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康熙亲政赢名声,他冒着满门抄斩的风险,撰写了“神功圣德”碑的碑文;三番叛乱,康熙满腔抱负,在“平藩”的时机尚不成熟的时候,贸然开战,战况惨烈,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与他的战士浴血奋战,为他赢得三番平定。
战场描写非常的多,纳兰容若性格的转折或者说英年早逝的根源就在这场战争中,这从他的诗词中可以看得出。
秦默此时拍的就是这一幕,战争戏看着热血沸腾,但是拍的时候苦啊,小齐给他往上穿盔甲,他直打哆嗦:“太冷了,你再让我穿一件吧。”小齐把他棉衣拔下来:“这是秋天,戏里不到冬天,而且刘导说不能穿多了,穿多了拍出来臃肿,套上盔甲就不冷了,挡风。”秦默切了声:“挡什么啊,跟冰块一样。”他一边抱怨着一边自己把头盔带上了:“好看吗?”
小齐竖起大拇指:“帅呆了!等会灯光一打,斜阳西下,你横笛一站,就是那个最深情的纳兰容若。”
秦默拿着笛子的手都发抖,他把笛子夹胳膊窝里双手抱着热水袋搓了搓,这才觉得等会能移开手指头了,他跟刘导挥了下手,刘导穿着大羽绒服喊了声开始,秦默一咬牙登上了古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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旷日持久的战争中让那个热情洋溢的少年一点点成熟起来,落日一点点落在天边,北风卷起沙土,整个边关荒芜人烟,他站在历经风霜的城墙上看着这满目苍凉,眼神悠长,笛声悠长。
纳兰容若是一个才子,音律很好,秦默拿着的笛子也很好,不是凡品,但是秦默那手僵硬的不行,他不敢大动,怕控制不住打哆嗦,吹出来的笛声支离破碎,一曲悠扬的《忆江南》成了吹丧的,小齐在一边着急:“刘导,我们家秦默在屋里的时候吹的很好来,这次是发挥失常。”
刘导拿着剧本搓着手点头:“恩,我知道,后期的时候让他再吹一次,这首《忆江南》有很重要的意义。”
陈导点头:“他想家了,纳兰在这个地方写过一首词《长相思》,他思念家里的亲人。”
小齐连连点头:“好。”只要导演不计较这个,秦默这条就能过,因为太冷,他最近都拍的高效率,大部分一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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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全站在他的身侧笑:“大词人,你在想什么?”
纳兰把笛子放下笑了下:“我在看这边关的风景。”
福全拂去盔甲上的沙子后切了声:“这有什么好看的,光秃秃的,一张口满口沙。”
纳兰点头:“除了这点不好外别的都是好的了。”
福全看着他:“你喜欢这里?不是吧,打仗还没打够啊。”
纳兰拍拍身上的沙子,跟他靠在城墙上:“我不是想打仗,我是觉的这里宽广,浩瀚。”
福全看着他有些揶揄,这家伙喜欢的人被他弟弟康熙纳入宫中,偏他还是康熙的御前侍卫,同在一个皇宫中,低头不见抬头见的,那滋味确实不好受,福全拍拍他:“兄弟,天大地大,何患无妻。”
纳兰看着他笑:“那你呢?”喜欢的蓝格儿被孝庄嫁给三番之一的张信之,踏上和亲之路,福全此次平藩心中为的什么他就算不说,他心里也清楚,果然福全沉默了,沉默了一会他使劲拍了下城墙:“终有一日,我一定平定这帮混账!”
纳兰嗯了声:“一定会的。”蓝格尔喜欢他,康熙喜欢兰格尔,孝庄太后为不让他们两个人心生隔阂,把她远嫁,他对这个情深义重的女子也抱有深重的愧疚,他虽不爱她,可依然感她深情。
两个同命相怜的人靠在城墙上缅怀故土,福全问了一个问题:“你很他吗?”
纳兰无声的抿了下嘴角,恨吧,那个时候恨他,年轻气盛的时候他不顾一切的闯进皇宫,就为了问他,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娶他喜欢的人,他只不过在街头跟他打过一次架,而那个时候他不认识他就是君王,如果认识了他不会那么冒犯他。
福全是康熙同父异母的哥哥,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纳兰,他是君王,有些事他不得不为之,巩固朝堂势力,他不得不娶那些大臣的女儿,就跟为安抚潘王,他要和亲一样,他坐在那个位子上身不由己。”
纳兰笑了下:“我知道,他是君,我是臣,他有他的责任,我也有我的忠义,君要臣死,我便可为他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的眼神黑澈如墨,一点情绪都看不出来,福全看着他点了点头:“老弟明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