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就被柏城拉住胳膊甩到了床上,像头饿极了的豹子一样压住他。荒废一小时,到了中午才停下。
柏城累得躺在床上,拉住准备起床去做饭的宿郢:“别做了,中午叫饭吧,我快饿死了。”
“行。”乐得清闲。
“嗯。”柏城搂住宿郢,下巴抵在宿郢的头顶,宽阔的胸膛喘气起伏了许久,等着心跳终于平缓一些了,才道:“吴郁跟他真的很像,但是也只是像,我知道吴郁不是他。”
“嗯。”
“你也很像,很像。”
“他是谁?”
柏城没有说话,他抱着宿郢笑了起来。沉沉的笑从胸膛中震出,宿郢的耳朵就贴在他的胸膛上,听见了里面飞速跳动的心跳。
晚上,宿郢收到几个杨文的电话还有汪娟的一条短信,短信上说要让他打一百万。他看了几秒,想起早上自己许下的诺言,当即给她分了几张卡打了过去。
转账成功后,他把汪娟以及杨文的手机号拉黑了。
转眼跟着柏城就三个月了。
老实说这三个月里,宿郢活得就像跟世界脱节了似的,过上了标准的老年生活,除了偶尔自己亲自心血来潮去买买菜,绝大多数时间他的活动范围就是在酒店这一片。
这个五星酒店是柏城的产业,位置在城郊边缘,地方偏于是地盘就很大。里边儿从电影院酒吧到健身房歌舞厅,再到美容院、养生温泉、高尔夫球场,什么都是应有尽有,不开车的话,从酒店最靠里的高档家庭别墅宾馆到最外面的商务楼要走足足半小时,还不要说最后面那一片酒店自己建立的生态园和跑马场。光是仔细转遍这片地方,宿郢就花了有一周时间。
当初刚刚穿越过来时,他还挺郁闷的,觉得自己刚穿越过来就被迫卖了身,没想到现在日子过得很滋润,真的跟卖了杨清择的那个经纪人李非说的一样,乐不思蜀了。
要不是被卖过来跟了柏城,他估计现在还得替杨清择卖命赚钱还债,养那个无耻愚蠢的妈,还要认个无亲无故的爸,哪儿有这等清闲可享。
说到李非,他问了柏城。
“一直忘了问,李非那儿你是怎么处理的?”
柏城早忘了李非是谁,听他问这个有些疑惑:“李非是谁?”
“就是我原来的经纪人,给我下了药把我转手卖给王江海卖了五万块那个,你两个月前不是去帮我解约了吗?”
“找别人去解的。”柏城不太在乎地说,“顺便让人打了他一顿,把五万块拿了回来,还让他们公司开了他。”
宿郢惊讶道:“你让人打他了?”怪不得这两个月李非没来骚扰他。
“嗯,去了三个保镖,打得不轻,断了一条腿,估计得在医院躺上两三个月。”
“他招惹你了?”
柏城站在衣柜边挑衣服,斜着眼看他:“不是招惹你了吗?给你下了药,还把你卖了钱,听你之前说话的语气,不是挺恨他的么,现在你是我的人了,我就帮你出了这口气,不行?”
宿郢被这强盗逻辑逗乐了:“哎,柏叔叔,你哪儿来的脸说这个,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不是你想潜我,他能卖我吗?”
“我是想潜你,可也没让他们这么干,他们给我打电话说的时候已经给你下了药了,不是我要你,也得是别人要你,你该感谢我救你于水火,不然……”柏城哼哼了两声,暧昧地看着他的下.身。
确实,按杨清择这身材,扔给谁都是做受的料。
宿郢思考了几秒,发自内心地对柏城说:“我谢谢你一辈子。”
李非住了两个月的院,丢了工作,五万块没了,还瘸了腿。老婆在他瘸腿的期间劈了腿,被自行出院的他抓了个正着,当时气得拿起拐杖就打人,结果人没打着,反而被那对奸夫□□给狠狠打了一顿,还没痊愈的腿又被打折了,两人当着他的面把家里搬得一干二净。
他有高血压,当时就气得晕了过去,于是又住回了医院。
再次出来时,他已经瘦得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了,坐着轮椅,整个人阴沉得像变了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