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彻走至床榻边,唯一明亮的月光将阁内照亮,层层叠叠的床幔下,似乎藏着一个窈窕的身姿,楚彻伸手探向床幔,慢慢撩开,床榻上的景象清晰起来。
姜苒睡的似乎不甚安稳,她身上的被子随着她不安的动作一点点滑落,月光将她的身子照亮,她身上着了一件淡薄的纱裙,贴在她的肌肤上,随着她的身姿流动,那长短堪堪能遮住她的大腿根部,她纤细洁白的双腿暴露在他的目光下,她的膝间被纱布缠绕着,依稀可以瞧见那内里乌黑的药膏。
楚彻在床榻边坐下,他的手轻轻的抚摸上她膝间的纱布,随着他靠近她,她身上的馨香涌入了他的鼻息,与以往的相似又与以往的不同,多了些诱人的浓郁。
她的不安的翻了个身,她身上的薄纱裙向上卷了几分,她的肌肤上好似浮了一层光,白嫩的有些不甚真实。
楚彻望着姜苒,眸色不由得深了几分,他略微粗粝的大手小心的试探的触摸上她那片细腻的肌肤,那柔滑的触感让他的掌心一片燥热,她的双腿微微张开着,纱裙的边缘卷上去,愈发的短,愈发的深。
她的肌肤如水般凉滑平息着又引诱着他掌间的燥热,月光打在楚彻的侧脸上,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他的大掌顺着她腿上细滑的肌肤一路向上,向那幽深处探去,她身上的衣裙被他撩开,她的满是馨香的玉体在月光下洁白如雪,有些晶莹。
楚彻的手一顿,那片晶莹洁白,如同乱窜的火星,‘蹭’的一瞬将他心间点燃,干柴烈火,来势汹汹。
姜苒的身子忽然一颤,她从睡梦间惊醒过来,待她迷蒙的美目看清月色下的面庞,她的身子一惊而起,姜苒看着身上被撩开的纱裙,连忙寻了被子藏在其后,她的盈盈美目满是惧意与警惕的望着床榻旁的楚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楚彻的手仍悬在半空,那片晶莹泽肌似乎还在掌心,他亦看着姜苒,最后缓缓收手。
姜苒看着突然而来的楚彻,又想着他刚刚的动作,生怕他再次侵犯,她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楚彻看着姜苒投来的目光,他的面上忽然闪过几分狼狈之色,他忽的从床榻上起身,转身而出。
姜苒盯着楚彻背影直至离去才略略松气,她被楚彻惊得没了睡意,拥着被子靠坐在床榻上,平复着受了惊悸而不安跳动的心。 姜苒在临渊阁内悉心养了月余,如今虽可以如常行走,但伤筋动骨需百日,亦不能行跑跳之事。
除了那夜姜苒再未见过楚彻的身影,晌午时王福来临渊阁说王后在淑华宫内设了家宴,请她与楚彻前去。
姜苒腿伤初好,钟娘不忍姜苒劳碌可却也深知按照姜苒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是觉没有资格拒绝的,钟娘在衣橱中替姜苒挑选衣服。
姜苒坐在妆奁前,云芙拿着桃木梳子将姜苒的长发通顺开,随后静候在一旁等钟娘前来替姜苒挽发。
上次燕后寿宴姜苒着的那件冰纨襦裙因为回程时遇刺染了污血,因衣料特殊所致无法清洗干净,可那料子太过难得,衣服裁的亦精美仔细,丢了着实可惜,姜苒便取了胭脂在襦裙上作了画,在血迹沾染的地方绘了姜花。
洁白的花瓣,粉红的花蕊,血迹沾染的裙尾被姜苒绘上一朵朵栩栩如生的姜花,或盛开或含苞或微凋,四时姜花在裙摆绽放,微风拂过好似置身花海,在冰白清丽的襦裙上添了一抹绝艳之色。
钟娘将姜苒的长发绾起,以笄固定又寻了三支素白的白玉单钗点缀在侧,最后将华胜缀于额前。华胜是软金材质,被雕成了姜花形状,花下有圆珠流苏,缀于额前,顾盼回眸间,流苏碰撞生摇。
天色渐暗,钟娘不住的向书房处张望却不见楚彻回来的身影,姜苒将钟娘的动作看在眼里,她从妆奁前起身:“云芙,去备车。”
钟娘听了一愣:“公主不与殿下一同进宫吗?”
姜苒闻言朝着钟娘一笑:“是殿下不想同我一起入宫。”姜苒说罢携着钟娘出了临渊阁向宫外走去。
东宫门外,驷马高车停靠在外,楚彻静静的等在马车内,姜苒携着钟娘还未踏出东宫便远远的瞧见了那辆马车,姜苒的脚步不由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