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江海道:“哎哟,来人了,柏爷这速度可真快呀,看来是迫不及待了。”
西装男说:“这小子长得女里女气、细皮嫩肉的,也不知道柏爷看上他什么了,浑身没有二两肉,要不是看裤裆那儿还算有点料,我都要怀疑这小子是不是个女人假扮的了,这跟娘们儿似的,干着有什么意思?还不如直接抱女人呢!”
宿郢:“……”
女里女气?细皮嫩肉?女人假扮的?娘们儿?
说谁呢?他?
再联系到自己被下药、即将被送到大佬床上的事实,一向波澜不惊的宿郢再也无法淡定了。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这是要被送去给那位大佬……做下面那个?
操。
宿郢骂了几十年来第一个脏字。
门被打开,进来了两个保镖。那两人跟王江海没有多说几句,就将宿郢从床上拖了起来,一人一个胳膊就把人架着走了。宿郢脑袋昏昏沉沉,头重得都抬不起来,被两人架着快速地走动,胃里一阵阵地反酸。
进了电梯,他模模糊糊地看到保镖按了三十三楼。
“叮咚。”电梯开了。
他继续被架着走动,东拐西绕,大约走了有三分钟的样子,他们到了一个宽大的红色实木门前,保镖按了门铃。
里面出来一个人:“是他?”
“是,杨清择。”
“洗过了?”
“王江海说已经洗过了。”
“哦,那送进来吧,柏爷在洗澡,你们把人放到床上去就可以走了。”
然后宿郢被拖到了卧室里。
卧室里的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屋子里昏暗一片。隐隐约约看到那张床是圆形的,铺着柔和的中式花样的床单,枕头上还放着一本书。床头边立着一个架子,架子上挂着一盏昏暗的古风灯笼,灯笼纸是胭红色的,照出来的光也格外暧昧。
他被保镖脱了鞋袜,丢到了床上,身体朝下趴着,鼻子陷在松软的被子里,嗅到了从被芯里散发出的檀香味儿。
浴室就在卧室里侧,淅淅沥沥的淋浴声从里边传出来,将宿郢的心浇得凉透了。
“柏爷,人已经带到了。”其中一个保镖走到浴室外侧恭敬道。
浴室里的水声继续响了十几秒,然后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从里面传出了屐着拖鞋往出走的脚步声。
“嗯。”那男人的声音懒懒的,有些沉还有些沙哑,“你们可以走了。”
宿郢勉强睁开眼,只看到那人上身半敞着的浴袍下那一块块纹理鲜明的麦色的腹肌。当即,他大脑充血,头晕目眩。
然后,晕了过去。 宿郢做了一夜荒谬至极的梦, 他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匹马,被人骑了。驮着自己的主人在烈日炎炎戈壁上撒蹄狂奔、仰颈长嘶、大汗淋漓、飞腾痛快。
遥远的前方是一条河,他焦渴难耐,用尽全力朝着那个方向冲了过去。
他听到他的主人在一遍遍催促着他:“快点……再快点……”
他被催得心烦, 加快了速度。
“很好……继续……再快点……”
他一边跑,一边想他这主人怎么这么不知道满足,都跑了多久了还要跑,他跑啊跑啊跑啊, 都快累死了!
他想停下来,可是缰绳扯在别人的手里。他跑得口干舌燥,跑得心如火烧,也不知道跑了多久, 他终于冲进了那条河中。
水花溅了满身, 淋去了浑身的燥热, 舒爽得浑身战栗。
一瞬间,周围变了景色。郁郁葱葱的林间蝴蝶飞舞, 鸟语花香, 漫步其中, 有蜻蜓落在了他的额头,接着落在了他的脸颊、他的鼻尖, 还有他的嘴唇上。
天籁般的吟唱包围了整片森林,雨林的气息扑面而来。一滴两滴三滴, 滴滴答答的声音响起——下雨了。
下雨了, 真好。
享受了一会儿雨中漫步, 正是惬意之时。
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