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恶人都应该有他应有的下场,如果你还在迷茫,还在寻找突破口,那我告诉你好不好,去扳倒高园的大哥,扳倒高家,远比把目光落在沈家好。”
高园,沈恒律的继母,既是沈恒律的嗜母仇人,也是他真心实意喊了六年母亲的人。
原书中,沈恒律血洗沈家后,让一个个曾经伤害过奚落过他的人跪着喊爸爸,爽则爽,却无形中催生了他内心深处的阴暗,以至于后来,完全就是个不把人命当人命的魔鬼。
仗势欺人,独.裁/专.制。
第二个沈公,完完全全的复制。
而为高园提供避难所的高格,高园的大哥,才是隐藏得最深的大boss。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高园也不过是被高格丢弃的棋子,最终目标,不过是财富与地位。
或许从源头下手,斩草除根,能够避免日后的腥风血雨。而那些该付出代价的人,在失去靠山之后,也不过是随意能够解决的小喽啰,不值一提。
然而,这一切,喻鱼只说这一次。
她不敢想象,强行改变剧情的后果是什么,是她神智错乱,还是被遣返回到原来的世界。
所以啊,未来任重道远,且神秘而新奇。
她轻轻拍拍昏迷的沈恒律,笑嘻嘻道:“唠嗑结束,听不到吧,听不到最好,这些事儿,哪儿能让你知道。”说不定明天就被叉出去,送去精神病院。
夜深了,她不知不觉趴在被子上睡着了。
而躺在病床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眼神清明,丝毫看不出久眠的样子,似乎是早已醒来。
他若有所思的看着床边睡得迷迷糊糊的女孩儿,踟蹰良久,手伸过去,轻轻的摸了摸她的头。 接下来几天,喻鱼变成了医院和家里两边跑的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的小保姆,把沈恒律这位大爷伺候的是服服帖帖。原本还冷着脸低气压的沈恒律,糖衣炮弹下,倒也温顺不少,没有一跳起来就咬人。
只是有时候,大概是嘴痒,还会莫名刺她一下。
就比如现在,沈恒律吃着她做的饭,还说着风凉话:“怎么?喻小姐这是转性了?”
喻鱼也不跟他斗嘴,只默默从病床上的小餐桌抽走属于沈恒律的那份便当,眯着眼笑说:“看来沈大少是不饿。”
沈恒律:“……”
他才吃了没有两口,这就撤了?
准备汇报工作的李光当见状扶额,替沈恒律打圆场:“少爷,人是铁饭是钢,还是把饭好好吃了,才有精力处理公事。”
李光当说完,目光落到喻鱼身上,眼神里带着点无奈和恳求。
唉,他这一大把年纪了,还得操心这小年轻的事儿,愁死人了。
人家李光当李叔卖一个面子,喻鱼也不能不给啊。
她把饭盒放回去桌上,推到沈恒律面前,“李叔说得有道理,喏,快吃吧。”
沈恒律黑眸沉沉,不太爽。
但僵持不过几秒,他还是安安静静的吃起来。
李光当这才长舒一口气,一颗心放回了正确的位置。他真的深怕这两位又吵起来,一个不擅长表达,啥事儿都不说,一个脾气暴,整个一只朝天椒。
他都替他俩捏把汗。
沈恒律吃饭速度很快,吃相却不狼狈,举手投足间皆是贵气。不愧是名门望族出身的,哪怕成长环境恶劣了些,但该有的风度和气质那也是普通人望尘莫及的。
吃完后,喻鱼来收饭盒,见饭盒里的饭菜都吃光了,心里还是挺美滋滋的。
“怎么样,还不错吧。”她穿书前一个人独居了好几年,生活技能简直满点,她对她的手艺还是很有信心的。
沈恒律见她眼睛亮晶晶的,一副求表扬的模样,莫名想起了路边的小花猫,有一点可爱。
他破天荒的夸奖了一下,“还行。”
喻鱼显然对这个答案不算满意,但考虑到平时沈恒律眼高于顶的作风,她勉勉强强接受了。