳起后就看到两股刀光在客房里打得不亦乐乎,房外也有叮当的打架声,好不容易适应了黑暗,认出来其中一个瘦弱的身影是刚才拿刀劈向自己床头的,那另外那个比较高壮的人是来救自己的?还没跑到门口就被闯进来的另外一个黑衣人吓回床头了,高壮的黑衣人以一敌二,还要分神来照看冼瑜,火气本来就有点大了,吼道:“安分点!”冼瑜吓得又往床头躲了躲,果然从窗口又跳进来一个黑衣人加入战局,高壮黑衣人不敢再拖延下去,几个狠劲把人往狠了打,该丢窗的丢窗,该撞膝盖的撞膝盖,怎么进来的让他们怎么从二楼丢下去,一番功夫下来,冼瑜都已经为了捏了不少冷汗,若不是场景不对,真想为他呐喊。
黑衣人却把门窗都关紧了,搬了凳子坐在床前,喘着粗气看他,眼睛明亮慵懒得冼瑜眼前一亮,往前一凑,“谢乾元?”
☆、强助攻
“你怎么会来?”冼瑜有些控制不住大喜。
“我要是不来你小命早没了,就带了两个人过来还敢睡那么死,你真以为我把什么好差事丢给你了?”谢乾元没好气地说。他本躲在暗处以为冼瑜是在扮猪吃老虎,直到那把钢刀都劈到他的床前他都没有什么反应哪里还不清楚。要是真让太傅的独苗苗死在自己手上,那罪过可就大了。
“我这不是以为我的身份还没公开并没有什么人认得出我,至少到时候我住进州府了再来也不至于落得惊慌儿狼狈的下场嘛 !”
“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天真到家了,这么多桩拐卖案要不是人贩子和州府勾结就是州府无能,哪种你都不能想着去靠他们,算了,也说不清了。记住,你接下来每一步可是用命去查的,能不给我拖后腿就尽量不好发善心。”
冼瑜被他劈头盖面来了这么一段话,居然心里还暖暖的,嘀咕道:”知道了!“
”我会留下来配合你,你只需说我是你新招来的保镖即可,谁都不可说我的身份!\\\"
\\\"你不用上朝了吗?”
“谢大人已经称病在家了,所以这里只有谢护卫,可明白?”
“这样合适吗?”冼瑜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笑得一脸无辜。
“睡你的觉去!”外面都静了下来,谢乾元不用想都知道那两个草包护卫已经被自己的人换了,摇了摇头叹了声,再看着床上睡得十分安详的冼瑜,但愿傻人有傻福吧!
东渝城还未进就透着一股萧条和哀伤的氛围,街道上漫天飞舞着的发白的冥纸,随风飞舞的幡在阴霾布满的上空盘旋。冼瑜紧跟着谢乾元,有点不知道要说什么 ,城里的人来来往往虽不少,却总透着股死气,“这不是小孩丢了嘛 ,怎么这个东渝有点像死城呢!”
“丢了那么多个都没找到,活死没着落了,也跟死了无异!”谢乾元冷冰冰地看着前方。
“他们怎么好像都在打量我们?”冼瑜被他们看得有些毛毛的。
“要知道真相,去州府看下不就清楚了吗,钦差大人?”谢乾元刚的迈开步子要走就觉着自己被什么扯了裤管,一低头就看到个几乎下半身消失的老乞丐正紧攥着他的裤管,年老沧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都城里显得格外恐怖阴森。“都是来送命的,都是不怕死的,阎王都是索命的,哪有小鬼会扒皮!”
周而复往的都是这么一句话,旁边路过的人对此见怪不怪,冼瑜低下头想要去扶起老人却不知道如何下手,老人也像是被惊吓到缩着身子蒙住自己的头。
“走吧!州府会告诉我们最明显答案的!”谢乾元脱了身直接向州府走去,冼瑜也赶紧跟上,怕一个走丢那些躲在周遭的人扑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