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家里的大权明明在你手里。”瑄辩解道。
顾亦尘道:“可是我的大权在你手里啊。”
骤然听到这话,瑄脸上有些烧,顾亦尘不是那油腔滑调之人,但偶尔总说那么一两句让人怦然心动的情话。
顾亦尘见瑄赧然地撇开脸,却露出了一段白皙的脖颈,忍不住凑上去啃咬他的颈子。
瑄赶忙抬手捂住脖子,嗔怪道:“别闹。”
要是留下印子他要怎么出去见人。
顾亦尘有些郁闷,这一路赶路不忍心让瑄劳累,好不容易进了皇城又因为住在别人家里不适合做那事,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亲一口还不给,他都快憋出毛病了。
“瑄瑄,你这是要憋坏我啊!”顾亦尘将下巴搁在瑄的肩头。
顾亦尘的脸几乎贴上了瑄的脸,瑄脸发烫,道:“我忍着,你也先忍忍。”
“那赏个吻总可以吧?”顾亦尘撅着嘴道。
瑄噗嗤一笑,道:“你到底是不是真的顾亦尘?今日怎么如此调皮?”
顾亦尘十分认真地撅着嘴,瑄实在看不下去了,平日里冷着脸的人突然这般幼稚,还好之前已经领教过了,不然瑄肯定无法接受。最终,瑄还是赏了他一个深吻。
这边的温馨并没有感染到书房,书房大门紧闭,平日里也无人敢踏入,连打扫的人都不能进来。
书房里一片狼藉,有翻倒的书架,洒落一地的书,有撕碎的衣物随手扔在地上,甚至还有斑驳的血迹,一路蜿蜒到了书房的内室。
内室里有压抑的喘、息,还有让人脸红的肉、体碰撞的声音混合着淫、靡的水渍声。
大约半个时辰后,书房才平静下来。
玘像个破布娃娃似的仰躺在地上,身上布满了伤痕,肩上更是有两个血洞,好似动物咬的一般,仍在潺潺地留着血,他脸色苍白无比,好像下一刻就会死去。他的身上伏着一个强壮得像头狼的男人,那男人满足地吐了一口气,低下头,细细地舔舐玘肩上流出的血,那双灰蓝色的眼瞳泛着奇异的光。
☆、36
再见到玘的时候,已经是两天以后了,玘的脸上稍微有了些血色,瘦弱的他此刻看起来有几分病态的美感,不过,瑄还是感觉到了萦绕在他身上越来越重的死气。
本着兄弟情分,瑄是该拉玘一把,但神鬼不两立,他自愿修习鬼族的法术便是与神族对抗,如此,瑄便不能戳穿他,更不应该帮他。
“二哥,弟弟已经与父皇禀报过了,父皇对你们心存歉疚,如今更是希冀见见你……”话语中含带着羡慕,毕竟琅玠王铁石心肠几十年,从未对那个皇子表现出特别,突然说出对瑄歉疚的话,这也说明了瑄的特殊。而且瑄的父妃曾经是后宫第一人,这种种,是不是代表了太子的人选是瑄?
玘的心思百转千回,既羡慕又嫉妒。瑄却不这么想,琅玠王心狠手辣,阴险多疑,此番召他入宫,恐怕没这么简单。
“既然如此,那明日便入宫罢。”瑄的语气有些雀跃,仿佛真的在期待入宫。
玘点点头,道:“我这就着人去准备准备,明日一早送你和哥婿进宫,哥婿毕竟是皇子妃,理应有他的位份。”
说罢,他便兴冲冲去准备了,没人看见他转身后,眼中那一丝狠戾。
第二天,瑄起了个大早,又叫醒了顾亦尘,两人洗漱一番,就有丫鬟来请他们。
吃过早点,玘便带着他们一道进宫了。
离开这里已经十几年了,瑄没想过还能回来,马车缓缓行过宽阔的街道,繁华的皇城街道已不是当初的模样了。
瑄放下帘子,轻叹了一声。
玘也跟着叹了一声,道:“这十几年来,皇城变化很大,越发地繁华了。”
只是这繁华却如梦幻泡影,无法长久。
瑄不语,抬眸看着玘,眼中有丝悲悯。虽然顾亦尘说过不会干涉他的任何决定,但是他还是不想顾亦尘看到他冷漠无情的样子。
玘被瑄这么看着,心中莫名其妙,又夹带着些许怒意。他压下情绪,不解道:“皇兄为何这样看着我?”
“你这两日越发虚弱,莫要再亏待自己。”瑄道,终究还是提醒了他,能不能了悟就要看他自己了。
玘心中一惊,这话什么意思?莫非瑄知道了那个秘密?
“谢皇兄关怀。”玘虚虚地应下,心中却在盘算瑄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