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子丰当然不会总给沈意意装小白的机会。
那天沈意意半夜里不知怎么突然发起了烧,起来量了一下居然有39。6度,沈意意不敢硬撑,三更半夜的也并没有王子骑着白马来带沈意意去医院,已经从父母家搬出来自己住的沈意意只能自己抓着包下楼打了车去医院,挂完瓶再自己打车回家。
但是第二天一早还是必须报告老板请假事宜。
电话放下后沈意意就关机蒙头大睡,迷糊间只听得对讲机上铃声大作,沈意意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欧子丰,再一想他那不达目的誓不休的脾气,也只得叹气起床穿衣去开门,一看可视对讲上果然是欧子丰,知道沈意意看着自己,欧子丰对着镜头把头发往后一甩做潇洒状,烧得晕呼呼的沈意意也不禁笑起来,这个人还真是够宝的。
不一会儿只听电梯停下的铃声一响,欧子丰提着一大袋东西隆重登场,一见到沈意意就要拿手来摸她额头,沈意意把头一偏,瞪他:
“别动手动脚的!”
“我没动脚。”
“带什么东西来了,赶紧献上来,好让我吃了去睡觉。”
“挺精神的哈!还不敢让我摸,说不定就没生病。”欧子丰从包里摸出一碗白粥和几罐酱菜,一边把罐子打开,拿出筷子和勺子,一边嘴里继续耍贫:“说不定你早就狼子野心,想霸占我的身体,现在使计让我自动送上门来。”
“都让你看出来啦?只可惜我现在就有那霸占的心也没那霸占的力。”沈意意一屁股坐下去,不客气地吃起来。
没吃几口也就吃不下了,沈意意抹了抹嘴找出药,欧子丰已经从厨房帮她倒了杯水出来,沈意意接过水把药吃了。
“好了,本宫现在要就寝了,你跪安吧!”
“不用我侍寝吗?”
“滚。”
“今天还要去挂瓶吗?”
“不用了,你麻溜儿的给我滚吧,我这个病人已经快体力不支了。”
欧子丰低头想了想,对沈意意正色道:“意意,我知道这会儿没有人照顾你,要嘛你让我送你回家住两天,要嘛就让我照顾你几天,放心吧,我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就要你以身相许的,你把自己看得也太紧了。意意,你也知道我对朋友是怎样的,就算你只是我的朋友,我也做得到这样对你,你就别拒绝了好吗?”
沈意意看了他一下:“知道了,你先走吧,有需要我保证传召你。”
“别让我看到你自己上医院,要不咱们连朋友都没得做,打麻将你们就三缺一吧。”
沈意意无奈:“知道了知道了,快滚吧。”
欧子丰这才嘻笑着走出门,沈意意随手刚要把门关上,欧子丰又把头伸进来,“你一定肯定以及确定不用我侍寝?”
“我抽死你!”
下午要去医院挂瓶时,沈意意想,陈微红儿子快要一岁,又是长牙又要走路,正是她忙得天昏地暗的时候,给沈意意打电话时语速都机关枪似的,怎么好叫她陪,想了想最后还是打了个电话给欧子丰,刚响了一声电话就被接起来了:
“男特护24小时为您服务。”
“本宫要摆驾医院,过来接驾吧。”
沈意意不知道欧子丰今天一整天都盯着手机,接个电话都是三言两语的赶紧挂掉,接到沈意意电话时才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
到了医院注射室,挂瓶的人不多,两人挑了个左边靠墙的角落,沈意意斜靠在里面的软椅上,左手挂着瓶,欧子丰坐在她右边,两个人一起面朝着落地窗,并不说话。
沉默下来的欧子丰和平时嘻皮笑脸的他判若两人,欧子丰本来就长得剑眉星目,身形高大,因为平时经常打网球,身材一直保持得很好,坐下来时身板依然习惯性地挺直,外套已经脱下放在膝盖上,黑色衬衫的袖子向上挽起一些,露出结实的小臂,沈意意此时看过去他的侧面,黑黑的眼睫毛很长,剑眉下一双黝黑的眼睛不知道在看着什么,鼻梁很挺,嘴唇微泯,安静的欧子丰身上居然透出一股和李维坚一样的让她喜欢的沉稳之气,沈意意心中一动:“这厮果然颇有几分姿色。”
沈意意记得有次和欧子丰开玩笑时曾说过:你只要不说话还挺有气质的,蛮唬得住女孩子,不过不能开口,一开口形象分立刻下降百分之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