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子丰眼风一瞟:“小曲儿一会儿再唱,先陪爷喝喝小酒。”
沈意意立刻指了指在场满满期三桌的人,象个老鸨似的拿腔拿调地说:“爷,今天我们院里的红牌,不管男的女的,可全都来了,不管您什么口味您都随便挑吧,实在不满意,还有一名最红的头牌在这儿呢。”说完指了指欧子丰,“这可是我们院儿里最红的头牌呢?你们说是不是啊?”
“是!”“是!”整个包厢里笑闹不已。
“那好,既然姑娘高兴,今天爷这头牌就豁出去了,爷今天来个卖身不卖艺。”欧子丰说着一把拉过沈意意做下。
沈意意一边坐下一边低声笑骂:“你也就剩这身子了,你有艺可卖吗你?”
“那你说,你到底要不要俺滴身子?”
“不要,残花败柳!”
“你看不起俺在风尘里学过习,俺伤自尊了,俺要怒沉百宝箱了。”
“百宝箱留着,你把自个儿沉了吧。”
再一次,公司里组织K歌,纪念三毛(张乐平的三毛)诞生N周年,大家早已习惯了诸如此类雷人的名目,只要老板挥手同志们就前进,一路杀进了自助KTV,公司女生被欧子丰开玩笑开惯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次决定起义,等欧子丰坐下,水果小菜和酒送上来之后,都扭着腰肢围到他身边,一个举酒往他嘴里灌,一个拿起水果就往他嘴里塞,一个猛捶腿一个使劲儿掐胳膊,吓得欧子丰虎躯乱震,就要跳将起来,又被众女按下去:
“黄世仁啊黄世仁,咱这可是解放区的天呀晴朗的天,喜儿们心里好喜欢!”可怜欧子丰被众女流氓软禁,一动不敢动,只剩一双眼能滴溜溜转了。
男群众们只是跺脚欢呼“老板你也有今天,咱老百姓,今儿个真呀真高兴!”
沈意意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瞧你平时叫得多欢实哪,原来也就是个银样腊枪头。”
欧子丰终于逃出温柔乡后边擦冷汗边喊:“你们晚上都喝春药了啊?!”众女击掌相庆“只许你天天喝,还不许我们偶尔喝一回啊?”
“喝就喝吧,你们怎么就不能轮流一天一个人喝啊,非得一起喝,老板我身体再好也经不起你们这样蹂躏啊……”
众女一听又不象话了,准备再冲过来,欧子丰双手直摆讨饶“再也不敢了,姑奶奶们,你们再过来我只能自杀以谢天下了。”
又哀怨地看沈意意“你看着我被LJ也不救我还幸灾乐祸,其心可诛!”
其实,沈意意心里不是不感激欧子丰的。
暧昧的男的朋友
其实,沈意意心里不是不感激欧子丰的。
这段时间里,欧子丰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把沈意意的时间填满,而且还领衔主演,出尽百宝来博沈意意一笑,沈意意怎么会不懂?
沈意意知道欧子丰喜欢她,但是又怎样呢?不要说沈意意现在还没从上一段感情中走出去,就算是走出去了沈意意也没力气和谁谈恋爱了,和李维坚在一起八年里,从一开始的心如鹿撞,彼此心属的甜蜜,被宠爱时任性的快乐,相互照顾时的相依之情,对彼此身体的渴望,吃醋时的赌气与小口角,到后来的欺骗、猜疑、争吵、冷淡、伤心,知道他出轨时的那种生不如死的疼痛,一样一样都已经象一把钝钝的刀子一下一下地把她的心割得伤痕累累,曾经的甜蜜与快乐则象个帮凶一样再一把一把地往伤口上洒盐。爱有多销魂,就有多伤人。
一切的一切无不印证着沈意意最初的悲观的爱情观——爱情不能持久。早知道如此痛苦,不如不要当初的快乐。陈微红才是有大智慧的人,一早就决定只是平淡过日子,虽无大喜亦无大悲。
这样的经历一辈子一次足矣,打死她也不想再来一次了。她第一次对伊莉莎白泰勒起了景仰之心,八次的婚姻,到老都在谈恋爱,需要多大的勇气,多强壮的心脏!
象李维坚这样的人都能出轨,那找欧子丰那样的人简直就是明摆着老寿星找砒霜吃。按陈微红的标准,欧子丰这样的男人也算是好男人了,但是这种好男人是适合当朋友当哥们的男人,绝不是适合当老公的男人。欧子丰是对她好,可是李维坚当初难道对她不好?
现在的她,只需要友情,不需要爱情。
如果能一直打哈哈下去,沈意意倒也不反对一直装傻,反正只要欧子丰一天不挑明,沈意意就可以继续装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