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妇人面上露出了嫉妒之色。
谢安歌面色凝重地看向屋内,几个灰色的婴灵正撕咬着多罗福晋的肚子,疼得她一阵阵地抽搐,双手护着高耸的肚子,不停地躲避着,小半个上身悬空,几乎要滚落床下。
年老的接生嬷嬷指挥侍女,“抓住福晋,别让福晋乱动!”
几个年轻的侍女手忙脚乱,合力把福晋固定回床上。
这样不难产才怪。
这样的情况,要是原主一定会选择跳神,请求祖先附体,再击鼓念咒,恭请诸神,询问病人究竟冲撞了哪一位神明。
问清楚后,双方协商是否可以文明解决问题,能就立马祭祀上供奉,破财消灾;不能就打一架,把病人的灵魂夺回来,一个萨满打不赢就多请几个,反正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人类这一方赢。
这告诉我们,邪不胜正(少不胜多),正义必胜(团结就是力量)。
谢安歌犹豫了那么一瞬,因为跳神真的很像精神病患者病情发作。
特别是打起来时,那动作更是不能看,问题是常人又看不到萨满的对手,看起来就像是在跟空气打架,十分尴尬。
就这么一瞬间,福晋的魂魄已经有了离体的征兆,半个灵魂露出了肉体外面。
婴灵们嘴巴张得盘子大,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跟鲨鱼似的,撕咬得更厉害了。
好了,不用犹豫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论是影视作品还是小说,提到萨满的都比较少,要不是文案有这个都有点不太想写了,没有灵感很可怕的(>﹏<)
上网查了点资料,发现萨满教根本和一般的宗教一点都不一样。
萨满教是一种现象的通称,没有教条或是特定的信仰体系,不同传统的萨满教有不同的实行方式与特征,一般对萨满教的定义也是来自其经验与技术。强纳生·霍尔维兹(Jonathan Horwitz)则表示,"萨满教不是关乎信仰,而是关乎经验。
所谓萨满教并非指某种特定的宗教或信仰,而是凡具萨满经验和萨满行为的通称。
——百度
这个世界的篇幅可能会短一点,还会架得很空很空。
第77章 萨满2
谢安歌敲击起神鼓,鼓声如雷,一声比一声重。
突然,一股黑雾涌来,裹挟着整个院子,黑雾中传来了兵戈交接、士兵厮杀的声音,仿佛就那么一瞬间,这个院子就变成了战场。
昏暗中,只有福晋生产的房间有一点烛火。
妇人们和侍女们尖叫着,四处躲避。
多罗抽出随身携带的长刀,守在产房门口,警惕地看着周围。身后传来凄厉的痛叫声,刺耳的尖叫如妖似魔,震的窗棂炸开,木屑飞溅,屋顶和墙壁的灰尘簌簌落下。
桌面上的茶壶抖啊抖,啪地一声落到了地上,摔成碎片,壶里的水留了出来。
福晋却突然冷静了下来,似乎是发现现在只有她能保护自己了,尽管面露疲惫,她还是命令接生嬷嬷和侍女们冷静下来,点亮蜡烛,不许乱叫乱跑。
福晋积威甚重,她的命令让产房里的众人有了事做,心中也有了底气。
过了不知多久,这股突如其来的黑雾消失了,谢安歌收起了那面稍大的神鼓,对多罗说:“害人的恶鬼已经被驱逐了,你的妻子可以好好生产了,我就先告辞了。”
这样的情况下,也没人计较谢安歌为什么不跳神,省了他的口舌。
多罗赶紧送谢安歌到了门口,喂马的仆人牵来马儿,谢安歌动作潇洒地跨上马,握住缰绳,轻轻一甩,那马儿就灵性十足地跑了起来。
阿克敦骑着马跟在后面。
过了两条街,谢安歌看到一队萨满骑着马迎面而来,勒住缰绳停了下来。
他们的穿着和谢安歌差不多,只是他们戴上了神秘莫测的面具,并用神帽上的彩穗遮住了脸。
此时,太阳正预备下山,光线已经柔和了许多,照在这群萨满的背后,更衬得他们神秘而诡异。
一般而言,萨满法师们都不是单打独斗的,同部落的萨满更是有些同族的情谊,哪怕不算特别亲密,但也因为小团体的归属感,感情超过一般的族人。
谢安歌和他们打了招呼,问他们从哪来。
这事也没什么好瞒的,谢安歌又是他们的同道中人,为首的达哈苏就很老实地说:“刚刚为贝勒和旗兵们祭祀,祈求神灵和祖先保佑他们出征胜利,最后还进行了骨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