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恺惊诧于她的反应,更惊讶于她的力道。
她手腕细到能一把折断,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擒住他,令他无法挣脱。
而脸上火辣辣的痛楚,昭示着他被从来都温声软语笑对自己的女人给打了,“你、你敢打我?”
“我说了,过去全是我的错,往后我无意参与你和夏榛的剧情。”
今苒苒的手收紧,直让面前的霸道总裁脸上冒出冷汗。
她甩开他的手,将他推开,临走前说:“盛总还是来得晚了,如果再早几分钟能有幸看见我的‘演出’,恐怕就不会受这个苦了。”
到底是原书男主,今苒苒和他正面对峙,情绪还是有些波动。
不过奇怪的是,面对夏榛时,原书世界仿佛会带来一股压迫感,而面对霸道总裁的盛恺,更多的则是一股厌烦。
总而言之,和原书男女主碰面都不太令人开心,往后能不见还是不见吧。
今苒苒回到宴会厅时,今泰初正在找她。
她正想问殷时渡人呢,却被今泰初带走,不由分说塞了杯酒。
今泰初长吁短叹,像是舍不得她,“从今往后,你就是殷家的人了,做事要考虑后果。要是再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我也没法再管你。”
这话等同于说,往后你要再惹了事,我不会给你善后的。
今泰初或许知道自己过于无情,又拿了杯酒,跟今苒苒手里的碰了碰,“算是我们‘父女’的告别吧,以后好好生活。”
今泰初说完喝了一口,看她一眼,“不喝?”
今苒苒盯着那杯红酒摇晃几下,笑了,“喝。”
她在今泰初紧盯着的目光里,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不就是断绝酒么?有什么不敢喝的。
然而今苒苒喝完没多久,脸上燥热起来,眼神也变得迷离。
殷时渡不知从哪过来,将她拉到一旁,脸色深沉,“今苒苒,你知道今天不是订婚,而是结婚宴吗?”
今苒苒看着眼前的重影,摇头晃脑地笑了,“殷医生,你能不能别晃,我头好晕啊。”
“你——”
殷时渡凑近闻了下,很轻的酒味,应当没喝多少。
他目光巡视整个厅,发现今泰初和殷城林都在往这个方向瞟,于是面上挂着笑,只眼神发冷。
“殷医生,我好热啊……”
今苒苒醉酒后的声线跟掺了蜜似的,说着便软趴趴抱住面前高大的男人。
殷时渡浑身僵硬,双手紧紧握住,才没有将那软绵绵的身体扔出去。
他沉着声喊她,“今苒苒,你醒醒,这是结婚不是订婚!”
只不过西装面料的温度,像夏日的绸缎般沁凉。
今苒苒侧着脸一个劲往那怀里钻进去,“好、好舒服啊啊,殷医生你别动啊,我站、站不稳了……”
殷时渡咬着牙,低声说:“今苒苒,你可想好了,再不清醒过来,消息一散出去,所有人都知道我们结婚了。我倒是无所谓,你不是还想去实现你什么梦想吗?”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
结婚其实不影响她演戏啊,她订婚除了摆脱今家的控制,离盛恺和夏榛远一些,完全可以和其他人联姻。
那她为什么要找自己呢?
而且和其他人相比,自己实在是“一无所有”。
正这样想着,下月复处一凉,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滑了进去。
殷时渡发现自己竟然没法推动她,声音紧绷着,“今苒苒——”
今苒苒双手伸进去,抱住那结实有力的腰,不耐烦地哼哼两声,“别、别吵,我、我再摸摸……”
曲线分明、弹性十足。
这是今苒苒迷迷糊糊中最后的印象。
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在一间宽敞明亮的卧室。
整间房的布局十分简约,没有多余的家具,墨绿色的遮光窗帘只拉了一半,白色的床单和被套,冷冰冰的感觉竟像是在九十年代的县城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