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分家,是他想出来的办法,以后等孩子们考取了进士,再大分家。
“爹,不用分的,儿子使银钱找您要就行。”大福急得脑袋都晃荡着。
“别,不算分家,户籍上你们三兄弟还是在一起。
只是以后吃饭要分开,每年田里的粮食丰收后一家分一年的口粮,吃菜就自己来。
这样也不用轮流做饭,自家吃自家做,方便彼此。
以后我跟着老大一家吃饭,为父想吃好的,也自己花银钱。
以后不花公中的银子,以后每年家里良田的收支都让你们三三兄弟参与,也好知道家里每年有多少收益,支出多少。能做到心里有数。”
说话完,沈清和桌子上的一张类似契约的纸张,有几张,一条条的让三个儿子自己看,然后签字领属于自己的那份。
兄弟三当然希望自己手中有活钱,也希望出去不用次次找爹要银钱。
听完爹说的话,他们知道爹是认真是,即使他们反对也没有用,三人乖乖的签字画押领属于自己的那份财产。
都知道爹手中肯定会留养老银,至于是多少,他们也不会问。多不孝,都是爹挣回来的,全留了,也不关他们的事。
全家最高兴的属三位儿媳,即使再孝顺,她们也希望小家庭的经济独立,能自己当家做主。
没有全部分家,也没事。公公要培养家里的几个孩子读书,不分家也蛮好。
最后,沈清和才说,“二福,你家收拾一间正房出来,布置成私塾教书的房间,我请一位先生来教家里的孩子读书识字,咱家的孩子无论男女都要读书识字。
三福,你家收拾一间房出来供先生居住。吃饭在老大家吃。”
“是。”兄弟三都知道爹这样安排是想一碗水端平。
此方世界,早就在千年前就有穿越先驱,这里如今有玻璃,有肥皂。还有些各色菜肴。
沈清和找到几位族兄,族弟们,谁家的孩子想学字可以自己坐在“教室”的后面听。
没有书没有笔墨纸砚给他们,想系统的学,就要给先生束脩,他们家给先生的银钱,说好了只教几个五个孩子。
其余的孩子想学就得再教,肯定的是比别的私塾便宜,毕竟大头已经是他出了。
无论还有没有多余的学生,先生也不亏只赚。
一辈的族兄族弟们都知道沈清和为什么要多花银钱请先生回来教孩子们,还不是想让族人们也占点便宜,多培养几个族中的晚辈。
沈清和自己也可以教,只是他教有很多的不方便,还劳心劳力,像枷锁一样,把他困在原地,有事也不好长期出去。
家里收拾好,沈清和让三儿子,驾着牛车,带着他去京城。
他想到京城请一位落魄的举人或者文采斑斓的秀才,可不想随便找个秀才就来教他孙子孙女们。
父子二人用过朝食,背着包袱坐上牛车就出发。
在家里的日子,沈清和可是没有闲着,买下了屋后的两座相连的荒山,家里正在火热的清理荒山,围着两座不大不小的荒山还准备用插仟的方式插仟千年青。
千年青用到的频率还蛮高的,只要在农村就能用到,不算杀器,但也算是利器。
荒山全部要耕耘一遍,没树的地方全部要耕耘一遍。
在两座荒山相连的地方,开一条溪流,下面弄一个人工的小水库,自己储水。
老大老二二留在家里管事,给他留够最近需要开支的银两。
父子俩进京,晚春的早上依然微冷,穿着薄薄的夹袄,牛车打扫的很干净,家里是大孙子带着两个大一些的弟弟,用热水把牛车反复擦拭了几遍。
放上一床旧棉被,后面还拖着一袋新鲜的牛草。“驾!”沈三福挥舞着牛鞭,坐在前面,腿上还盖着旧被子,亲爹背对着他做坐着,一床旧被子包裹着父子俩。
慢悠悠的牛车,在黄昏时抵达京郊的一个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