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臣之间永远无法平衡,牵扯上情恨就更难以说得清,要恨就恨命吧,人各有命。
-------------------------
这出戏就拍完了,天色也渐渐黑了,众人都先停了,吃晚饭,秦默披着羽绒服抱着饭盒背台词,里面还是盔甲,等会还要拍,林东把电话放他耳边:“秦总的。”
秦默一边挑菜一边问他:“干嘛?”
秦睿咳了声:“还生气呢?回来吧,再过四天就过年了。”
秦默嘴角不自觉的弯起来:“我不回去!我要在这过年。”
秦睿笑了下:“你在那里过年?那剧组里的人也在那里过年?”
秦默哼了声:“刘导说他在这里过年,我也留在这里了,你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
秦睿看着挂断的电话磨了下牙,这混蛋越来越气人了,敢挂他电话了。
戏分拍的很顺利,天气也格外给力,腊月二十八的时候下了一场大雪,他们正需要这一场雪,边关艰苦就是要要天气来衬托,所以这几天秦默都没有睡个好觉,戏一场接一场的拍,看着战场上他身边的兄弟倒下去,他眼里的红丝是真的。剧组的人都跟他一样,战场上的戏苦,每个人手上脚上都是血泡,武术指导嗓子都喊哑了,手上是血泡,纳兰童鞋还得写诗词,秦默一边骂史清,一边练习拿毛笔,他就算不会写,装样子也要装的像一点。
--------------------------------------------
纳兰坐在帐子里写词,他那一首流传于后世的《长相思》就是在这里完成的,昏黄的风灯下,他便写便咳嗽,夜深了,边关的晚上冷的刻骨,雪花夹着北风钻进帐子里,他咳的格外痛苦,箭伤让他的身体也一日日不好,这一阵猛烈的咳嗽让他苍白的脸上激起了一层红晕,紧急之中吐在手中的是红色的血。
他看着手上那一点血怔了下,后又缓慢的笑了下,他这一生锦衣玉食,生于钟鸣鼎食之家,然而事情难料,情关坎坷,长久的思念,压在心中的愧疚让他日日不得眠,这一天终有一日会到来,罢了罢了。
他把身上的衣服拢了下,重新把灯芯挑亮点,暖黄的灯光把他的脸色也晕染的好看了点,那双浓黑的眼睛晶亮有神,他铺平了纸,在素白的纸上写下一首首他的心血之作。
刘导哑着嗓子喊了一声:“好,可以了,收工!”
他喊完后秦默终于松了口气,开始真咳嗽,这是真感冒了,拜刘导所赐,剧组有一大半都感冒了,刘导上前嘶哑着问:“怎么样,没事吧。”秦默听他那个声音摇头,刘导也没能幸免,他比他们还惨,每天扯着嗓子喊,所以算了,刘导把姜汤递给他:“咱战场上的戏全部拍完了,我们今天下午可以休息一下。”
秦默高兴了下:“真的?”剧组没有过年一说,他们不是上班族,不用每日打卡,可是一旦有戏拍了,那就是没日没夜,刘导笑了下站起来跟大伙挥了挥手:“同志们,今天下午休息一下午、一晚上,一是因为有很多同志感冒了,二是今天晚上是新年。”
剧组的同志们仰天悲叹:“没人性啊!新年才放半天假!”
刘导切了声:“我这已经够好了吧,你看看隔壁王平导演的剧组,现在还在城墙上打鬼子呢。还有隔壁的隔壁辛导在呐喊:我宣布,年初一敌我双方休战一天,年初二继续开战!”他呀压着嗓子还能学的惟妙惟肖,众人都忍不住乐了,刘导咳了声:“最后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今年在横店过年的剧组有18个,其中15个打鬼子的,2个武侠剧,另一个就是我们,独一无二的历史剧,高兴吧!”
刘导真是毒舌导演,众人忍不住乐了,刘导咳了声:“今天晚上我们过一个热热闹闹的新年怎么样?这古装街上今晚有放烟花的,耍狮子舞的,非常热闹,不比你们在家过冷清吧。”
秦默点头:“恩,晚上我们包水饺吃。”
陈灵儿看着他嗤笑:“你就没忘了吃水饺,今晚你可要好好包啊,包多少吃多少。”剧组的众人都笑翻了,秦默来的这几天,他的工作餐是单独点的,众人以为他开什么小伙食呢,结果他每顿都是水饺。
秦默瞪了她一眼:“谁家过年不吃水饺啊!包就包!小齐,去买面!”嘿,他还知道买面。
小齐一弯腰:“二少爷亲自包水饺,小的一定把所有的面都买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